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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为皇后折腰 > 75 妇科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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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九宁顿了顿, 却也躺到了床外侧。

    中间隔着个孩子,他呼吸淡淡的,但是,神情里的那种愉悦是掩不住的。

    “五皇子没事儿吧?”罗九宁问道。不过一个半脑筋的傻子而已,要真是因为寒食散而给人伤着了,或者伤了人,都挺可惜的。

    隔着不停蹬着腿,眯眯瞪瞪将要睡去的儿子, 裴嘉宪道:“那支银箭发的及时, 他并未伤害到别人, 况且他本身就是个傻子,父皇不会追究他的。”

    对于自己的傻儿子, 皇帝向来外宽容。

    但是别的几个就不一定了。

    只是, 裴嘉宪究竟也不知道, 皇帝会怎样处理太子和烨王。当他把太子下药, 烨王囚禁八娘, 这一系列的事情全摆到皇帝面前时,他并不知道皇帝会怎样权衡。

    毕竟帝王, 不是非得要光明, 正直的君子来作, 很多时候, 帝王最需要的, 就是心黑。心不黑, 又怎能统摄心怀各异的群臣们?

    “那佟姑娘了, 她会怎么样?”罗九宁忽而又想起佟幼若来。

    她原本就厌恶佟幼若,但总以为她只是太子的手眼而已,直到在五皇子的府上,她才知道,佟幼若是出于自己的妒心,才会给自己下药。

    儿子快睡着了,裴嘉宪一只手一直不停的向她这儿滑着,这身姿玲珑窈窕的小媳妇儿,曾经儿子身份不明的时候,他想怎么欺负都可以。

    想揉想捏,想揉就揉,她还会耸着她的屁股,揉到他头皮森森,揉到他销魂欲死,现在她有儿子撑腰,换他不敢欺负她了。

    当想起她掐着儿子的脖子,嘴里喃喃不住的说着对不起,狠命拿剪刀往自己脖子上戳的样子,再想想自己正是她一切灾难的缔造者,裴嘉宪就不敢像曾经那样放肆而又任性的欺负她了。

    “听说皇上把她给放了,而且还让她和太孙择日完婚。”裴嘉宪侧支着肘子,就来了一句。

    罗九宁蓦的就坐起来了:“你可知道,她当初给我下药就是故意的,而且,还是她将我扔到马厩里去的,这样的女子,本性坏掉了,也能作太孙妃?要真叫她作了太孙妃,你们这大康不得亡国?”

    裴嘉宪把儿子挪到了里侧,笑道:“你爬过来,亲孤一口,孤明儿便在父皇面前坦承当日的事情,替你找个公道。”

    也不过一句开玩笑的话,谁知罗九宁整个人顿时就抖了起来。抖了半天,她缓缓闭上眼睛,如蝉翼般的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泪珠子:“横竖我们这些人不是叫太孙玩弄,便是叫您玩弄,那佟幼若又非是玩弄了我一人,也玩弄了您。徜若非是这孩子,您能给我一个肃王妃的位置?”

    “孤都说了,当时的事情孤果真忘了,是直到去年在洛阳的时候,抓到裴靖宫里那个宫婢,听她讲过,孤才知道这些事儿的。”裴嘉宪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而罗九宁了,她当然也相信裴嘉宪的话。

    但是,她心里不痛快,就是想跟他怄气儿。

    “对了,昨儿陶七娘送了信来,说烨王的人曾找过罗承功,她可曾给你写过信?”忽而,裴嘉宪就来了这么一句。

    离家整一年,罗九宁除了银子,就没再见过娘和爷爷奶奶,一提起他们,她果真就提起精神来了:“没有,我在内院,一直不曾收到过我娘的来信,怎的,她是把信给寄到外院了?”

    “你二叔虽说被萧蛮关押在水牢之中,但是,萧蛮却四处传播消息,说他是投诚了契丹,你可知道为何?”

