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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踏雪昆仑 > 魔道有别 261鏖战粪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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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下两人见势不妙、首鼠两端,犹豫之间、木子因乘云功大起暴飞,凌空而下一招‘风雷滚滚’。

    两名天狼武士既不敢以断剑格挡,又不敢私自逃离,只好挺断剑硬拼,断剑再断、两名天狼武士也终于剑人合一,随断剑魂断北苑。

    子因抹去脸上飞溅的腥血,心里极度惶恐不安,他从来没有这般真切体会血肉淋漓的夺命较量,不免产生犹豫踌躇,暗道:

    我与这些人本无仇怨,今日杀了他们也不知该、还是不该,正太息摇头无奈之际,却听夜色里传来一声凄厉喊叫。

    “啊……”

    “不好!”子因听出好像是富实发出的喊声,心知不妙提剑赶去。

    富实也是以一敌四,但他没木子因这般幸运,何况他的武功、也不比天狼武士高,勉强应付七八招,就被四人刀剑搅断手臂。

    余人还想再补上一刀,彻底结果对手性命,却见红光照耀九龙交错、张牙舞爪奔袭而来。

    原来木子因来不及救急,食指按住启点运起九龙剑术,雷霆之势驾临、围攻富实的四名天狼武士,四人如持兵刃如临大敌,罡风将四名武士震开摔出。

    四人爬起再度围攻,木子因九龙剑一波三折圆弧拉开,使出第一招‘翻江倒海’,九龙环绕红光如火如荼、铺天盖地,罡风呼啸遇见阻挡、更是炸裂哔啵之声震耳。

    迎面的天狼武士挥刀抵抗无效,当即血光一片、燃起浓烈红火,化身九龙上下的八面威风,这几个天狼武士哪里敢应对,人人争相弃械而逃。

    木子因收起九龙剑,急忙扶起重伤的富实,就听有人喊:“木天师!木天师……”

    木子因一瞧是风无影,大喜说道:“太好了,富兄伤的不轻,风兄你们几位快来,尽快将富大哥送走救治。”

    “雪月俩兄弟跟两个天狼武士交上手了,他们动作快先赶上了,我投机取巧先来看看木天师,是否找到徒老前辈没有?”

    “啊!老富受伤了?郄兄弟怎么样?”随后花有声赶到惊问。两人帮忙一起扶起昏迷的富实,花有声撕下衣襟急切给包扎好,然后毫不犹豫背上。

    “郄大哥,唉!郄大哥人去哪儿啦?”

    木子因站起身,奇怪地望着四周,这时周围人声嘈杂渐渐逼近,忽然众人听见地底下有兵刃脆响。

    风无影还想跟木子因寻找郄方略,木子因连忙吩咐:“风兄,你和花兄尽快把富大哥妥善安置,郄大哥我去救他。”

    “好!木天师请小心在意,辽国贼子越来越多,不行的话早些撤……”风无影随着花有声匆匆离开。

    原来,郄方略也遭到四名天狼武士的阴谋暗算,他知道以一敌四必败无疑,危急中率先跃下附近的地牢,一剑削灭里面的蜡烛。

    狭窄的牢房里限制了争斗的人数,虽然勉强进去两人,但郄方略在黑暗中尽管落入下风,却勉力支撑三四十招,另外两名天狼武士被雪月两兄弟缠住。

    木子因循声找到暗牢入口,却见铁门关上入口臭气熏天,原来这是一间人牢实为厕所,郄方略见牢门开启,仓促之间来不及细想就跃下,意图在狭小空间给两人出其不意一击。

    两名天狼武士也想彻底消灭郄方略,为的是不让他有机会逃走,所以进入暗牢后反扣铁门,却没料到木子因九龙剑无坚不摧,暴力在铁门上搅动,铁疙瘩叮叮当当一起碎落暗牢里。

    人随剑行如矫龙穿入暗牢,墙角处一个人拼力顶住两人夹攻,由于墙角的支撑,天狼武士短时想制住郄方略颇不容易,何况里面粪水震荡奇臭无比,这些都是对忍耐的考验。

    这当口没有选择,木子因顾不得了,一招‘九龙角力’,乘云功灌入九龙剑,罡风无比却也是奇臭沸腾,这也是古往今来、没有人经历的鏖战场景。

    两名天狼武士见过木子因的剑术,急转腾起避开九龙剑的锋芒,但暗牢低矮,两人撞在牢房顶却也是疼痛难忍,而郄方略见敌人收势防御,剑指影落和木天师形成两面夹击,其中一人大叫,小腿被郄方略斩断,另一人见势危横刀搅起粪水,落在伤者身下意欲同木子因同归于尽。

