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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一品女镖师:王爷要入赘 > 第一百零六章:宣德帝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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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清越倏地一惊,对上他淡然的眼,心中就是一颤,“你还有后手?”

    江清越越想越觉得心惊,从整个事情开始到现在,周睿安就置身事外了,皇后动手的时候,周睿安就被关进了大牢里,外面的人斗得天翻地覆,但是这些却都跟周睿安无关。

    宣德帝、皇后、沁贵妃甚至是诸位大臣,都在这场风波里都做了选择,只有周睿安,只有他,他被完全的隔离了这一场风暴。

    这场足以改变整个大靖格局的风波,丝毫没有影响到周睿安。

    这并不符合逻辑!以周睿安的性格,他怎么可能完全置身事外?!或者说,他只是并没有露面,但一切却都已经在他的算计之中了?

    江清越想到这,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目光惊惧地望着他。

    周睿安对上她的目光,有些不禁又有些狐疑地样子:“清越?”

    江清越用复杂的眼神望着他,面前的这个人,她比谁都知道他的老谋深算,还有他的算无遗策,她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他了,却没想到,他还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江清越涩然地笑了笑:“你真的担心我么?或者我的行为也是你算计的一部分?”

    江清越想到后来发生的事,她进宫见到了宣德帝,然后拿到了龙佩之后才说服了关有为出面反抗质疑皇后娘娘,也正因为如此,赵天桥才终于下定决心跟皇后反目。

    如果没有皇上的龙佩,说不定他们现在还在犹豫。

    所以她的行动可以说推动了整个事件的进程!那么,现在口口声声说在担心她的周睿安,是不是早就也把她的行为算计进去了呢?

    江清越又想到在朝堂上突然出现的刘敏,刘敏显然是周睿安的人,他出现的时机会不会是太恰到好处了?如果没有刘敏,说不定二皇子早就登上皇位了!

    他竟然是把所有人都算计了一个遍么?!

    江清越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陌生的几乎可怕了。

    周睿安满脸受伤地望着她:“清越?你怀疑我?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江清越抿了抿唇,低声说道:“我现在已经分不清楚了,是真心还是假意,你现在的表情,或者你是不是又在算计什么?”

    周睿安神色一凛:“清越,你现在是不信我么?”

    江清越摇了摇头,涩然地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了。”

    周睿安拧紧了眉头:“我承认,我是算计了一些,但是清越,请你相信我,对你,我算计的只有真心。”

    这样的话,周睿安以前也不是没有说过,她已经听了太多次了,他的一往情深,总是会让她动容无措,但是现在,她听在耳里,却已经开始质疑起这句话的真实性。

    他们,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江清越很迷惑这件事,她叹了一口气:“我最近可能是太累了,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周睿安却是苦笑了一下:“你还是怀疑我了不是么?你不相信我了,我承认,这次的事情,我确实算计了一些,但是你从来都不在我的算计之内,你超乎我的算计。”

    江清越没有回答,沉默地转身向外走去,她回到了周府,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周睿安的书房。

    周睿安的书房在府内是禁地,就连洛北没有传唤都不可随意出入,但对江清越而言,府里没有禁地,她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

    可是以前江清越并不喜欢去他的书房,总觉得这里会有一些她不应该看到的秘密,她也担心,自己无意间看到了什么,会破坏他的计划。

    但是今天,她特别想来到这里,想要从这个书房里了解周睿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江清越拿起桌子上的文书,里面是记录着朝中某位大臣的辛密事情,这位大臣江清越知道,她曾听关有为念叨过,据说还是一个素有清廉之名的大臣,可是这里面却记录了他奸污了儿媳,逼得儿媳悬梁自尽的丑闻,简直让江清越大开眼界。

    像这样的大臣还有很多,可以想像,如果这些东西流传出去,将会造成怎样的轩然大波,而作为掌握这些辛密的周睿安,等于直接控制了大半个朝臣!

    江清越越看越觉得心惊,她早就知道周睿安非同一般,却没想到,他已经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谁在里面?”外面传来洛北的声音:“是江公子么?”

