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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人，包括我这个门外汉在内，都懂这单生意的利益。
不仅仅是钞票，还有市场份额的占取。
所以，我才一下同意签约，违约的话，我要赔钱的。
“今天各位都没什么要紧的事吧，那咱们就好好想一想这个方案吧，想好以后，我请你们吃饭。”
徐悦快速转着手中的钢笔，嘴巴噘的跟办丧事似的。
另一个大耳环的美女说：“唐总，这太难了，我们是小公司，做这么大的单子，肯定拿不下来。首先这个女星已经过气，网络舆论还在，没有影视公司敢接她啊。”
还有个长发女人也表示不行：“虽然她还上了钱，但她当年的言论太跌眼镜了。唐总，有的明星，就因为一句话，毁了自己一辈子。市场就是这样的，不会说话的人，哪怕是央视主持人，照样会遭到封杀。”
大道理谁都会说，但这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
作为一个合格的公关公司，只要客户不犯法，用任何手段都要帮客户达到期待要求。
不然，公司还开个什么劲呢，永远都是三流。
想要短时间内冲击市场，就必须做到旁人做不到的事。
田赋斌给我介绍这个生意，或许不是他不想接，而是他也接不下来。
但他做了最聪明的事，推荐给我了，这样他自己也不算得罪人。
时间一分一秒在过，一小时过的跟两分钟那么快。
最主动接单的徐悦，现在也偃旗息鼓了，她一直很无奈又俏皮的盯着我，仿佛我是她老公一样。
手机一闪，上面是她发来的信息，一个图片，用苍蝇拍打我。
不觉间，我感到很好玩，近在咫尺，还要发这个。
还好不是她的浴照。
也许，这就是办公室暧昧吧，我立刻给删掉了。
王雯无聊的拨弄着手机：“唐总，搜索到客户信息了，最近的是一个月以前的，网友在骂她，情况不容乐观。您接这个单子，有点草率了。”
“总会想到办法的，先吃饭，我叫外卖，咱们就在这儿吃。”
“唐总！我要吃汉堡包，炸鸡翅！”
“我吃米饭。”
直到下午三点，没有一个人能拿得出方案来。
而我自己，倒有点觉悟了，既然这个女星不可能再国内市场引起风波，为什么不另辟蹊径呢。
合同上说了，她只为接戏，并没有规定必须是国内的戏。
“国外怎么样？”
徐悦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唐兴，你够了啊，国外？别逗了，就咱们这样的小公司，能跟国外扯上关系？”
她居然叫我唐兴，员工在公共场合叫老板的名字，还叫的那么起劲。
会议室静默了，几个女人冲我张望。
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徐悦抿着嘴：“我出去一下，水喝多了。”
我把话题重新拉回来：“国外也不行么？”
外行人，永远在说外行话。
我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幼稚，但说出来了，总得有法子解决才行。
这单生意违约金可有八千万呢，裤子当了都赔不起啊。
几番纠结下，我想了个办法，最笨的办法，就是找很小的影视公司合作。
那种不起眼的，先把难关渡过去，因为合同上没有写明，只说女明星要拍戏，片酬不计。
她就是想用一部戏混起来。
“唐总，你的办法……有点拉垮啊，这谁都能想得到啊，可有两个弊端。其一，拍她的戏，那家影视公司就要面临倒闭的风险。其二，公司太小，客户会不爽的，咱们这一仗就算能结尾，也提升不了咱们的名声。”
我懂，公司的名声，是需要靠客户在高级的社交圈里宣传的。
客户不满意，生意做完了也尴尬，我只是在抓合同的漏洞而已。
谁愿意这样呢，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么。
她们一致认为不可行，太儿戏了。
我草率了，我承认，算我急功近利吧，太急于打一场翻身仗了。
公司还没下班，金正熙就进了会议室，她来，我只有让大家去休息。
没人了，她开始冲我发飙。
“你没长脑子么？这种生意也敢接，你玩不转的。”
“正熙姐，刚开始我没想那么多，我以为公司人才多，可以搞定。”
“我为什么让王雯辅佐你，因为她够聪明，是行内的老人了，你为什么不听听她的见解呢。”
我郁闷的点上香烟，沉闷抽着，被数落着。
事情已经这样了，总得找个办法来解决。
“你呀，唉……”
金正熙比我还要郁闷，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摇摆转动：“找个小电影公司，找个人的，把这关渡过去，如果人家不肯出钱，那咱们公司就垫付。”
“我们出钱？”
“不然呢？你当那些电影公司的人是傻瓜么，给这个女星拍戏，还没上映，就要被骂成马蜂窝了，齐雪姿在业内人品有多差，你不了解就去接么？肯定是田赋斌给你下的套，我早说过这家伙会坑爹，你就是那个爹。”
噗！
能别说的这么搞笑么，我本来很郁闷，被她一逗，都要笑了。
她也忍不住发笑起来，笑的全身发抖，尤其是饱满的那部分，乱颤了都。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将胸口的衣服拽了拽，然后笑意未尽说道：“别乐了，赶紧去找影视公司。”
“正熙姐，你有这方面人脉么？”
“我没有，我又不是影视圈的人，不跟他们打交道，你自己捅篓子，自己去收拾。待会儿我还有个聚会，路过这里，特地来看看你的，没想到你搞出这么大的烂摊子。”
五点多，下班了，我还在会议室里坐着。
有八千万违约金的压力，我连饭都不想吃，想不出结果，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了。
咚咚咚。
“唐总？”
唉？
是徐悦，五点四十了，她还没走，衣服已经换好了。
漂亮的橘色连衣裙，贴身的那种，身材看起来比穿工作服还要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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