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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待我满身荆棘,许你披上晨光 > 第159道晨光 你的脚为什么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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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他很容易。

    难的是杀了他之后的一系列后果,不是她被捉坐牢,就是她被他的那些哥们和姓董的红颜知己追杀。

    她可不想下半辈子活在你来我往的疯狂报复中。

    她要的是离开这个男人之后的自由。

    时初晞收起笑容,意兴阑珊地推开下巴上男人的手,“我累了,要回去睡觉,赶紧让你的人把慕容冥放了。他只是个司机,是我花钱雇了他,今天的事你要怪就怪在我头上,与他无关。”

    所有的人为了拦这辆出租车忙了一夜,而她却用这样轻慢和轻描淡写的方式来回应,仿佛把所有人当成了笑话,瞬间触怒了男人,冷厉的低吼:“方媛!”

    现场很多双眼睛闻声看了过来。

    时初晞打了个哈欠,没搭理他,想赶紧离开,快步了一步脚踝处刹时传来巨痛感,脸色瞬间煞白。

    而她无动于衷的背影令靳珩压制的怒气再次升腾,俊脸逼近,下一瞬将她重重摔到车身上。

    脚踝处再次传来扭裂的疼痛,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靳珩盯着她的漆黑眸底掀着排山倒海的怒浪,暗冷的目光盯着她疼到变形的小脸:“与他无关?是谁在农家乐为了拖延时间和保镖们动手,又是谁开车冲破重重路障?这是一个司机应该要做的吗?”

    “靳珩,你不觉得你这叫贼喊捉贼吗?我还没追究你在我手机里装定位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怪别人?”

    男人按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在用力,时初晞咬牙忍耐,就在此时,男人低沉的嗓音道:“彼得,把慕容冥交给警方,扔到看守所去。”

    “是,靳先生。”

    彼得看这两人吵架的架式就头疼,别人夫妻吵个吵。最多动个手,闹上半宿,然后就和好了。

    这对夫妻倒好,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一玩就是一夜,还拉上他这个助理和一群保镖,加上这么多交警和警察,简直就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评价。

    当然了。他有眼力劲,嘴里虽答应了一声,可却没真让保镖们马上把慕容冥交给警方,一切还要静观其变。

    “我说了,他是我花钱雇的,这件事与他无关。”时初晞声音起伏得厉害。

    靳珩目光盯着她,一字一字的道:“他涉嫌绑架,又无视警察的警告撞翻路障,犯了妨碍公务罪,两罪加在一起少说也要十年,你——保不了他。”

    “你……”时初晞动了动,脚踝处又是一阵剧疼,她咬了咬牙,对慕容冥道:“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他治你的罪。”

    “好,那就看看,我能不能捏死他。”靳珩嗓音中夹着冷笑,令人不寒而栗。

    时初晞气到拳头打他:“靳珩,你简直不可理喻!有火你朝我发,你把火发在别人身上,简直就是小人所为。”

    “我小人?”他勾着嘴角,寒眸扫向她受伤的脚踝,“你的脚为什么会受伤?他不是受你雇佣,保护你的吗?这是他的失职!”

    “脚是我不小心崴了一下,与他没有关系。”

    他眯眸,圈住她的腰肢,把她靠在车上的身体往怀里带了带,睨着她道,“行,想让我不追究他的责任,你收回昨晚的话。”

    昨晚她就是和他提出分手后才离开的,他这意思就是用慕容冥让她低头服软,收回分手的话。

    她停了两秒,抿了抿红唇,道:“你休想!”

    靳珩杀戮般的嗓音吩咐:“彼得,还愣着干什么?是不是要我亲自动手?”

