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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道晨光 事无巨细考虑周全,我真是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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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开到机场,时初晞被男人粗鲁的拽上飞机。

    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她困得很,毫无心理负担的推开卧室的门,找到床倒头就睡。

    睡意正浓,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她被强行拉了起来。

    “你还有心思睡觉,嗯?”男人冷声逼问。

    “为什么没有……”她打着哈欠,眯着眼睛,神情备懒,像是听到极好笑的事,“困了就睡,这是人之常情。”

    她如此的没心没肺,简直令他再次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方媛,你是不是吃定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可能吧。”时初晞揉着眼睛。懒懒的打着哈欠道:“在度假村你那么生气都没对我动手,现在你更不可能了,再说全世界的人都已经认为我和你正在交,这时候你要是把我打了,我再对外一公布。利用舆论的压力让所有人对我产生同情,再请上一些王牌律师告你……”

    剩下的她没说下去,却足够教人震撼。

    男人双眸一震,连声冷笑,“事无巨细考虑周全。我真是小看你了,还有吗?”

    “有啊,你既然要听,那我就好好跟你说一说。”她笑眯眯的看着他,像是在聊天的口气轻松道:“从董采姿被开枪那一刻起,董鄂对你只剩杀意,没有其它。一是因为他把你当成了杀害他宝贝女儿的主谋,二是眼下你和董采姿早已没了复合的可能,他更要除去你这个后患。”

    “既然你这么能分析,倒不如说说我会怎么处置你?”

    “我啊,你对付我无非和从前一样还是囚禁那一套,继续和我纠缠不休。还有你这么急着把我带上飞机不可能是带着我去M国请罪,最有可能是现在飞的目的地是F国,在你的地盘上你的防御系统会比较健全,董鄂一时动不了你。”

    靳珩周身散发着的使人毛骨悚然的森寒之气,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锋利如刀的凝望着她。

    今晚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时时刻刻挑战他的底线,掀起他心底的滔天怒火。

    这怒火烧得他快要理智全无,只剩下一种冲动。

    时初晞的身体被男人推倒,压了下来。

    她本就困乏,没多少力气,举手推他如同在推一座大山。

    他粗暴的捧起她的脸,对着她被捏到变形的红唇一阵啃咬掠夺,疯狂而执着,纯粹在发泄无法释放的怒气。

    他真的很生气。

    气到想亲手毁灭一切。

    偏偏他对她下不了手。

    不是顾忌她的身份,不是顾忌她所说的那些什么狗屁官司,他是舍不得。

    没错,他舍不得对她动一根手指头,只要一想到要让她受伤,他的心就止不住的在抽痛。

    他真的很痛,他也要她感受下这种痛。

    时初晞的唇舌一片火辣辣的疼,这个牲口!

    她不甘示弱,手指抓着他的衬衣,反咬回去。

    原本只是男人的惩罚和报复,经她如此之后转眼变了味。

    呼吸急促,彼此间的铁锈味越来越重,四片唇被鲜血浸湿。

    男人呼吸更紊乱。

    时初晞突然低低轻笑起来:“我差点忘了,你还有一种方式可以惩罚我,那就是你可以随时随地的强……”

    下面的“暴”字被男人压在她唇上的手指给挡住,他重重的喘息着。眸底的暗色像是要把她吞没,粗声打断她道:“闹够了吗?我不想再听你有多胆大妄为。”

    她笑容浮在脸上,摊了下双手说:“可以啊,那你放开我,我要去睡觉。”

    “不许睡!”他没好气的说完,大手松开她,坐在床边上捏着眉心,冷静的问她:“你还做了什么,索性一次性说清楚。”

    她一手撑在床铺上,弯唇哂笑一声:“以你的手段直接去查我想会更快。”

    他放下手,深邃的眸盯着她:“我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她冷冷一笑,躺回被窝,闭眼睡觉。

    “不说?”

    男人身体覆上她,气息吹在她脸蛋上。

    他倒是学精了,想从她嘴里再挖出一些信息么?

    时初晞全无动静,依旧不理他。

    她这是债多不压身了?

