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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多年后，他的陵墓，除了一点门面功夫以外，核心区域，已经是一片破败（插图）。
是的，天灾没来之前，就很破败了。
如果不说，可能都不知道这竟是皇陵。
天灾走了之后，就更没眼看了。
林栖远远就看见了半截传送门。
有一半竟然是低于地面的。
头一回见。
骑到近前，将马儿栓好，他开始观察周边环境。
传送门立的位置，应该就在地宫的后室附近。
不过，此时的地宫，已经只有三具骸骨。
一具骸骨装在中间的红漆棺材里，应该是朱祁钰。
另外两具的棺材都碎了，骸骨就躺在破碎的棺材板上。
应该是朱祁钰的两位皇后，汪氏和杭氏。
还有些破碎的瓷器。
金银玉饰、龙袍凤冠，一律不见。
甚至骸骨上应有的靴子都没了。
被盗了，不是传送门自己顶开的。
而且时间也就在一周左右。
手法粗糙，但切入精准，很奇怪。
别问林栖怎么知道的，对于此刻的他，这些太容易判断了。
到底是天灾过后，帝陵说盗就盗，也没人管了，或者说也管不过来了。
林栖只是纳闷一点——
都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现在都特么末世了，还盗这些东西干嘛呢？
继续查看环境。
骸骨上没有血肉，相比于尸王，这更像骷髅王。
但头发仍然软而有光，说是尸王，也勉强吧。
地宫后室的形状，跟推测一致，算勉强关联到了“正方形密闭空间”。
地面是夯实的土质，比僵尸洞的地面平整得多。
也没有护墙板，砖石到底。
5个条件，勉勉强强对上两个，不如预期。
林栖心里有点没底。
【先回去吧。】
【如果到了截止的时候，仍然没有更好的选择，再冒险一试。】
回去还马的时候，林栖付了6W金币的租金，拿回剩余押金24W。
此时，已经是中午12点半。
林栖照例又去了一趟消息处。
本来真的没报希望，没想到，制服告诉他，有人要求和他面谈。
而且对方留下的地址，就在这个黑市当中，一个摊位。
林栖找了过去，摊主是个小眼睛的矮胖子。
双方对上正是彼此的交易对象，然后找了个僻静角落，谈话开始——
林栖：“你知道尸王殿传送门？”
摊主：“不知道。”
林栖：“你耍我！”
摊主：“也不是。”
林栖：“跟你说话太费劲了，有什么一起说出来！”
摊主不答话，反而从怀里摸出一张折叠着的纸。
纸张颜色泛黄，林栖感觉很眼熟。
仔细一回忆，有印象了。
以前在传奇游戏里，有个任务“药剂师的信”，用的就是这种纸张。
摊主：“从你的眼神里，想必你已经判断出来了，没错，这张纸来自玛法大陆。”
林栖：“我要的是尸王殿传送门，这张纸上写的是什么？”
摊主：“我不能告诉你。”
林栖有种想踹他的冲动。
摊主：“你知道了纸上的内容，如果不买怎么办？我不会把秘密卖给第二个人，这是对他的不负责任。”
林栖不信现在这种世道，有契约精神的人能随处可见。
林栖：“你不说写的是什么，我怎么知道有没有用？甚至，我是第几个买主我都不知道。”
摊主：“你是第8个，前面7个一听说不让看，就走掉了。我敢找你，自然是觉得，也许跟尸王殿有关联。”
林栖：“上面有没有尸王二字？”
摊主：“没有，但是有埋尸情节。”
林栖：“……那也没提尸王殿咯？”
摊主：“没提。”
林栖转身就走，浪费时间！
“闵大勇，你别走啊！”摊主赶紧在后面喊。
“你认识我？”林栖回头。
“你卖血清那天，我也看见了，敢跟老冯对着干，佩服！”摊主自以为憨厚地一笑，但看起来更精明了。
“佩服值几个钱，老板，祝你生意兴隆，告辞！”林栖一抱拳。
“慢着，勇哥，虽然我不能透露具体内容，但我可以告诉你，这张纸，跟某处地下遗迹有关系，否则我也不会贸然找上你。”摊主诚恳地说道。
【埋尸情节。】
【地下遗迹。】
【是有那么一点像尸王殿……】
“你想卖多少？”林栖问道。
“20W金币。”
“告辞！”
“慢着……勇哥，这样吧，东西我就卖给你了，但是钱呢，你看了之后决定给多少，我不还价，2W金币不嫌少，200W金币不嫌多。”摊主笑眯眯说道。
林栖琢磨了一下，这倒不亏，那纸张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玛法大陆产物。
从颜色上来看，也不新。
即使不是尸王殿，说不定也涉及到什么高级地图。
【不妨一看。】