    这下彼得不敢不从了,朝保镖挥了下手。

    时初晞小脸冷下来,呼吸急促,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恰在此时,外面的警察和交警起了一阵骚动,像是有辆车开了过来,看到车上下来的人,为首的警察恭敬的打了声招呼:“庄夫人。”

    时初晞侧首看过去,过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女人,衣着华丽,手中挽着爱玛仕,脚踩高跟鞋,全无形象的急匆匆奔过来,在看到被保镖压着的慕容冥之后脸上更是出现了怒意,转脸对靳珩压着声音道:“靳珩,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把人放了。”

    靳珩面无表情,没说话。

    庄夫人急了,更压低了声音说:“事情我都清楚了,慕容冥只是个司机,所有的事与他无关。说穿了今天是你们两口子吵架的事,要我说你应该好好管管你老婆,管不了是你的事,你不应该把气撒在不相关的人身上。”

    靳珩眉眼阴鸷,对庄夫人的苦口婆心不为所动。

    庄夫人心急如焚,一时又不敢当众和他争辩。

    僵持之际,有人高声叫喊了一声:“晞晞。”

    时初晞转头看过去,惊喜道:“蓝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蓝烈双手插袋。疾步过来:“我开车路过附近,听附近的人说这边封路,所以过来看看。”

    庄夫人看着蓝烈不可避免的有点尴尬,帝都政界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彼此自然认识,她的身份摆在这儿,要是今天她这个有夫之妇为了一个小白脸出头的事传出去可不妙。

    然而,庄夫人并不想走,她紧紧的盯着慕容冥,铁了心必须把人救下来。

    “靳先生,慕容冥和你老婆没发生逾越的事,你又何必追究下去,再这么耗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庄夫人苦口婆心,分析利害关系:“不如把人交给我,我来处置。”

    旁边的慕容冥瞬间打了个激灵,激烈的挣扎起来:“放开我!你们他妈的给我放开!”

    靳珩没出声,从五官到轮廓的线条都冷峻寒冽,明显不想卖庄夫人这个面子。

    劝说靳珩不成,庄夫人换了劝说对象,朝着时初晞挤了一丝微笑道:“靳太太,听说你出身名门,想必你是个识大体的女人。昨晚你有点过了,靳先生为了找你调动了不少部门,连我家那位也惊动了。男人嘛,既好面子又在气头上,我们女人就说点好话,服个软,这事就过去了,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就差直接说时初晞不识大体。闹得太大,牵连了很多人,简直就是矫情加作。悠悠书盟

    当然更直接的就是教时初晞向靳珩低个头,哄哄他。

    时初晞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庄夫人这么帮慕容冥有点帮得过头了,要么庄夫人和慕容冥是亲戚,要么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从慕容冥落魄到开出租车来看,应该不是什么亲戚。要不然以庄夫人的地位给他随便安排个工作都比干出租车司机好。

    她转头看了一眼慕容冥,这小子自从庄夫人来了之后就眉头紧缩,帅气的脸立马别开,从他的侧脸来看不像是害怕或是别的,倒更像是一种厌恶的情绪。

    昨晚任凭她怎么问,这小子就是不说他为什么会开出租车。

    难道是……

    心头掠过一个猜想。

    “庄夫人是吗?”时初晞笑容浅淡如水,“你好象弄错了一件事,我和靳珩不是夫妻关系。他既不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是他的妻子,我与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昨晚是兜风也好,是和人谈情说爱也罢,全部是我个人的自由,与他人无关。哦,我挺好奇庄夫人和慕容冥是什么关系?”

    庄夫人的面部肌肉在抖动,脸色越来越不自然。接近苍白。

    旁边,彼得和保镖还有一干交警和警察听得冷汗直冒,膝盖更是抖个不停,这靳太太到底知不知道庄夫人是谁啊,敢这么跟庄夫人说话,这特么是不要命了啊。

    彼得想上前提醒,又看了看老板,以为老板会提醒时初晞。可他看老板压根没有说话的意思,而且他还看到老板悄无声息的把手放在时初晞的腰上,这从心理学上来说明显就是一种保护,或者叫做……纵容?!!

    彼得收回了脚步,决定静观其变。

    时初晞仿佛没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异样,视线盯着庄夫人渐渐难看的脸色,接着说道:“从庄夫人年龄来看,您应该比他大上十岁左右。不可能是同学关系之类的,亲戚更不可能了。难不成是……咝……”

    她腰上被男人的铁臂圈紧,力气倒不大,主要是她身体摇晃,牵到受伤的脚踝,顿时疼到只顾抽气,没办法说话。

    蓝烈过来后就没贸然说话,他观察了一会隐约看懂了一些人物关系。这时上前,“晞晞,需要帮忙吗?”

