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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在不考虑蝙蝠头盔那两个尖角的情况下。
跟在蝙蝠侠身边的是十五六岁的二代罗宾，他依旧穿着那身不知道哪里好看的黄绿红战衣，以及比一般短裤还要更短一些的短裤。
目前这个季节，哥谭的夜晚不算寒冷，可也绝对称不上温暖。
乔伊很想问蝙蝠侠一句，你那么有钱为啥不给罗宾买一条长点的裤子？
瞧给孩子冻得，脸都肿了。
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话，乔伊真的发现罗宾的左脸颊有种微微肿胀的感觉。
蝙蝠侠与罗宾这边，在看到地上躺着的这七八具尸体和唯一的活人乔伊后，当即变了脸色。
好吧，这两位都戴着头盔或脸罩，乔伊看不到他们的脸。
不过就算看不到，乔伊也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
“你是乔伊·琼斯检察官……对吧？”
罗宾走过来，不确定地问道。
“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哥谭里的每一个人呢，没错，我是乔伊·琼斯，不过我想你们可能来晚了。”
乔伊看了看惨不忍睹的四周，叹了口气后说道。
“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蝙蝠侠突然发问，声音低沉又嘶哑。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呢？”
乔伊面色冷静地反问道。
“他们的伤口和流出的血液都说明他们是刚刚死亡，而在现场活动的只有你一個人，琼斯先生。”
蝙蝠侠用质疑的眼神凝视着乔伊。
乔伊丝毫不虚，直接回答道：
“大概几分钟前，我在家里做完日常锻炼，正准备上床睡觉，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道爆炸声，爆炸的威力很大，家里所有的窗户都被震碎了，于是我就跑出来看看情况。”
乔伊指了指不远处那辆被炸成残骸的面包车。
“结果发现那辆车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生了爆炸，顺带着炸死了三个倒霉蛋。”
“不过他们还有五个人活着，看到我出来就朝我开枪，很明显他们原本就是来刺杀我的，虽然没说指使的人是谁，但我猜得出来，肯定是肖恩·莱利，他在报复我把他女儿送进了监狱。”
讲到这里，罗宾突然插话道：“他们确实是来刺杀你的，因为艾弗森·诺顿医生也在不久前遭到刺杀。”
“诺顿死了吗？”
乔伊开口问道。
“没有，我们救下了他，还从杀手那里得知伱也是他们的目标，所以我们就赶过来了，只是这里的情况跟我们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罗宾摇了摇头。
“活着就好，指控托马斯·埃利奥特还得靠他。”
见乔伊在接受自己盘问时，竟然还在关心证人的安危，蝙蝠侠隐藏在头盔中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所以后面发生了什么？你刚才说有五个杀手拿枪指着你，但现在死掉的人是他们。”
“嗯……我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乔伊沉吟了片刻，脸上很是犹豫。
“说了你们也不见得会相信。”
此言一出，蝙蝠侠和罗宾的眼神同时变了，不约而同道：“你看到了什么？”
“确切地说，我什么也没看到。”
乔伊深吸口气，言简意赅道。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有个看不见的人？生物？还是幽灵什么的？管他呢，反正就在那几个杀手试图打爆我的头的时候，有看不见的东西攻击了他们，它的攻击性很强，在很短的时间里杀光了所有人。”
“它的智能很高，甚至会用枪，那边倒的最远的那个就是它用枪杀的，你绝对不敢相信一把手枪漂浮在半空中有多震撼，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乔伊一脸后怕地感叹道。
莱利家族的那帮杀手在行动前已经破坏掉了附近的监控，所以乔伊可以放心的胡编乱造。
至于那把可能沾上他指纹的枪，早在听到蝙蝠车引擎声的时候，他就让银色战车用剑将手枪外壳打磨了一遍。
蝙蝠侠和罗宾在听完他的叙述后，不仅没有认为这是个笑话，反倒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听起来像是‘死人’，蝙蝠侠。”
罗宾沉声道。
“‘死人’需要附在人身上才能与现实物质交互，而且他不会杀死这些人。”
蝙蝠侠否定了这个猜测。
他们口中的‘死人’，指的是一个已经死亡，以灵魂形式存于世间的超级英雄。
乔伊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大概是这么个设定。
“我知道‘死人’不会杀人，我只是举个例子，也许这是某个和他类似的幽灵。”
“现在还不能确定。”
蝙蝠侠眼神一凝道。
“看住琼斯先生，暂时别让他碰任何东西。”
他对罗宾下了吩咐之后，便开始检查起周围的环境，以及每具尸体所受的致命伤。
“什么？呃，好吧，我会守着他的。”
罗宾有些不满蝙蝠侠对他的安排，但他最后还是接受了。
“那些媒体总说新罗宾比以前的罗宾更加暴躁和独立，但我看你还挺听话的嘛。”
有人愿意帮自己搜查现场，乔伊也乐得清闲，开口逗了罗宾一句。
“……”
罗宾不回话，要不是因为左脸颊还在隐隐作痛，他才不会乖乖听蝙蝠侠的话。
“这些伤口是……剑伤，看形状是西洋剑造成的，但这怎么可能？”
蝙蝠侠在仔细检查伤口后疑惑更深了。
“这里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销毁凶器，可西洋剑在哪儿？”
他打开蝙蝠头盔中的扫描功能，将整个现场扫描了一遍。
“嗯？”
忽然，扫描系统显示左手边那具尸体腿部的地面上不太对劲，似乎有某种文字一般的符号。
整体被尸体的腿部挡住了，只露出了非常小的一部分，隐约能分辨出NE这两个字母。
蝙蝠侠连忙将这具尸体挪开。
只见那里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由八个字母组成的词汇。
PASSIONE。
一句意大利词语，意思大概可以理解为——热情。
这八个字母仿佛是用刀剑在柏油马路上硬生生刻出来的一般，至少有十几厘米之深，切面光滑无比，绝非一般人所能做到。
望着地面上不知由何人刻下的文字，蝙蝠侠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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