    江清越回过神来,然后应了一句:“是我,你进来吧。”

    洛北走了进来,就看到江清越把手里的资料放到了桌子上,他眸色一闪,眼中透出了一股了然,他叹息着说道:“公子终于翻开这些文书了,”顿了顿,他又道:“想要查到这些资料可不容易呢,是暗影带着兄弟们冒着生命危险才查到的。”

    江清越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洛北又继续说道:“主子身处环境危机四伏,想要活着都已属不易,后来又一点一点的筹划生路,”顿了顿,他看向江清越,笑着道:“虽然他是我的主子,我这么说有拍马屁之嫌,但主子真的是我最敬佩的人!”

    洛北想了想,又接着说了一句:“哪怕后来主子因为公子,变得色令智昏,我也觉得,这应该是上天对主子的补偿,他这么多年,一个人过的真的太辛苦了。”

    江清越眼神微微暗了暗,洛北的话,让江清越想到了周睿安的处境,他身为晋王世子,晋王跟宣德帝又是一个那样的关系,宣德帝自然是把他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一样的存在,他在危机四伏的环境里,能够活下来,岂止是不易?

    若非常人的心知谋算,怕是早就被人给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突然,一只信鸽拍着翅膀飞了进来,洛北神色一变,急忙走了出去,取下鸽子脚上的信件。

    江清越狐疑地看了洛北一眼,但她并没有问出口。

    洛北看完信件,这才看向江清越,解释道:“公子莫怪,是宫里的探子,”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先皇驾崩的突然,又是被皇后逼宫的,很多事情恐怕都没有交代清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主子身上的蛊毒。”

    江清越眼神一凛:“‘君莫愁’?”

    江清越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因为自从她和周睿安在一起之后,周睿安身上的蛊虫一直都没有发作过。

    虽说这是一种控制人心性的蛊类,可是只要周睿安能控制好自己的心绪,便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现在宣德帝死了,再没有人了解蛊虫的秘密,那么周睿安身体里的蛊虫就会是一个不确定因素,谁都不知道哪天这个蛊虫会发生什么变化,或许会变异,或许会对周睿安的身体造成别的影响。

    像周睿安这种时时刻刻要掌握全局性格的人,肯定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解除身上的蛊毒!

    洛北点了点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可不是!我这几天都在忙这事呢,就想趁着先皇刚驾崩,皇后被软禁了,宫里乱做一团的时候,希望能查到一些线索。”顿了顿,他期许地看向江清越:“公子,您是最后见到先皇的人,先皇就没有提过这方面的事情么?”

    现在江清越也有些后悔了,她虽然对周睿安觉得质疑失望,但是事关他的性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摇了摇头:“是我疏忽了,我应该问问陛下的!”

    洛北的表情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他笑着安慰道:“公子别担心,属下也只是随口一问,这么重要的秘密,便是公子问了,以先皇的性格也不会随意吐露的,公子不必放在心上。”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属下还有些事情要安排,公子自便。”

    洛北走了之后,江清越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过了良久,她才低低地说道:“这也是你算计的一部分吧?今日的事,你定是让人传话告诉了洛北,让洛北来跟我说起你的不易,最后还提起了蛊虫,让我忧心分神,自然就无暇再顾及旁的算计。”

    江清越转过头,看着摆放工整的书房,心头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是不是对周睿安来说,一切都是能算计的。

    洛北在找解蛊毒的事情是真的,但是周睿安却特意让洛北透露给她知道,让她忧心也是真的,他那个人,算计起来向来都是一箭双雕。

    江清越苦笑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可能走火入魔了,周睿安不管做什么事,她都觉得是在算计着什么。

    但,她真的冤枉他了么?

    江清越大步地走了出去。

    礼部终于选定了二皇子登基的日子,就定在了十月十七,正好是皇上二七的前一天。

    此事一经宣布,整个京城都似乎安定了下来,所有人都有了一种尘埃落定之感。

    就连被禁足在正坤宫的皇后娘娘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大臣们络绎不绝地往定国公府去拜访,讨好方明坤,如今定国公府可谓是炙手可热,扬眉吐气了。

    只有关有为一人,还在执着于宣德帝的死因,不肯松口放皇后娘娘出来。

    皇后娘娘此时也格外的好说话,表示愿意守在宫中为宣德帝祈福,她相信清者自清。

    现在的皇后娘娘可是准太后了,身份自然比以前还要尊贵,但她却如此大度宽容,自然又赢来了一番赞美,现在所有人似乎都忘了,现在的皇后是灭了威远镖局满门的幕后黑手,也是她,害死了沁贵妃和七皇子。

    不过现在谁在意呢?