    “这是我们间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靳珩在时初晞开口前,直接了当的说道。

    时初晞刚准备说话的唇转眼又闭上了,她朝蓝烈笑了下:“我没事的,蓝大哥。”

    今天要是庄夫人不现身,她为了摆脱靳珩。绝对会向蓝大哥求救,而蓝大哥也绝对有能力把她和慕容冥一起带走。

    但是出现了突发状况,慕容冥就算从靳珩手里出去,也会落入庄夫人之手。

    她已经把慕容冥牵连进来了,不想再把蓝大哥也搅进泥潭。

    “你怎么像没事的样子?我带你走。”蓝烈看靳珩和时初晞举止亲密,紧挨在一起,可时初晞眼中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又明显在抗拒着这个男人。

    “我真的没事,我脚崴了。他扶着我而已。”她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身体往靳珩怀里靠近了几分,造成一种两人和好的迹象。

    庄夫人不想让时间拖久,也没心思听他们说话,上前几步低声急道:“靳珩,你还不放人!”

    靳珩似要发话,猝不及防的,怀里一阵温软馨香。

    时初晞往他怀里蹭了蹭,“你说得对,慕容冥收了我的钱却没保护好我,他应该受到惩罚。”

    “你们夫妻间吵架怎么能把无辜的人牵连进来。他收了你多少钱?我十倍补给你。”庄夫人眼看慕容冥要被带下去,更急的压着声音说道。

    时初晞腰上霍然一痛,男人这次更像是无声的警告,俊美的脸阴云密布,骇人可怖。

    她反手亲密的圈住他的手臂,笑容甜美可人。红唇轻吐:“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男人低低的盯着她的脸。

    他靠她很近,仿佛下一秒就会当众吻下来。

    时初晞背脊僵硬。

    他又盯着她看了几秒,就在她以为他看穿她小伎俩之际,薄唇轻启道:“彼得,把人带走。”

    彼得竖着耳朵听得很仔细,是把人带走,不是把人交给警察,也不是投进看守所。

    嗯。清晰,了解,明白。

    他招了招手,在保镖耳边嘀咕了两句,慕容冥迅速被带到了外面的保镖车上。

    庄夫人一看人被带走了,气得人都抖了起来,“靳珩,你这是过河拆桥。别忘了,是谁昨晚让庄端给老庄打的电话,又是谁让老庄调了这么多警力过来,到头来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靳珩脚步停顿,眼眸轻抬:“庄夫人把话说清楚,我是怎么办事的?我只让庄家帮我拦人,没让庄家代我处理善后的事,更没说要把慕容冥交给庄夫人。倒是庄夫人说话前后矛盾。疑点重重,先一上来指责我不该把气撒在不相关的人身上,替慕容冥开脱,一转头又说要把人交给您,由您亲自处置。要不我们到庄老面前说说理?”

    “你……你……你……”庄夫人被呛得胸闷气短,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时初晞骤然有点错愕,更令她没想到的是靳珩接下来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只见他状作无意中提起的口气:“哦,对了,我昨晚听人汇报说慕容冥最近被一个富婆看上了,被纠缠到在出租车公司白班调到了晚上,我挺好奇这个富婆到底是谁。”

    庄夫人明显心虚,后退一步,额上沁出汗珠,“你问我干什么,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

    “也是,庄夫人怎么会知道这种肮脏的事情,是在下逾越了,实在是抱歉。”靳珩微微颌首,语气彬彬有礼,可眼神中透出的却是深不可测,令人胆颤心惊。

    庄夫人全身都是冷汗,她不敢再说什么,俗话说的好。说得越多,错的越多。老庄说得没错,靳珩虽屈居在董鄂手下做事,却是城府极深,很难对付,要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年轻就手中拥有那么多的财富和人脉。

    再和他针锋相对下去,恐怕她对慕容冥的那点小心思要被翻个底朝天。

    遮羞布都没了,她还怎么当这个庄太太?

    庄夫人没再说什么。高昂起头,踩着高跟鞋,说了一句:“算了,这里的事我管不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悻悻的离开,钻进了外面的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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