    “为何?”罗九宁仰起脸来,眼儿巴巴的望着裴嘉宪,一点红唇微颤着,但凡涉及到她的家人,她就把故意要怄的气,整整两年无处言说的委屈全给抛到了脑后。

    “你二叔是整个大康,唯一见过萧蛮真面目的人,他有一回看到萧蛮出关,于是跟着前去行刺,据说一剑刺在萧蛮的后背上。那萧蛮为人阴毒,心机狡猾,将他抓住之后,便言他是背叛大康,投了契丹。你是知道的,于皇上来说,一人叛国,全家抄斩。”

    这个萧蛮,虽不曾见过面,也许一辈子都见不着面的,可是只听他这种行事,已经够吓的罗九宁腿根发软了。

    而在那本书里,他还会将她野蛮的掳走,并且囚/禁,调戏。书中的罗九宁,可是九死一生才能从那萧蛮手中逃脱的。

    “烨王找承功,是因为我二叔的事情吗?”罗九宁已经预感到不好了。

    裴嘉宪轻轻唔了一声:“原本,你二叔的事情孤一直瞒着消息的,但是如今看来,烨王怕是知道此事了。”

    烨王既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拿来发难的。

    罗九宁是肃王妃,或者能逃一死,但承功绝对逃不过。

    “孤已经命胡东方把你们全家都接到了肃王府中,烨王便真的将事情捅到父皇面前,肃王府也可抵挡一二,你倒不必为此而忧心。”

    裴嘉宪顿了顿,忽而声哑:“阿宁,转过去,动动你的屁股。”

    那天夜里那种极致的快感,似乎一念闪过,就能即刻浮起来,而裴嘉宪现在想要的,就是重温那种快感。就在今天,他非要重温一回不可。

    罗九宁却是顿时毛骨悚然:“王爷您,又不行了?”

    “何谓不行?”

    “遗精漏尿,秒时就罢,或者说干脆就硬不起来。”身为郎中,罗九宁说起这些来,一套一套的。

    “阿宁。”

    “唔?”

    “往后在孤面前,你可以稍稍委婉一点儿。”

    罗九宁也是推心置腹:“王爷或者觉得将我爷和我奶他们护在王府之中,不叫他们因为我二叔而受牵连,便是于我天大的恩赐。但是王爷,忆及那夜的那一回也就罢了,你也并非只在我面前才行,要不,我赠您一盒回春之药,您再到别人身上试试,或者也行呢?”

    毕竟王伴月很快就要来了,郑姝亦是一个妾侍,而杜若宁,那位神秘莫测的女子,也将出现在裴嘉宪的生命里。

    罗九宁愿意与他一直作夫妻,可没想过在叫他和裴靖两个踩进地狱里独自前行了两年之后,就原谅他,并交付自己。

    “至少此刻,孤的身边就只有你。”男人火气要是起来了,语气自然就会恶一点儿,裴嘉宪此刻的语气就很恶。

    “那我再往洛阳寄封信,叫郑氏也一起前来?”罗九宁反问。

    裴嘉宪别过了脸:“罢了,睡吧。”

    罗九宁笑着坐了起来,取过烛拨子来,欠腰一支支的压着烛火:“这就对了,无论贤王妃还是烨王妃,都只是妻,贤王妃有一日过来闲话,就曾予我说过,她与贤王,至少七八年不曾同床过了。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全心全意,只为贤王一人着想。”

    烛光一盏盏的灭着,满室骤暗,眼看只剩一只烛了,裴嘉宪忽而就说:“你说的很对,夫妻是夫妻,床事是床事,是孤孟浪了。”

    罗九宁笑眯眯的去压最后一支烛,对于今夜夫妻二人间的深谈,她外的满意。

    若能一直这样下去,夫妻彼此不涉,她和八娘一直住在这肃王府中,再一起治药,送到济民药斋去卖,又能赚钱发财,不能乐乐呵呵儿的养着儿子,岂不美哉?

