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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他这几位皇叔，手上都不干净。
不然事情也不会这么容易。
“你们说什么时候给皇祖父合适？”
“随你，东西既给了你，就是要你来做这个决定。”
谢司珩本来是想自己交上去。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突然觉得给钟离洲交上去，效果更好。
“明日就是宫宴，不如过了宫宴再说？不然岂不是糟心。”
想到上次的宫宴，季长樱皱眉提出意见。
钟离洲也是这么想的，他点点头：“那就宫宴过后！到时候我把这个给皇祖父看。”
“那说完没事我走了。”季长樱今日过来本来就是为了看看王爷和王妃怎么样了，既然无事她也该回了。
钟离洲招手让杨参将过来：“送郡主回去。”
“不用了，就这么一点儿路，我自己能走。”
季长樱拒绝了钟离洲的好意。
谢司珩看了她一眼：“刚好我顺路，一起吧。”
钟离洲想了想，也没坚持。
两人一起走在晚上的街道上，谢司珩比起前段时间看上去沉寂了不少，气势更冷也更加寡言少语。
“你知道了？”季长樱悄悄瞥了一眼谢司珩的脸色，压低了声音问道。
谢司珩身子一僵，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季长樱在说什么。
他的下颌线突然绷紧，沉默不语。
他虽然没说话，但是这个反应已经说明一切了。
“其实，对方说的话未必全部可信，细节之处需要你自己去琢磨。”
季长樱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但是有一点，不管是赖嬷嬷还是宣平侯，说出来的话未必全都是真相。
两人沉默着走到了公主府门口，谢司珩才突然开口：“我知道。”
他知道那些话未必全都可信。
“就算不全是真的，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他们……是兄妹。”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了，影子被街边的灯笼拉的很长，渐渐被夜色淹没。
季长樱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公主府的大门，转身悄悄的走入巷子里，想了想把黑头套罩在了头上，转身直奔宣王府。
趁着今日，她就把宣王私囤的那些兵器，全都物归原主，到时候好坐实了钟离洲手中的那些证据。
到了宣王府，她正好看到崔太保和崔令泽两人从宣王府出来，两人的脸色都十分凝重。
都半夜了，这两人怎么不睡觉刚从宣王府出来？
季长樱看着他们上了马车，一路朝着崔国公府走去都不见两人开口说话，好像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她跟了好久，都不见两人开口，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有什么心事您二位倒是说啊！
可那两人一直到了家，都没开口。
她无奈放弃，围着宣王府走了一圈，找到了一个防守比较薄弱的地方，脚尖一点潜伏了进去。
偌大的王府，不可能一个暗室都没有，季长樱用精神力搜寻了一下，果然在一个偏僻的院子地下，找到了一间暗室。
里面竟然放了不少的金银财宝！随便开了一个箱子，里面的珠光宝气就让季长樱倒吸一口凉气。
她接连看了十几个箱子，东西一箱比一箱贵重，她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宣王一个王爷，哪来的这么多金银财宝？
她脑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两个字：贪污。
这样一想，她瞬间也觉得合理了。
不贪污的话，哪来的钱养私兵、囤兵器？
她收了一箱子金银作为报酬，其余的全留在原地作证据，顺便把空间里的那些兵器，悄无声息的放了进去，这才离开。
——
宫宴从开始的当天，整个京城的气氛好像都被调动了起来。
街上人挤人络绎不绝，进城的队伍排起了长队一眼望不到头。
街边的商铺和小贩笑的合不拢嘴，每个人都准备在年前挣一笔好过个肥年。
烟云带着一众侍女捧着衣裳和首饰进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神色。
“郡主！这都是皇后娘娘让人送来的衣服和首饰，您挑一下进宫穿。”
季长樱看着华裾鹤氅、锦衣绣袄的衣服有些眼花，“这么多？”
烟云笑意盈盈的回答：“这些都是奴婢精心挑选出来的几套，还有好多都在库房，大夫人说反正家中只有郡主一位小娘子，让您放开了穿！”
季长樱听完有些头大，这些衣服看着确实好看，但是繁复华丽，不管是走路还是行动都有些不便。
不是参加宫宴这种场合，她还是乐意穿一些舒适简便的衣服。
随便选了两件出来，烟云让人把剩下的衣服给捧出去，就开始招呼着人给季长樱梳洗换装。
一番折腾下来，进宫的时辰也要差不多了。
季丰益一家和任东南、老路一起留在了家中。
季丰收带着她们一家四口赶往宫里。
周氏看着外面除了人还是人的场面，诧异的问花嬷嬷：“京中每年过年都这么多人吗？”
季长樱也跟着看了一眼外面，除了密密麻麻的人头，竟然看不清楚街边上都卖的什么东西。
花嬷嬷乐呵呵的说：“大约是因为今日是二十九，所以都赶在今天把没买到的东西都买回来，等到了明日就没人卖了，所以人这才格外多吧！”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这次明德帝十分谨慎地把宫宴的地点设置在了距离缥缈园比较远一些的御花园。
让人把那里好好装点布置了一番，又派了不少禁卫军每隔十步一个人守在那里。
季丰收和季长川是男子，到了地方之后自有太监领着去了男子的去处。
花嬷嬷带着周氏去了各家夫人的聚集处，而季长樱则被宫女领去了小娘子待着的地方。
刚到暖亭里，就听到一道趾高气昂的声音：“就你这样从野蛮之地来的小娘子，竟然也配跟我穿一样的颜色？给本郡主把她的衣裳给扒了！”
“慢着！不过是一个颜色又不是一个款式，就算你是郡主也不能这么欺辱人！”
季长樱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心中诧异。
这声音怎么好像是寇云意的？
她脚步未停，抬脚往暖亭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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