    木子因不得已落入暗牢粪水中,臭水深及膝盖,见敌沉入粪水,左手中指弹开一招‘迷花倚石’,粪水骤然扰动一个人影钻出粪水,腾身倒划一刀,木子因抵剑蛇形“当啷”一声,原来是天狼武士抛砖引玉弃刀冲出牢门。

    木子因见此人忍辱含垢求得一命,遂收起九龙剑随他而去,抿嘴挥袖,遮挡臭不可当的粪水,低声关切问道:“郄大哥,你没事吧!”

    “值此是非之地,多谢木天师及时出手,还我清白之身!不然郄方略纵然以身殉教,只怕也是臭名远扬……”

    “哦!哈哈哈……”木子因一听郄方略生死关头,还能如此达观诙谐,再也忍不住张口笑出声来。

    这时,外面已是火光流窜、乱声一片,木子因收声赶紧说道:“郄大哥,你我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此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唯切记不足为外人道也!”

    “木天师提醒,属下谨记!”

    当即下令快走,两人先后跃出暗牢朝密林处奔去,回首忽见敌人全速退去,却见东南一方火光冲天,两人断定一定是春、夏、秋、冬几个人去皇宫纵火,故意引开敌人围魏救赵。

    两人遂又转回北苑空地,木子因以九龙剑逐一摧毁暗牢的铁门,郄方略则不停地呼唤徒老前辈,五座暗牢均传来了啊呜不止的呼叫声,木子因和郄方略懵懂不解。

    木子因和郄方略索性各自分头下去查看,暗牢里面确实有人,只是说话依依呀呀根本听不懂,形状更是不敢想象,有的缺胳膊有点断腿匍匐爬行,大多面目可憎惨不忍睹,有点被割去舌头,有的被刺瞎眼睛,两人均惊愕悚然。

    原来这些囚犯,大都是辽国所管辖的八部臣民中,不甘压迫而反抗不屈的奴隶或猎户等,以及皇帝身边一些罪臣犯官,或是权力斗争中失败方的乱臣贼子。

    这些人被抓来投入黑牢移花接木,无非是想借以引诱对手出击,或自投罗网加以灭杀。

    木子因和郄方略一一加以询问,没有一人能说出他们听懂的话,郄方略心想不管怎么样放了再说,给契丹人添添乱子也是好事。

    木子因暗自猜想恐怕是中了敌人的空城计,于是跟郄方略及时商议,同去皇宫一趟探探风,两人相机再策应郎之白等几个人。

    毕竟,他们所到是辽国腹心皇宫重地,天子脚下能人数不胜数,一切不可大意,好在多一个援手,也叫敌人多一份忌惮。

    出了北苑门岗,迎面冲来一列十数人的禁卫巡逻队伍,明火执刃呼喝赶到,郄方略见状大喜袖衣抛甩,将身边仅存的六枚铜钱尽数掷出,当即有几人呼号栽倒。

    随即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上前,不待敌人喊叫三下五去二左右开弓,又点中了近身四人的穴道。

    剩余的五六个禁卫士卒见势欲跑,却被木子因乱指纷飞,顿时这几人东倒西歪,躺在地上低声哀嚎起来。

    木子因轻轻嘘了口气,感慨说道:“还是郄大哥应变机敏,天可怜见,这些人来得可真是时候,及时雨!太及时了!”

    “我们一身旷古奇臭,这般模样只怕没出场、就被契丹狗嗅到,如何还能进得了皇宫,托木天师的福,正好及时雨来了冲洗冲洗。”郄方略皱眉苦笑自嘲作乐。

    “也难说,不定这一身绝世味道,横扫辽兵如卷席,反用不着我们挥刀弄剑了,耶律璟那小子就远远昏倒乖乖就擒……”

    木子因一边调侃,一边迅速脱下自身衣裤,好歹内裤没有沾湿粪水,不至于犹豫考虑要不要彻底脱光、彻底更换。

    “木天师说的大是有理!不过狗皇帝就此输了,谅也不会服气,定然胡搅蛮缠,说文天教不按规矩出招,嘿嘿!这史无前例的比试,若是让他钻到空子,那文天教确实很没面子!”