    而裴嘉宪,为着儿子,她也会照料好他的身体,如此作夫妻,与贤王妃一样,不是才能更加长久?

    “阿宁。”就在罗九宁想要压灭最后一支烛的时候,裴嘉宪忽而撑腰坐了起来:“这支烛暂且明着,孤还不想睡。”

    罗九宁只得放下了烛拨子。

    裴嘉宪转身坐到了床沿上,抽过一本罗九宁常翻的《妇科千金方》来,便于烛下翻着。

    他像是生气了,在雁门关晒成了古铜色的脸上肌肤略燥,仿如马鬃一般硬而根根分明的长发微垂于一侧,一条长腿斜斜的横着,另一条腿却是在给小壮壮作枕头。

    有一盏灯,书声哗哗,再有儿子躺在身侧,罗九宁很快就要睡着了。

    偏偏这时,小壮壮儿也不知怎的,哇一声就开始哭了。

    孩子一直睡在最里头,罗九宁于是挪了过去,拦上儿子便哄了起来。

    但是,儿子却是个怎么哄也哄不乖的,两只小拳头揉着眼睛,睁开眼睛看看罗九宁,哇的一声,又开始哭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儿?”罗九宁已经许久不曾跟儿子睡过了,手忙脚乱,简直不知道该怎样料理他。

    裴嘉宪放下书,隔着罗九宁,一只大手轻轻抚上儿子的小屁股拍着:“方才那本书里说,小儿夜啼,多揉揉他的腿会好一点儿。”

    小儿夜啼,要么腹胀,要么生长的太快了腿疼,而壮壮今夜吃的并不多,腹也不胀,定然就是腿疼了,此时替他揉揉膝盖,孩子能舒服点儿,自然就会不疼。

    裴嘉宪的手大,手热,抚上小壮壮软绵绵的小膝盖儿,孩子顿时就睁开了眼睛,明眸晃晃的笑了起来。

    显然了的,他不疼了。

    但是,夹在父子中间的罗九宁,却很不好过。

    裴嘉宪就在她的腰后面抵着,硬的摄人,似乎也不怕折了一样。

    “王爷,您……”

    “孤在替孩子揉腿儿,可没别的意思,难道说,王妃方才动屁股了?”

    罗九宁脸红了红,心说我可没有动。他不止在揉孩子,整个人都在有意识的律动。

    “王爷……”

    “夫妻是夫妻,床事是床事,孤分得清楚,难道王妃反而分不清楚了?”

    小壮壮半夜蓦然清醒,两只眼睛明亮亮的,一会儿看看爹,一会儿再看看娘。嗯,娘的脸好红啊,不过红着脸的娘瞧起来分外的美。

    但是他太困了,眼睛眨巴再眨巴,想睡,可是又想多看看娘和爹一起逗自己的样子,于是一机灵,又猛的睁开了眼睛,一家三口睡在一处,小壮壮心里说:真好。

    他欢的都有点儿睡不着了。

    “王爷,哄孩子就哄孩子,您能不动吗?”罗九宁苦着脸说,她自己羞的慌,可是这男人也太过分了,隔靴搔痒,大概就是她现在的感受。

    “王妃,孤明白,床事是床事,夫妻是夫妻,你能不能躺好了,不要动?难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哄着孩子睡着了?”

    罗九宁艰难的缩着小屁股,可再往里挤,就要挤着儿子了。

    而儿子两只圆蒙蒙的大眼睛将眯未眯,正是准备要睡着的时候,为着能叫儿子睡着,罗九宁也不敢再动。

    ……

    就在这个时候,小壮壮两眼一眯,两条小胖手儿一撇,彻底闭上了眼睛。

    “要不要?横竖夫妻,我没有同床的意思,不过帮你一把。”裴嘉宪竟就来了这样一句。

    ……

    服食了春药的那夜,她所感受到的,恰就是这样扑天盖地,又俗仙欲死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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