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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把我当冤大头?抄家夺爵了解一下 > 第14章 玉琢须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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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这是世子送来的?”

    彩江似笑非笑地看小厮。

    小厮捧着装牡丹缠枝玉梳的木盘,被彩江这么笑看,脸上一热,低头不敢再看:“是,这是世子爷从华景阁买来的,是西域青白玉做的,想着适合世子夫人,便让小人送来。”

    “世子爷有心了。世子爷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彩江掏出一个小荷包。

    小厮当然不敢说宁邦彦去外室那里:“小人……估计世子爷要忙,应该不回来了。”

    “知道了,辛苦你,你回去吧。”

    彩江接过木盘,转身进房。

    小厮羞涩挠挠头,也去忙自己的。

    说起来,世子夫人的贴身侍女各个都容色好,看着都赏心悦目。

    世子夫人……

    他掂掂重量。

    出手也大方。

    他心里的秤知道该偏哪里了。

    本来以为那位能凭着小公子和宠爱,与夫人分庭抗礼。

    现在想想,不一定呢。

    ……

    “这种成色也算不错了。”

    寒江打量玉梳,半点起伏都没有。

    她跟着崔智光,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靖阳王封地本就盛产好玉,崔智光有段时间还嫌着没事敲玉玩。

    “嗯……你找个盒子装起来吧。”

    崔智光换好一身利落宽松的衣服,伸了伸懒腰,对春江递了个眼神:“练练手?”

    春江摩拳擦掌。

    寒江取来了崔智光的佩剑【定风】。

    它是轻巧的薄剑,但锋锐无比,甚至还有丝绸般的暗纹光亮。

    轻质生流光,一剑定风波。

    靖阳老王爷特地为外孙女寻来陨铁,再亲自登门请求,才让已经息炉的铸剑大师金濡锻造出这柄剑,

    用老王爷的话来说,他手里出来的孩子,怎么能连剑都握不住?

    崔智光提握定风,只觉持剑如自身呼吸顺畅。

    比扇子好。

    她和春江找了个空地多的后院角落。

    双方拉开距离,春江持双锏先攻。

    崔智光再睁眼凛冽,握剑运起身法,并不着急让定风去正面格挡,而是险擦而过,借力起身。

    兵器铮鸣之声荡落梨花。

    崔智光几次相交,以退为进,很快剑尖便逼近春江喉前。

    春江收起双锏:“我输了,是女郎赢了。”

    崔智光神气定神闲地收回定风,让寒江把定风收回剑匣,接过彩江递来的茶水,付之一笑:“是你没法对我完全不留情面。你可是【顶翎】之一,怎么可能赢不了我。”

    被看穿的春江俏皮地吐吐舌头:“就知道瞒不过女郎。但奴婢敢说,女郎的天资少见,已经是难得的高手了。”

    “唉,还是比二师姊差了些。”

    春江哭笑不得——您二师姊是什么来头?那是虚极山庄的少主,武学奇才,十五岁便击杀恶人录里的邪舟客……哦不对。

    自家女郎看那位练了几式,自动推演出内力体内运转方式,还提了真的可行的建议……

    好吧,都是变态。

    崔智光吩咐彩江:“你让在乔宅的羽部盯好乔薰,别让雍王的手伸进去。”

    凄冷的月光落入她的眼中:“赶不走的,找个机会清理掉。”

    “是。”

    雍王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再加上乔薰明面上已经死了,他更加没有顾及。

    通过羽部传来的消息,乔薰这个人,说得好听是胆大,难听点就是做事不计后果,还蠢。

    崔智光沐浴完换好寝衣,回想起什么,烦躁地一手托在后颈,蹙眉:“阿父和老师真给我找了个难题。”

    “女郎觉得辅仁公主不太……靠谱?”

    “她现在还撑不起来。储君也太娇纵她了。”

    崔智光想到今天见到的辅仁公主。有贵气,但怯懦、小心翼翼。

    还只是个公主而已。

    崔智光迎上寒江笑意盈盈的眼睛:“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玉不琢不成器’吗!你不用跟我重复老师的话!”

    寒江掏出一个锦囊:“……不是,玑衡君和我说,要是女郎嫌公主不成器,就打开这个,对了……呃,‘要么当王妃生孩子要么帮公主,自己选一个’。”

    她小心觑一眼崔智光。

    崔智光脸色沉寂一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妥协了:“……好吧,我就不信了!”

    彩江见崔智光燃起熊熊斗志,觉得是时候要说了:“女郎,羽部还有情报——您猜得没错,德庆侯确实暗地里向一家地下钱庄支出了三百两,流向尚且不明。因为走的是德庆侯私账,连侯夫人都不知道。”

    “……我不管了,生孩子就生孩子吧,现在就去绝婚合离。”

    崔智光蜷缩回床上,把自己用被子包起来。

    自家这个便宜君舅怎么回事啊!不管是朝堂武将还是勋贵人家,沾手地下钱庄是大忌!

    几个江却井然有序,丝毫不慌,给甜汤的给甜汤,垫厚枕的垫厚枕,点香的点香,擦眼泪的擦眼泪。

    彩江还继续汇报:“女郎,那家地下钱庄的主事孤家寡人,又滑不沾手,请指示。”

    “还用我指示吗呜呜呜,地下钱庄水多深呐……如果阿父推测的没错的话,三百两是不够的,最近一定会再去地下钱庄,君舅是不会自己去的,一定会派心腹,嗯,你去查赵有丁。”

    彩江敛眸:“奴婢记得,这人是跟着德庆侯一起参军的家仆,后来犯了事驱逐出去,现在……啊!”

    她恍然大悟。

    ——“因为是余老夫人陪房的儿子,余老夫人不忍心苛待,现在她名下的酒楼里做账房先生。”

    崔智光接上,捧碗喝甜汤:“此事隐蔽,你趁他休假,让羽部把他带走……审讯一下,再不济,他应该还有妻儿吧?他冒险做这种事,哪里只是忠心使然呢?”

    她吃着吃着更加委屈:“怎么没有糖渍玫瑰放进去呢?”

    “下次奴婢们记得了。”

    彩江:“……”

    我的女郎唉,你是怎么用一张泪眼莹莹,委委屈屈的娇弱美人脸,说出这种杀气四溢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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