    靳珩紧抿着薄唇。

    眼下他只能一桩桩替她善后,擦屁股,要是她还有事瞒着没告诉他,等发现可能就晚了。请网

    尤其是她捅了董氏父女那个马蜂窝,给他带来的麻烦远不止她想象的那样。

    他生气的不是她给他捅了多大的篓子。反正他和董鄂尽早会决裂,先前彼此就已经暗中较量过几回,经她这么一闹只是把这种浮在表面平静下的矛盾提前挑明而已。

    他生气的是她出其不意的来了这么一出。

    他可以接受她的任何无理取闹,唯一不能接受的是,她一面笑着在他怀里柔情蜜意一面猝不及防的在他背后插了一把刀。

    他那天应该有所警觉的。她表现得与之前完全不一样,是他贪恋那份温柔,以至于失去了判断力。

    从她说这辈子除了薄允慎,不会再爱任何人起,他就应该清醒。她对薄允慎的爱不可能延续到他身上,哪怕他和薄允慎有着同样的面孔,她也不可能会爱上他。

    今晚,他第一次这么清晰明了的意识到这个问题,就像被一枚现实的铁钉强行打入大脑。强烈深刻、痛不可抑。

    买凶杀人,这种极端发指的做法怎么也无法和她挂上钩,偏偏就是她做的,是她精心策划让杀手向董采姿开枪,反过来把火引到他身上。她置身事外。

    或者,她现在的冷漠不过是因为她真的不想再和他有瓜葛,她对他不是恨,也不是憎恶,她是厌弃。

    厌弃于他的存在。厌弃于曾经爱过一个不存在的“薄允慎”。

    和“他”种种过往,于她就是一块腐肉,看着恶心。

    剔除掉,她只会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痛快。

    他于她。从最初的爱恋,到中途的闹翻,再到现在的挥刀相向,终于,她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挖了出去。

    她不再因为他而难过。不再因为他而失落,所有情绪都与他无关,她变成了现在这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

    他阴阴沉沉的盯着她,“你再不说的话,我就用做的。”

    “行啊。来吧。”她随即睁开眼,眸中含笑。

    靳珩心里拧绞得厉害,身下的女人却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着实让人恼恨。

    就在他俯脸想埋进她脖颈之际,一双冰凉柔软的小手抚上他的脸,刹那间让他停了下来。

    “做为交换,我回答你的问题,同样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我想确定下我请的那两个杀手枪法是不是真的很准,董采姿的腿是不是再也没办法走路?”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一枪打在手臂上。另两枪打在腰部和腹部,只有一枪打在腿上,但也不足以造成终身坐轮椅的后果。”

    她不仅没失望,而且还颇为满意的点头,津津有味的说:“也就是说命中四枪。在盖着被子的情况下还有这样高的命中率,看来你的钱没白花。”

    “我的钱?”

    “对啊。”她浓密的长睫眨了眨:“当然是你的钱,我用的是你给我的卡。要是用我的钱万一那两个杀手被董鄂的人抓到,我岂不是引火烧身?用你的就不一样了,我彻底没了后顾之忧……”

    “够了。闭嘴!”男人的眉心拧得死紧。

    时初晞用力推开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望着她的背影,男人心底的火苗再次被点燃,他极力在压抑自己的脾气,她倒好。不停的煽风点火。

    拳头被捏到咯咯作响,他咬牙猛的抓着她肩膀,把她整个人按回来,另一只大手放在她V领毛衣上,往旁边用力一拉,大半个香肩露了出来。

    白到发光的肌肤和香气萦绕在鼻端,男人喉结滑动,“怎么不说话了,嗯?刚才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么?”

    时初晞再怎么无所谓,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毫无准备,睁大眼睛呆了几秒,转而冰凉笑道:“你最好别碰我,在你去度假村抓我之前,我已经事先知会了我身边可靠的人,只要我有两天与外界失去联系。他们就会把你对我施暴的消息放出去。”

    男人的动作未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就是你做的另外一件事?”

    她耸肩。

    毛衣的领口宽松,被他几下一扯已经彻底松垮,几乎盖不住那两团起伏的柔软,他压着她。扣着她的下巴,啃吻了好一会儿了。

    她一动不动,不拒绝也不主动。

    他吻的得凶了,像是一头狼贪婪的吸着猎物的骨血。

    良久,男人修长的手指三两下挑开破布般的毛衣,暗冷的眸紧锁在她的胸口绵延的曲线上,语气邪肆:“打算让我奸.尸么?很好,刚好我还没尝过这种滋味,换换口味也不错。”

    时初晞瞳孔微缩,身体不由自主的蜷起,红唇蠕动,懒声开腔:“你怎么不问我是谁在你去M国之后把那段录音发到我邮箱,又是谁让人事先录下了那段录音?”

    他静静的望着她。

    她眼角勾起:“那段录音恰巧在你去M国前悄悄发给我,时间点上她掐得很准。”

    他声音沉了几度:“你想说是董采姿做的?”

    时初晞笑声清脆,但脸上全无笑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嘲讽:“难道不是吗?”

    他沉默了十几秒,淡睨她道:“就算是她,你们之间也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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