    皇后现在也没闲着,她正在满皇宫里找玉玺,没有玉玺,怎么能叫皇帝?

    皇后自然不知,宣德帝在写下了最后一张诏书的时候,就已经把玉玺给收了起来。

    眼看着二皇子就要登基了,皇后终于坐不住了,最后她将目光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宁阳公主!

    宁阳公主虽然是假的,但她到底是当了宣德帝十多年最宠爱的女儿,以前宣德帝宠宁阳公主是真宠,说不定她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皇后想到这,眼神一闪:“来人啊,把宁阳公主带过来。”

    很快,宁阳公主就被带了上来,皇后看到宁阳公主吓了一跳,她知道宁阳公主过的不好,但是她没想到,宁阳公主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原本红润的脸颊也凹凸了进去,脸上再没有了往日的娇纵之气,双眼无神,哪里还像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皇后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宁阳公主却突然甩开了宫女的手,状若疯癫地向皇后扑了过去:“告诉我!你告诉我!我是父皇的女儿!我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你告诉我!”

    皇后愣了一下,旋即勾起了唇角,“好啊,本宫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也要告诉我一件事……”

    很快就有宫女上来按住了宁阳公主,宁阳公主怨毒地望着皇后娘娘,抿了抿唇角。

    皇后走到了寝宫的耳房里,江清越就是从这个房间里的密道才进入了宣德帝的寝宫。

    皇后看着出现的密道冷笑了一声,没想到宁阳公主还真的给了她一个惊喜呢!

    皇后顺着密道直接进到了宣德帝的寝宫里,从寝宫又到了御书房,她也是没办法,毕竟她现在可是在宫里为宣德帝祈福的,若是被人看到了,她不怕,但她不能影响二皇子。

    皇后悄悄地潜进了御书房里,按着宁阳公主的说法,她知道宣德帝御书房里有一个密道,但是她并不知道具体的机关在哪里,只知道应该在墙后。

    皇后在御书房里翻找,终于在一个花瓶下找到了机关入口,她打开了机关,一面墙缓缓地移开,一间不大的密室,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皇后走了进去,里面除了玉玺之外,还有不少她并没有见过的东西,不过她对别的东西都没有兴趣,玉玺才是她的目标。

    皇后娘娘欣喜地拿起玉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她不禁勾起唇角:“现在再没有人能阻止我儿登基为帝了!”

    皇后紧紧地抱着玉玺,突然看到案上放着一道明黄的圣旨,她蹙着眉头,心里却已经目标,这大概就是宣德帝写下立储的诏书吧?

    皇后拿过了圣旨,打开一看,不禁愣住了。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她飞快地看了下去,最后却写着:“嫡子睿琛,器质冲远风猷昭茂……可立为太子。”

    皇后满脸怔然地后退了两步,手里的玉玺突然之间仿若千金之重,她再也拿不住,落在了地上。

    宣德帝的储君立的是琛儿!不是七皇子!是琛儿!他最后选择的,还是他们的儿子!

    那么,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做了这些?!

    皇后软软地瘫倒在地,眼中的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她勾起唇角,突然想到了当年那个英俊霸气的少年,他牵着她的手,一起走上了这世间最尊贵的位子。

    那时他说,今生绝不相负。

    她有孕时,他也曾欣喜若狂,开心雀跃地说一定会是个儿子,他一定会把他培养成才,将这大好江山传给他。

    她以为他忘了,所以迟迟不肯立琛儿为太子,所以这些年来,她恨透了他的薄情。

    她以为,他对她失望透顶,所以将锦衣卫统领的位置给了沁贵妃的人,她真的以为,他已经做了决定。

    可是到头来,她发现这些都只是她以为,他没有忘,他还记得当年的话,他最终选择的还是他们的儿子!

