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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再次安静下来，薄寒宴那边似乎是有人说了句什么，他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先这样，晚上早点睡，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姜知柠直愣愣看着手机，疑惑的同时觉得有些奇怪。
薄寒宴今天的两个电话都来得太奇怪了，但仔细深究又深究不出什么。
姜知柠索性不去深想，收起手机。
一偏头，才发现小糖糖竟然靠着她的胳膊睡着了。
小人儿睡得十分安静，乖巧可爱的，十分惹人爱。
姜知柠的心都化了，轻轻摸了摸小糖糖的头发。
游乐园门口。
助理联系保险公司后，快速走向沈靳言。
“已经联系保险公司，车在来的路上，三分钟后可以到。”
“嗯。”
沈靳言淡淡应了一声，看着姜知柠和小糖糖离开的方向，眸光幽深。
“查一下那个小女孩和那个女人。”
助理一怔，看向沈靳言。
之前先生让他撞上去的时候，他还奇怪，原来，是为了救那个小女孩。
“您是怀疑，那个女人就是四年前的……”
助理话还没说完，忽然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他大气不敢出一下，蓦然止住话头。
“我马上去查。”
沈靳言弯腰坐进车内，神态如常，闭着眼睛假寐。
助理跟着坐进副驾驶，浑身紧绷，就连喉咙不舒服，都不敢咳嗽一声。
小糖糖一路睡到酒店，姜知柠把她放到大床上，擦了小手手和小脚脚，小丫头都没醒。
姜知柠失笑，在床边陪了会，见小糖糖越睡越熟，这才放下心去洗澡。
她刚一进浴室，小糖糖手腕的腕表就震动了两下，有新的微信消息。
小人儿皱眉翻了个身，软乎乎地嘟囔一声“爸爸”。
姜知柠洗完澡吹干头发，程瑾正好回来，怀里还抱着一大束玫瑰。
火红火红的，开得热烈又浓艳。
姜知柠喝了口水，挑眉打趣，“谁送的？”
程瑾没回答，换了鞋直直走到姜知柠面前，把花往她跟前一放，拿过姜知柠的杯子一口气喝下小半杯。
“给你的，多半又是你那位薄先生，我正好碰见，所以拿进来了，重死。”
姜知柠愣了两秒，耳垂蓦然红了，抿唇拿起中间插着的卡片。
“明天中午十二点，玉芝餐厅玉兰包厢。”
时间、地点，简洁明了，没有像上次一样带上落款，字迹也不同，多半是花店的老板帮忙写的。
姜知柠紧紧捏着卡片，呼吸有些乱。
“这……”
“写了什么？”
程瑾斜靠在吧台，又喝了口水。
姜知柠把卡片递给她，她看了眼，戏谑眨眼，“哦，约会啊。他这是追到帝京了？真是诡计多端的臭男人。”
姜知柠收紧卡片，心跳怦然。
薄寒宴今天的那两通电话，就是为了这个吗？
她不自觉露出笑容，拿着卡片走进衣帽间，一件件地拿出来在身上比划。
“要不再去买几件衣服？”
姜知柠闻言看向镜子，对上程瑾的眼神，犹豫道：“不用了吧，这么晚了。”
“你还真打算去啊！”
程瑾走上前，没好气地在她额头戳了下。
“姜小柠，你真是完蛋了，去跟渣男吃个饭还要精心打扮！来，跟着我念：他不配！”
姜知柠脸上的兴奋和期待渐渐褪去，犹豫道：“他从来没提过江雪雅，也许，是个误会呢。”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程瑾双手环胸，恨铁不成钢，“要去吃饭可以，不准为了他多浪费别的时间。”
姜知柠乖乖点头，又拿过蓝色的裙子在身前比划。
“这条呢，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还是那条粉色的比较好？”
程瑾轻叹一声，“自信点好嘛，你穿什么都好看。要是让我选的话，粉色更好。我去洗澡了。”
姜知柠直接换上粉色的长裙，又在镜子前尝试了好几个发型，换了好几个饰品，这才确定明天赴约的穿搭。
她换下衣服，面上竭力表现出不动声色的样子，但心里有多么波涛汹涌只有她自己知道。
程瑾洗完澡，一眼看出姜知柠的期待和雀跃。
她几次想开口，最终轻叹一声，还是什么都没说。
毕竟这是姜知柠的人生，她只能建议，却不能替她做决定。
程瑾咬牙，风情眼眸闪过一抹寒光。
“那个渣男最好别欺负你，不然，要他好看！”
姜知柠听到这句，咕噜噜滚到程瑾怀里抱住她，眼眶泛红。
“程小花，你好爱我。”
程瑾嫌恶地往后仰了仰身子，刚要推开姜知柠，就听到姜知柠闷闷的声音。
“程小花，我的家人只剩下你了。”
程瑾手僵在空中，下一秒，落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你这就过分了，抢了小糖糖的位置就算了，还不把小糖糖当家人啊。等小糖糖醒了，哭给你看，信不信。”
姜知柠扑哧笑出声来，转过身把小糖糖抱进怀里，狠狠吸了一口奶香。
满足的感叹，“对，还有我的小天使宝贝。”
程瑾笑意盈盈看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好了，快睡吧。”
姜知柠点头，笑着闭上眼。
大约是睡前心情好的缘故，她做了个又美好又甜的梦，醒来嘴角还带着笑。
程瑾和小糖糖都不在，桌上留了早餐和字条。
姜知柠拿起来，【姜小柠，小糖糖我带走了，你就只管开心去约会。】
视线在约会两个字上停留两秒，姜知柠耳垂慢慢红了，莫名开始紧张。
她吃过早饭，做了套瑜伽，一看时间才刚九点。
距离十二点还早，姜知柠在房间里溜溜达达，实在没事做，去洗澡换衣服。
弄完一切，她拎着包包打车到玉芝餐厅。
刚走到门口，服务生立马笑着迎上来，“姜小姐是吗？”
姜知柠愣了下，点头，“嗯，我是。”
服务生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先生还没到，我先带您去包厢。”
姜知柠攥紧手里的包，优雅高贵地跟在服务生身后走进餐厅。
这是家中式私房菜馆，建筑十分古朴，庭院里小桥流水，十步一景，设计十分精巧。
包厢正对庭院的小桥流水，有古筝优美的音符传进来，从小泉叮咚，变成青鸟鸣山谷。清雅又舒适，姜知柠瞬间就喜欢上这家私房菜馆。
服务生很快出去，姜知柠紧张地攥紧手。
她从包里拿出气垫，仔细补了补妆。
约莫十多分钟后，门口隐隐传来开门声。
姜知柠深吸一口气，对门口方向露出甜美笑容。
“薄……”
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姜知柠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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