“老板，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按照它的价值，付你钱吗？”林栖问道。
“以勇哥您的为人和作风来看，我想赌一下。”摊主说道。
“那，如果我看完了，真的只付你2W金币，你不会有怨言吧？”林栖道。
“当然不会。实话实说，我心里也没底，内容实在令人费解，否则我自己就尝试破解了。卖给你，没用就算我白玩，真要有用，相信勇哥您也不会小气。”摊主笑道。
林栖点了点头，痛痛快快接了过来。
展开黄纸，只见上面用不太漂亮的书法写着：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
十兔子问他为什么哭？
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读完之后，林栖有种把踹他的冲动，转为实际行动的想法。
摊主没说谎，里面确实有埋尸的情节——
“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
但——
这是一首被称为《兔子谣》的童谣。
蓝星产物（感兴趣的可以在网上搜一搜）。
最早大约在上世纪85年，开始在国内流传。
至今，网上也有众多解读、揣测甚至YY的版本。
总结起来，这就是一首乍一看普通，但细思极恐的“伪童谣”。
但让林栖费解的是，这纸张可是货真价实的玛法大陆产物，笔迹也不是新近写上去的。
以他现在的能力，自然判断得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这首童谣，究竟是从蓝星传入的玛法大陆，还是从玛法大陆传入的蓝星？
【怪不得摊主要以这种方式出售。】
【如果我提前知道是这样，2W金币我也不会付！】
“老板，这兔子谣，让我一头雾水，要不我给你2W金币吧，东西你收回去。”林栖道。
摊主摇了摇头，道：“2W就2W，我也知道这东西很迷，至于纸张，你留着吧，我说话算话，不会卖给第二个人。”
话说到这份儿上，林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付款2W，收好纸张。
“敢问兄弟名讳？”林栖问道。
“在下朱逸峰。”摊主一抱拳。
“朱兄，方不方便告知纸张来历。”林栖道。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在沃玛森林遇见了一个神秘老人，是他给我的，据说，是从某处地下遗迹传出。
勇哥，说实话，我是真的毫无破解的头绪，不然我还真舍不得卖。”
【真要是地下遗迹传出来的，2W你能卖？】
【但毕竟是玛法大陆的产物无疑，有时间可以尝试破解一下。】
“这张纸，如果日后我发现了它的真实价值，必不忘朱兄，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林栖说道。
“好说，以后需要补给品或者装备，还请多多光临！”
【怪不得，原来是想用这作用不大的纸张，拉拢我这个“大客户”啊……】
【无所谓，在谁那消费都是消费。】
二人愉快告别。
林栖离开黑市，而朱逸峰，却去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大白天拉着窗帘，也没有电灯或者蜡烛，黑漆漆一片。
“老板，你交待的我办完了。”朱逸峰轻轻敲了敲木门，说道。
“知道了，去吧。”里面传来阴柔的声音，雌雄不辨。
朱逸峰离开了，心里很满意，这位老板确实奇怪了点，可给钱是真痛快，这20W，赚的真容易！
与此同时，林栖正慢慢往斧头帮驻地走去。
虽然尸王殿的传送门，还是毫无进展。
但今天的传送门还没下，他仍然得冲级。
只能暂时返回，寻找砍王。
“我不跟你去半兽人古墓3了，昨天我就没跟队伍行动，今天我得跟上。
倒是你，如果想自己溜去古墓3，我昨天的借口，你别用了，换个新的。”砍王道。
很快，5队集体开拔，继续僵尸洞。
而林栖自然等他们走了以后，独自赶往古墓3。
请假理由是：
“昨日误杀前女友，今天买点纸钱元宝，给她烧过去道个歉。”
5队队长，看着林栖手里提的几挂鞭炮，还有一箱礼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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