    皇后忍不住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她到底,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想到宣德帝临死之前都未阖上的双眼,她突然之间心如刀绞。

    那么多年的爱恨纠缠,突然之间变得不再重要,此时此刻,皇后才突然发现,她是爱他的,因为爱,所以才会嫉妒,一切的不甘与怨恨,只是因为爱而已。

    嫉妒清贵妃,嫉妒后来的沁贵妃,她怨恨的,只是为什么他不爱她。

    皇后不知道当时的宣德帝是怎么写下这封圣旨的,或者他是想到了当年他也曾对二皇子寄予厚望,也许他只是考虑到七皇子年纪尚小,无法担此重任,但宣德帝选择的是二皇子。

    圣旨上面的字迹她无比的熟悉,那是宣德帝亲自写下的,她不敢想,宣德帝是以怎样的心情写下这封圣旨,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喝下她亲手递过去的毒药。

    皇后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过了很久,皇后的情绪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她抱起落在地上的玉玺和圣旨,缓缓地回到了正坤宫里。

    皇后跪在佛龛前,双手合掌,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的妆容也花了,但她却浑然不在意,她不停地念着佛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平静下来。

    她跪了很久,终于,她睁开眼睛。

    “这一辈子,不知道是你负了我,还是我负了你,”皇后轻声自语地说道:“但若是有下辈子,我们还是不要再遇见了,别再成为夫妻了。”

    皇后说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划过,充满了苦涩的味道,但她不能后悔。

    登基大典的前两天,礼部已经将新赶制出来的龙袍送了过来,让二皇子试衣了。

    就在二皇子刚要试衣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钟声。

    二皇子一惊,连忙吩咐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很快,就有太监跑进来禀告:“回禀殿下,有,有人撞响了太庙灵钟!”

    二皇子和是礼部的官员皆是一脸愕然,只因这太庙灵钟可非同一般!

    太庙是周氏皇朝供奉祖先的地方,一般非大事不进太庙,这种大事如每年初一、新皇登基、立后、立储或发生了天灾才会开太庙祭祖。

    而这灵钟是当年元皇建立大靖皇朝时,亲自设下的,目的是为了警醒后人,要让子孙后代铭记祖先开国的艰辛,要爱民如子,勤勉朝政,但若真的不幸出了无道昏君,族中皇亲可以敲响灵钟向祖宗告状。

    这其实就是一种警示,威慑大于实际作用,不过好在周氏皇朝传承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过昏庸无能的皇帝,所以这灵钟从未被敲响过。

    可二皇子这还未登基,还算不上皇帝,就有人敲响了灵钟,这是跟谁过不去呢?!

    二皇子的脸色已然阴沉了下来,礼部侍郎怒道:“这是何人?简直是胡闹!还不快把人拿下!”

    太监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地说道:“回大人的话,撞钟的是关大人!”

    关有为?!二皇子一怔,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他心中不悦至极,却还是冷静地说道:“看来关卿对我还是有所误会,既然如此,就先去看看。”

    礼部侍郎又说着什么殿下宅心仁厚的话,急忙跟了上去。

    二皇子带着人赶到了太庙,关有为还在奋力地撞着钟,他仰天喊道:“太祖爷!先皇!您睁睁眼吧!如今我大靖,妖后为虎作伥,通敌叛国,这大靖的天就要变了啊!”

    关有为的话简直是晴天霹雳,没等别人开口,二皇子便已经脸色铁青的怒斥道:“关有为!你不要血口喷人!母后乃一国之母,岂容你如此玷污!”

    二皇子刚到不久,其他大臣也纷纷的赶了过来,看样子关有为是早就有备而来,提前通知了诸位大臣。

    刘敏隐藏在人群里,向暗处打了一个手势,让把守的锦衣卫做好准备。

    关有为站起身,目光凛然:“我身为大理寺寺卿,理应调查天下不平之事!”顿了顿,他继续说道:“皇后勾结鞑靼二皇子,意图不轨!皇后不仁不慈,此等妇人,怎配称得国母?!”

    “放肆!”二皇子怒声说道:“你口口声声污蔑皇后,是何居心?!”

    “污蔑?我有证据!”关有为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几封书信:“这是皇后与鞑靼二皇子来往的信件,上面除了盖着皇后的凤印还有皇后的私印!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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