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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大概是觉得这儿的费用太高了，一时下不了决心。
方寒快速地看了一圈：老者穿着十分简单的衣服，脚上穿着一双已经被清洗得很好，但是已经有些破旧的老年球鞋。
在古代，中医治病，收费是根据患者的病情来定的。
中医界有个潜规则，有钱人出钱，没钱看病。
而华夏的某些家族，更是以此为家训，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
方寒虽然不是出身于医药家族，但是他还是选择了遵循先祖的教导。
“不贵。”
方寒开口：“看你的情况。”
“药物按照市面上的价格来定价，而针灸的价格，则要根据病人的病情来调整。”
“你能给我一个大致的数目吗？”老头还是有点担心：“我没多少养老金。”
方寒连忙施展望气之法，心中做出了一个大致的估计，开口道：“治疗你这种疾病，大概需要1000块钱……”
老头两眼放光：“真的假的？！”
他说：“如果更高的话，我还可以从银行里提取一点房租。”
“租金?”
方寒与宋以晨两人皆是一怔。
“对呀!”老汉说：“我有两套以我名义出租的房屋，房租已存入银行。”
方寒两人皆是一愣。
这是哪个有钱人？！
大意了！
老人的名字叫做孙世昌，是东海土生土长的。
他的儿子早年经商发了一笔横财，在这里买了一片地皮，建了两栋楼。
儿女双亡。
孙大爷嫌家里大，一个人一个人住着也挺寂寞的，所以就把这栋楼给出租了。
他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对这里也有了一定的感情。
方寒：“……”
位于市区的两栋大公寓，每个月的房租都是一大笔钱！
不过可能是因为老人过惯了简单的生活，所以对吃的并不在意，就连衣服和鞋子都不愿意换。
太不小心了！
心中腹诽归腹诽，方寒却是并未放在心上。
孙大爷的病情并不难治，一次就花了上千块钱，这也是因为价格昂贵的缘故。
今天是免费的一天。
孙世昌老爷子，就是这一次开业之后，迎来了一个新的顾客。
方寒伸手搭在孙爷爷的脉搏上，开口道：“你的病情，叫做哮喘。”
“哮喘是一种常见的疾病，主要是因为外界的因素，比如饮食不节，或者是心情不好，或者是长期劳累，都会造成肺失宣降，肺气上逆。”
“是不是很严重？”
孙世昌看着方寒，开口询问着他的意见。
“你这样很长时间了吗？”方寒开口说道：“平时有没有感觉喘不过气来，肩膀也很难张开，平躺的时候也很难受？”
孙世昌用力的点了点头：“没错，没错！”
“那你为什么不找大夫？”方寒开着方子，开口道：“哮喘已经到了重症期，可能会影响到心脏。”
“到时候，肺肾虚弱，阳气不足，阳气不足，阳气不足，阳气不能滋养心脏，导致心气、心火衰竭，气血凝滞。”
“你的嘴唇，你的舌头，你的指甲都是紫色的，你的情况很危险。”
“唉…”孙世昌叹了一口气，“我也去了一趟医院，我已经用了很多的药物，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慢性肺阻塞是临床上较为常见的一种呼吸系统疾病。
长期抽烟，或在粉尘多的环境中生活；还有就是长期暴露在毒气中，会对肺脏造成伤害。
孙世昌的病情，很有可能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因为工作的原因，导致他上了年纪之后，病情就加重了。
这种病一般无药可医，唯一的方法就是用药物来减轻症状。
方寒开口道：“你找的这个医生很不负责任，一点作用都没有，还不改变一下。”
“呃…”
孙世昌犹豫了片刻，这才开口：“我的病人，是我外甥。”
“你侄子?”方寒微微一愣，随即想到老人的姓氏，开口道：“别告诉我，你外甥在人民医院工作？”
“对!”
孙世昌疑惑的问道：“这位是孙德彪，这位年轻的大夫，你知道吗？”
方寒脑海中一片嗡鸣，手中的配方也是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孙世昌并没有察觉到方寒脸上的表情，他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或许是我们两家曾经发生了一些冲突吧，所以他对我的治疗并不是很上心。”
他开始滔滔不绝。
孙德彪是孙世昌的表兄，也是他的堂弟。
他那个堂弟，整天花天酒地，花天酒地，还和一群狐朋狗友鬼混。
孙家的人躲得远远的。
有一次，他向孙世昌要了一笔贷款，但是孙世昌实在是太穷了，没办法，这才让那个人对他怀恨在心。
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差，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后来家里条件好了，我就想办法走亲戚，帮他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供他孩子去读医学院。”
孙世昌叹了一口气：“可惜，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多。”
“这两年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也没见他给我治病……”
方寒缓缓恢复了平静，开口道：“孙德彪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我曾经在他那个部门工作过。”
“这么巧?”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孙世昌有些意外：“我了解他，他的人品很差，没有让你为难吧？”
方寒哭笑不得。
孙德彪这个混蛋，就是为了找自己的麻烦，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他没事吧？”方寒将手中的配方递给了孙世昌。
“你怎么会认识我？”
孙世昌叹了口气：“听说是谣言，故意杀人，我最近才来找他的，他一直在找我帮忙。”
“我没打算插手。”
“不过，他父亲去世的很快，他很孤单。”
方寒微微一笑：“不必为他感到惋惜……他被抓住是为了栽赃嫁祸，所以才会误杀他人。”
他尤其痛恨孙德彪这种“癌症”，正在侵蚀着整个卫生体系；方寒对孙德彪的一切都深恶痛绝。
不过，在治疗患者的时候，不能掺杂任何私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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