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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们，或者说，我。”
纪随慢慢道：“神启这些年一贯很低调，即使是以前全盛时期，也从没有过像所谓‘神启双子星’之类的造势。
“我早就觉得奇怪，当时只以为是我之前打秽兽的视频和沾了你的光。”
可实际上，如果捋一捋时间线就会发现，其实对神启的造势要早于那些视频的流出。
甚至可以说，就是因为这造势来的轰轰烈烈，反而带动着大家去看和纪随相关的那些消息。
“如果是这样，那赵来的出现，恐怕也是早就设置好的。”宴清虚接着纪随的话道。
他也曾好奇过，如果整个事情和之前悬月有关，那怎么说也应该冲着自己来才对。
现在看来，可能真的像纪随说的，因为他们两人之前破坏了荧焰在泥潭区中的推广，所以特意选了巅峰赛这样一个舞台，来重新布局。
只是他们没想到，被他们当成软柿子的纪随，直接把赵来头都给敲歪了。
之后对纪随的那些抹黑，更像是一种泄愤行为。
林傲天听完纪随和宴清虚的话，表情并没有惊讶，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一茬。
只是他也有自己的疑惑：“不瞒你们说，这一回有关荧焰的所有动作，都给我一种十分粗制劣造的感觉。”
纪随闻言只觉得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皱着眉低下头，开始对比上辈子和这辈子的差异。
上辈子，在这个时间节点，她的确没有听到任何有关荧焰的消息。
而这辈子，最早的变量……是宴清虚打败了森火！
或许，是在这之后，悬月出现了什么变动？
“我觉得林傲天说得对，按理来说，能搞出荧焰这种东西的人，怎么也应该是个大佬。可你们看，这一系列的事，整得和过家家似的。”
纪随终于发现自己的别扭感来自何处。
“无论是之前草率地将荧焰暴露给泥潭区那两个帮派大哥，还是所谓的利用巅峰赛来推广，甚至想拿我祭旗。不能说不谨慎吧，只能说漏洞满满，完全就是个草台班子。”
想到最后竟然会试图将嗑药这事儿往自己头上栽，纪随只觉得好笑。
真当这种事空口白牙地说两句就能甩锅？
宴清虚闻言垂着眼道：“这种还在开发中的药，最应该做的就是死死瞒着。
“等副作用能完全控制下来，甚至真的像他们说的，可以帮助普通人觉醒之后，一旦问世，哪还需要这些宵小手段？”
的确，纪随怀疑上辈子没听过荧焰的消息，很有可能就是像宴清虚说的那样，一直被人瞒了下来。
甚至极有可能在她死前，荧焰已经做出了完成品。
只是这药对普通蝼蚁来说，连听都不配听。
纪随叹了一口气：“现在的问题是，别管是不是草台班子吧，我好像是被盯上了。”
“先前你虽然劝我，没有能力的时候暂时别轻举妄动。可是别人都已经骑脸了，你还要继续忍吗？”
纪随听林傲天这样说，突然笑了：“朋友，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看起来不像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啊。”
宴清虚听着两人的对话，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林傲天。
只觉得怎么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人似乎还达成过什么协议似的。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气闷。
但一想到，纪随本来也不需要向他交代些什么，好的，更闷了。
纪随也不知道宴清虚怎么说着说着就气压低了起来，但她并没有在意。
中二少年么，总有些自己的奇怪小秘密。
林傲天听着纪随这老气横秋的话，不由想笑。
他想说自己只是有些担心纪随而已。
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没什么立场说这话。
朋友吗？似乎交情也没有熟到那个份上。
林傲天自己也不太明白他是出于什么心态。
林思宇的事，他闷在心里那么久，却丝毫没有阻碍地说给了纪随听。
林傲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纪随单手撑着头有些苦恼道：“两眼一抹黑的感觉怪让人不爽的。”
谁说不是呢。
虽然那伙人做事很粗糙，却也没留下什么可以顺着网上查的线索，大约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粗中有细”了。
他们如今对荧焰那一伙人一无所知，甚至纪随有种奇怪的感觉，会不会背后其实不止一伙？
这次的三人会谈虽然知道了一些信息，可也由此产生了更大的疑惑。
林傲天叹了口气：“不知道他们后续还会不会有针对你的举动，你真的不考虑转到蕴龙来吗？”
在宴清虚凝滞的眼神中，纪随微笑着摇了摇头。
心里却想着，你要是知道你上辈子的结局，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她起身准备离去。
在离开之前，纪随还是十分认真地和林傲天说：“我知道你一直想查清楚当初林思宇的事，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急不得。
“现在我们对背后的人一无所知，贸然行事，哪怕你背靠大树，也不一定能护你周全。我想，以你的出身，你应该比我更能体会这句话。”
林傲天眼神微动，但最终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也可以随时找我。”林傲天顿了顿：“毕竟我们也算是一条战线的盟友。”
纪随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已经完全黑脸的宴清虚出了茶室。
她大约也能猜到宴清虚为什么不爽，有些好笑地问：“你对林傲天敌意这么大干什么？人不也是好心提了一句而已。”
宴清虚欲言又止地看了纪随一眼，最后还是只能叹了口气：“巅峰赛之后，我要找江城特训去了。”
纪随：？
话题是怎么扯到这里来的？
但是对宴清虚的觉悟，纪随还是十分满意。
没错，努力变强吧魔王大人，这样才能更好地面对那些不知何时就会降临的灾祸。
纪随甚至有些期待，不变成堕魔的宴清虚，实力也能达到上辈子的境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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