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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为皇后折腰 > 12.东都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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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于相貌,性情,体格,这一切外在的因素来说,一个男人在床帏之上,在男女之间,在夫妻相和上的琴瑟和鸣,才是他为人,能在女子面前立得住的根本。

    否则,便任你力能拨山,气能盖世,若在床上连个女子都奈何不得,又算得什么男人?

    但是,只要不是妻妾,不是真正与他同榻共枕过,是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出来的。

    因为这种事情身为男人,除了他自己之外,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黑暗中裴嘉宪的脸到底有多扭曲,罗九宁并不知道,他只是死死抵着她,仿如她是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一动不动,喉咙中那中压抑着的尖叫和粗喘叫她胆颤无比。

    关于他这种不举之症,那本书中也曾提过。

    据说,在他十岁的那年,有一日晚课之后回皇子殿,结果在半途就碰见二哥,烨亲王裴品钰在一处草丛里强幸一个宫婢。

    当时的裴嘉宪还是个笨嘴结舌的小傻瓜,因为天生的大舌头,连话都说不清楚。而且,他自幼因为被养在皇后膝下,皇后又信佛,一直以来教他天生要好善,就连拳脚师傅都不曾替他请过。是以,他生到十岁,居然就没有朝人挥过拳头。

    可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块石头砸到裴品钰的头上,就砸破了他的脑袋。

    那宫婢倒是给救下来了。

    可是,恼羞成怒的裴品钰纠集了同样讨厌裴嘉上的三皇子,贤王裴品端,俩个人将裴嘉宪弄出宫去,带到青楼里,将当时还不过个小孩子的裴嘉宪扒光了,扔到一群又老又丑,残花败柳的妓子从中,命那些妓子们整整侮辱了他一夜。

    裴品端还砸下重金,说谁能取得裴嘉宪的元阳,就得黄千金两之赏。

    可以想象,裴嘉宪当时才不过十岁的孩子,在那青楼之中,面对着一群比自己大许多的妓子们,曾受过什么样铭心刻骨的羞辱。

    据说,他当时曾亲手生生的,就掐死了一个意欲侮辱自己的妓子。

    总之,从那之后,裴嘉宪对于女子们,就有一种天生的畏惧以及厌恶。他会严厉的束管着她们,也会想要捏死她们也从来不皱一下眉头,但绝不会亲近她们。

    这也是罗九宁所怕的,她生怕他泄欲不成,要控制不住一把掐死她。

    西偏殿里的炮竹炸焦了小苏秀的头发,也擦破了小杏雨的面颊,俩人自知怕是坏了王爷与王妃的大事儿,吓的真恨不能把那枚惹事儿的炮给吃了去,苏嬷嬷已经追进来了。

    苏嬷嬷指着苏秀的鼻子道:“你个蠢货,要是今儿王爷王妃要是不能成事儿,我打烂你的屁股。”

    “王爷,妾身牙疼。”正殿中的罗九宁苦着脸,也就叫了一句。

    黑暗中,裴嘉宪轻轻唔了一声:“记得孤与王妃洞房头一夜,王妃说自己尿胀,于是不由分说的,就跑回了西偏殿。”就尿循了。

    黑暗中分明他瞧不见的,可是罗九宁能感觉到裴嘉宪灼热的目光就洒在自己身上。

    原本她不过个小女儿家的身形,自打生了壮壮之后,两只小兔子变成了大兔子,臀部也肥大了不少,罗九宁总嫌自己这身子难看,可小苏秀和杏雨两个偶尔开起玩笑来,却说像她这样的身形,才是男人们最喜欢的。

    莫非裴嘉宪真的,就喜欢她如今这般的样子?

    他的鼻尖仿佛就贴在她的胸前,呼吸灼热,烫的罗九宁那本就充盈着奶水的地方此时无比的酥麻,焦灼,又暗暗的作着些痒儿。

    她道:“疼,真疼。”要是他此时点灯,就能瞧见她已经把唇都牙出血来了。

    “第二夜,王妃尿不胀了,可是却又大叫腹疼,闹来满府御医,于是借故又跑了。”他的手继续往下滑着,掌心粗茧的磨砾,难过的罗九宁几欲要哭出来。

    默了半晌,裴嘉宪唇凑到罗九宁耳畔,于腔中哑然又说了一句:“那第三夜你是怎么跑的,你可还记得?”

