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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样，这样乱嚼舌根子的下人，直接发卖了就行了。”秦拾月扫了一眼白香茹，眼神透着腾腾杀气。
白香茹被吓的脸都白了，急忙哭着求饶：“大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今天什么也没看到，也不会往外说的，求您放过我吧。”说完她便开始连连磕头，将头硬生生撞的鲜血淋漓。
这般看似在求饶。
可却是在给秦拾月下套。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处置白香茹，那她是间接承认自己恼羞成怒了，二是不处置，那她则是因为内心有鬼。
总之就是有事情和没事情都不重要，他们要的就是让她进退两难。
这时，顾清欢走到她旁边，小声道：“这件事情不适合闹大，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
秦拾月没说话。
顾清欢以为她同意了，于是上前扶起白香茹：“好了，香茹你不必这个样子，本来就没事。”说完他急忙对景染道歉：“景医师，今日之事实属误会，望你能谅解。”
白香茹也跟着附和：“对对对，都是我眼瞎，我真的知道错了，求大小姐和景医师就原谅我一次吧。”
看着这对狗男女一唱一和。
秦拾月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前世就是输在嘴上，人家会哭会闹会扭转黑白。
可她身为侯府千金不屑去做这些事情，她有着她的高傲与原则，从不与傻瓜论长短，只遵从本心为之。
在她眼中全是冷漠时，一直沉默的景染忽然开口：“大小姐，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我？”
秦拾月挑眉。
接着她便看向顾清欢。
顾清欢用眼神示意让她不要说话。
按照她以前的性格定然是要听顾清欢的，可现在却忍不住笑了：“她都道歉了，我当然要消气了。”
白香茹一喜：“多谢大小姐。”
“不用谢。”秦拾月对顾清欢道：“你怎么也是他表哥，发卖的时候记得选个好点的地方，别送去什么边疆当奴，最好是青楼楚馆之类的，她以后的日子能过的舒服点。”
“……”
顾清欢愣了一下。
白香茹脸都白了：“大小姐，你……你不是说消气了？”
秦拾月面上的笑容只增不减：“你还不配让我生气，直接眼不见为净就行了，倒是你与其关心我，还不如想想自己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吧。”
“……不，我不要。”
白香茹看出了秦拾月眼中的认真，吓得不自觉后退了数步：“大小姐，你这样狠心，就不怕外面的人说闲话？”
“那就说好了，我没做过的事情怕什么。”秦拾月边说边看向顾清欢：“最主要的是你表哥相信我，对不对？”
景染适时不咸不淡的补了句：“顾大人也相信我。”
“……”
齐刷刷的。
道道目光皆是转了过去。
顾清欢纵然是不在乎秦拾月，可他也是怕景染的。
刚才之所以会顺着说，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秦拾月的名声败坏，之后不但能拿捏秦拾月，甚至还有景染。
可真没想到一项听话的秦拾月，这一次竟表现的如此激进：“我当然相信你们了，只是……”
秦拾月马上打断他的话：“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敢随意编排主子的是非，这不管去哪里说，都是犯老大错，我没有将她乱棍打死，已经算是给你顾清欢面子了。”
顾清欢语塞。
秦拾月又补充了句：“顾清欢，难道你掌家之后，我连处置一个丫鬟的权利都没有了？”
“当然不是。”
顾清欢马上否认，并看了一眼白香茹。
“呜呜。”
白香茹真的吓哭了。
她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原本想来个捉奸，谁知自己却落了个被发卖的下场。
不行！
她好不容易才能进来，死也不要离开。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今日之事本是我的错，不如我现在就以死谢罪，以求得大小姐的原谅吧。”
“砰！”
一声巨响。
白香茹竟朝着柱子撞去。
顿时血腥弥漫，所有人都慌了：“天啊，好多血！”
“死……死人了！”
“死人了，好可怕。”嗯
白香茹满脸都是血，晕死过去的样子简直是触目惊心，导致在场的人都慌乱了。
其中反应最大的属顾清欢，他冲过去一把将其抱起，虽然没说一句话，可他双眸极速通红，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
别说。
他娘死，他都没这么大反应。
秦拾月不由再次肯定，这两个绝对是真爱，适合死一块的那种关系。
这种情况下她不但没有自责的情绪，反倒是轻飘飘的叹了口气：“哎呀，我不过是想吓吓她，这样一个如花似月的小丫鬟，还和你是表兄妹，怎么舍得真的发卖了？”
“……”
顾清欢抬起眸。
通红的眼睛，第一次将恨藏不住了。
景染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淡淡道：“她的力道并不大，现在只是晕了过去，所以顾大人不用如此担心。”
“我……”
顾清欢马上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
于是松开了白香茹，不过他看向秦拾月的眼神却没了平日里的伪装，而是透着一股子冷：“既然大小姐也没想真的怪罪香茹，那我就先带她走了，免得在这里一会儿碍大小姐的眼。”
“嗯。”
秦拾月扫了一眼白香茹。
想说只可惜她没死，不过日子还长到也不着急，于是她便摆手：“血淋淋的看起来好脏，你还是把她带下去吧。”
“……好。”
顾清欢抱起白香茹就走了。
秦柳氏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情，不过是那个小丫鬟气性比较大，我不过是戏耍了几句，谁知道人家就撞墙一死明治呢！”秦拾月想到刚才的画面，不由心情大好。
秦柳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忍不住担忧：“月儿啊，我刚看到清欢很不高兴，你这样是会影响夫妻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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