    “还是郄大哥想得周到,差点惊出木某一身冷汗,不然事到临头耶律璟那小子,非逼迫我与之裸身对决不可,否则木某纵然得手,也是胜之不武,事关文天教的百年清誉,木某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啊?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相互戏谑自嘲、同时大笑,分别迅速扯下辽兵身上穿的衣服鞋套,也不管合适不合适胡乱一气套在身上,刚奔出不远两人就拉开了档距,子因发现郄方略已后继无力。

    木子因想起郄大哥在暗牢、独自抵抗两名天狼武士,只怕受伤不轻,不然不会很快落下,想到皇宫里契丹武士俯仰皆是,危机四伏自己未必还有照顾的机会,反而一人进出自如也无牵挂。

    于是子因停下脚步,对郄方略说道:“郄大哥,这样吧!富兄伤重已随风兄回客栈医治,你回去协助照看,必要时换一家旅店,今晚我们一闹腾,上京官差恐怕要连夜严加排查,你尽快安排好这一切,我文天教的兄弟不得有一人缺失!”

    “是!属下遵命,木天师务必小心,徒老前辈之事,不必急在一时,容我回去与曹坛主再仔细打探,待一切清楚后安排行动。”

    木子因颔首说道:“嗯!暂且就这么办。”

    望着郄方略消失在夜幕里,子因架起乘云功,朝火光熊熊之地飞去,隐隐听见远处传来低低的、颇为动听的弦乐之声。

    忽然,木子因看见前面屋顶上、游移几个人影,子因慌忙趴下,等了片刻不见人影离开,他不知道这里是皇帝寝宫后院,大辽国皇帝活动之地,自然侍卫严密。

    木子因暗道:“这些天狼武士是在干什么,不去皇宫保驾救火,呆在屋顶难道是想守株待兔,欲将郎大哥他们一网打尽,不行!不能让契丹武士得逞。”

    想到这里拾起瓦片,内功发力弹指掷出老远,随之音乐声音也骤然停息了,果不其然有三名天狼武士循声而去。木子因起身还未行多远,又见前面天窗附近有两人,在屋面蹑手蹑脚不时侧耳倾听。

    木子因想绕道驰援郎之白他们,却又发觉左右也有人影来回穿梭,心想文星殿的春夏秋冬四兄弟,多半被围住不得已隐藏在这一带。

    木子因当然不知道,这里是辽穆宗耶律璟的后宫,皇后与妃子等俱住在这一带四里方圆,适逢皇宫前殿起火有刺客骚扰,因此侍卫亲军受命护驾,宿卫和宿值官的天狼武士、还有狼女侠等,均各自隐秘潜伏护卫皇宫所在。

    木子因暂时走不脱,只好悄悄移下一片瓦,五指稍微用力,将瓦片揉碎成数十粒瓦砾,朝天弹射并趁契丹武士警觉追逐之机,飞身起伏来到天窗周围,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情况。

    透过光线看见宫殿大厅里,分两排站立四名红衣宫女,看衣着在大门左侧紧挨不远,是一名紫衣宫女坐在五弦器乐前,只是已不再弹奏琵琶。

    内室里面还坐着一人,衣饰打扮五彩斑斓、锦绣华贵与众不同,尽管看不清其人面目身材,看架势估计地位不低,其身边还站着两名紫衣宫女,妆容整洁态度恭敬,随时准备上前侍奉。

    就在这时,听见琵琶前的宫女婉转嘤嘤说道:“蓉妃娘娘!请恕罪,奴婢不敢再弹了,怕引来刺客……皇上怪罪。”

    几名宫女也齐声劝说:“皇上说有刺客扰梦,请娘娘移驾到熹云宫,刚才有大内总管传话,贼子甚多已有侍卫数人死伤,娘娘若是不去,奴婢们恐难以复命,请蓉妃娘娘珍重。”

    衣饰华贵的女子、不知何故一言不发,端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好像在欣赏自己、百里挑一的五官面貌,又好像透过镜子在寻找、没有尽头的思念,所以她根本没有听进宫女们的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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