    罗九宁想了想,自己第三夜似乎是晕过去的,她没有跑,但她只看到裴嘉宪从门外走进来,就晕过去了。

    “睡吧。”终于,就在罗九宁难过的快要死过去的时候,裴嘉宪再说了一句。

    而这一回,他的鼻吸却是烫在她的小腹处,又是一股酥热,激的罗九宁小腹一热,立时就夹紧了双腿。

    ……

    裴嘉宪大约四更就起床了。

    罗九宁也立刻翻坐了起来,等着裴嘉宪点灯。

    洛阳离京不过一臂之遥,而裴嘉宪手中已无兵权,如今,他的生死,并整个肃王府三千门臣,全寄希望于能够重新获得皇帝的信任。

    眼看太子要来。

    一个是储君,一个是曾经执掌兵权,叱咤疆场的兵权王爷,身份叫他们不得不作死敌,裴嘉宪此时心中想的,大约就是如何能应付得过太子这一轮的挑刺了。

    东都是脱离京都自治的,裴嘉宪身为东都之主,每日如皇帝一般,也要于王府中临朝问政,处理洛阳政事。

    所以,他这是要到前院,去见门臣与莫僚,长吏们了。

    紧接着他拉开了门,与门外的苏嬷嬷低声说话儿:“不要吵醒王妃,叫她多睡会子,早起叫徐院判进来给王妃看看她的牙,估计是从小吃多了糖的毛病,她的牙疼。”

    这人是准备要走了。

    罗九宁猛的翻身坐了起来,低低的唤了一声王爷。

    紧接着便是关门合扇的声音。

    但依旧未点灯,屋子里于是骤然而暗。

    罗九宁猜裴嘉宪是不想看见自己的脸,她很尴尬,但也鼓起勇气问道:“昨夜,您还满意吗?”

    黑暗中,裴嘉宪喉头格外轻的颤了颤,哑声道:“孤,很满意。”

    罗九宁深深舒了口气:“那就好。”

    紧接着,她又说:“妾身也知道,咱们王府与百姓之间隔着鸿沟,但壮壮这些日子暂且要住在外面,况且两家又离的不远,您能准妾身自由出入王府吗?妾身想照料孩子时能方便些。”

    裴嘉宪略沉吟了片刻,虽说在黑暗中,但罗九宁也能感觉到他那种戒备感。

    想了许久,他道:“可以,但必须提前亲自予孤报备。”这跟不让去又有什么两样?

    “我哪都不去,就只回趟家,成吗?”这一声,算是在哀求了,毕竟裴嘉宪时时不在府,要每去一回娘家就跟他报备,她依旧难以出府。

    长时间的沉默,裴嘉宪思乎在思索着什么。

    “孤得给你配一队侍卫才可,他们大约晌午就可以进来。”这算得上他的让步了。

    说着,他又拉开了门,外间青白色的冷光洒进来,照在他身上,瘦而高的清雅隆廓,他换了一件宝蓝色的圆领袍子,腰线极为流畅。一脸刻制,冷静而又节制的笑,就如他平日一般。

    罗九宁不知道为何那本书里竟然会说他不行于房,她昨夜偶尔几番侧过身去,那地方分明都是硬杵杵的。

    罗九宁于是下了床,跟了过去,直接将裴嘉宪堵在门上:“妾身还想着,春山馆那两位姐姐来的也够久了,而春山馆又那般的窄小,不如,王爷替她们一人换个大院子,也早点儿从她们中选出一位侧妃来,您觉得呢?”

    照那本书中来说,宋绮马上还要给她出难题,所以罗九宁一丝儿也不敢马虎,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也得备好还击宋绮的招数。

    横竖孽子已经生了,这一年多来,委屈受够了眼泪流干了,接下来,也该她反击了。

    裴嘉宪略垂了垂眸子:“孤考虑考虑。”

    *

    晌午的时候,裴嘉宪所指派的侍卫们就进来见王妃了。

    一见面,巧了。

    侍卫长是羊肠胡同里陶七娘的老相识胡忠家的儿子,胡谦昊。他今年已有四十岁了,论辈份,九宁得唤他一声伯伯。

    而他的手下所率的侍卫中,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亲儿子胡东方。

    胡东方今年也不过十六岁,小时候可是罗九宁的好玩伴,她回羊肠胡同舅舅家,没少跟着胡东方一起掏过鸟窝儿的。

    而他俩之间,还曾有过一段格外有趣的事儿。

    却原来,去年罗九宁还在安济堂作诊的时候,人人都当她依旧理去了的陶九娘,除了几个至亲之人,没人知道她的身份。

    胡东方恰因为小时候开裆裤穿的太久,从小儿的痔疮久治不愈,就跑到安济堂去求诊。

    那也是头一回,罗九宁行医的时候当着病人的面摘了自己头上的幂篱。

    而这时候,傻乎乎的胡东方还正准备解下自己的裤子,给郎中看看自己的痔疮呢。谁知道对面的郎中掀起幂篱来,一张圆润润,白皙腻嫩的小脸蛋儿,笑着就对他说了句:“东方,是我呀。”

    胡东方裤头带子解到一半,吓的都忘了记系,顿时落荒而逃,还叫自己掉下去的裤子给绊摔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原本,听说进来给王妃作侍卫,胡东方乐的险些没有笑出声来。

    但是,侍卫长,那铁塔大汉陈千里地是嘿嘿笑着就对胡东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小子,不要动歪心思,咱们王爷的眼睛,可是时时注意着王妃的动向呢。你与王妃说了句什么,我敢保证,你前一脚说,王爷后一脚就都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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