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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到吧？”
李清打开手中的蓝色文件夹，当着沈言他们的面一一发放给他们一张白色的纸。
“这是相关的协议，麻烦各位签一下了。”
简单地签上自己的大名，沈言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些所谓的‘研究对象’。
这一次，说不定还能碰上老熟人呢~
“下面请跟我来。”收好六人签好的保密协议，李清戴上了兜里的手套，带着沈言他们来到电梯的位置。
按下通往最低层的按键，电梯缓缓启动。
看着慢慢下降的数字，空气中没有人开口。
感受到电梯里的冷度，季然往沈言身边凑了凑，搓着手一直哈气，冻得他快要流鼻涕了。
其他玩家也都抱紧了自己。
唯独沈言，只有他神色如常。
李清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在电梯打开的瞬间抚平，“请——”
他很认真在做一个引导者，看起来再正常无比。
可心里早就动了其他的心思。
至于什么心思，沈言暂且不知，除非他把小女巫从卡牌里召唤出来去读心。
但貌似，自从进入这个副本，沈言和卡牌里小女巫乃至阿卡夏的联系都断了......
沈言想，这可能和副本的规则有关。
因为是虚拟存在的，所以系统不允许npc参与进来。
可这个规则，也总有‘例外’存在。
只不过，沈言没有想到而已......
踏入新的区域，沈言顿时觉得他们在上面看到的很可能只是一个‘外表’，真正的核心，科学院这帮家伙怎么可能会让身为‘视察员’身份的他们接触到。
独立的温室空间，里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
针对不同的实验体，科学院特地制造了不同的‘研究房间’。
那些房间很多，多到眼花缭乱的地步。
他们自从踏入，不对，是自从电梯打开的那一瞬间。
抽泣声、惨叫声以及一些濒死的呼喊声扑面而来。
有些极其细微的求救声，和当初那扇大门外的那些年迈npc的景象相差无几。
只不过对象换成了小孩儿。
“请各位不要乱看，否则——眼睛可能会留下哦～”第一次，李清用开玩笑的语气跟沈言他们这些‘视察员’说话。
看似很不正经的一句话，让所有玩家都打了一个激灵，唯独沈言没有收回目光。
吸引沈言视线的培养仓，不——不能称之为培养仓，应该是培育器皿。
浅蓝色的营养液灌满了整个器皿，在器皿的中央正漂浮着一个类似胚胎的‘东西’。
那团‘东西’上面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沈言注视着那些长长的用来输入不知名物质的水管，在那些‘管道’的支撑下，那颗胚胎一样的东西在水中开始跳动，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大，尽管成长的速度很不明显，可沈言还是能察觉想到它在快速地长大.......
“说了，不要乱看，听不懂吗！！！”扬起声线，李清‘啪’地关上手中的文件夹，砸向沈言。
没有想到被躲开了，他愤恨地瞪着前者，两只眼睛可怖至极，“该死！看来这位视察员是要留在这里了.....”
“你说留下就留下？据我所知，我们来这里可是经过‘审批’的，回去的时候可是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问责的话你觉得你这二级研究院还保不保得住呢？”
“如果被降级处理的话，你说——会不会有人嘲笑你呢？”
“作为客人应该可以打报告向你们院长投诉的吧.....”
说到这里，沈言做出沉思状，他在想，这位叫李清的研究人员之所以敢这样做，怕是就是觉得他们这些人都是软柿子非常好捏。
沈言有看过这副本之后的背景，自然也知道，虽然视察员都很胆小怕事，只想赶快走个流程，之所以会有这个程序，无非是研究院想要拖一拖时间。
相比于直接一锤结束，他们更需要一个‘中间过程’，于是，便有了视察员前来排查的结果。
结局是不变的，但这样的话大大给了研究院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加快进度进行即将结束的实验。
因此，研究人员看不起他们这些来走过场的视察员，视察员也不敢得罪这些研究院里的研究人员。
毕竟，他们都是国家的科研人员，即便是研究院被查封了，他们依旧可以换个岗位继续工作。
但，这并不代表，视察员不能得罪他们。
要知道，视察员背后的群众们，他们的力量可是很大的，如果一旦上升到‘舆论’，这件事情的进程就会广泛被关注，从而大大缩短时间，这也就是科学院院长不愿意看到的。
因此，才会有好生招待，没有甩脸子的状况。
“作为视察员，我会真实地向群众反映你们研究院科研人员的态度，既然我们是来参观的，那么，凭什么不能看？”
“还是——你们是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实验？”
“不能被世人‘接受’？”
三言两句，风轻云淡的语气，沈言在之前有听说过一点这里做的研究。
好像都有所违背伦理道德，更好笑的是，他记忆最清的的是，科学研究院的院长竟然还口口声声跟外界声称，他们只是为那些没有希望的灵魂和肉体寻找一个‘新’的归宿。
事实分明是将这些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一些自以为是的人就是这样，他们满嘴的仁义道德，却做着最丧尽天良的事情。
沈言早就见惯了。
“说得好！”
‘啪啪啪——’
掌声一个接着一个，沈言寻声望过去看到了一头白发的——‘老头’？
这个称呼或许有点不够礼貌，但是沈言目前能想到的只有这个词汇。
最先带头鼓掌的老头站在人群中的中间，身后跟着几名中年人，再往后则是一些年轻人员。
沈言看过去的时候只在其他们身上停留了一秒钟，他从人群中挑出一张和某位一号管理者有七分相似的一张脸，好看的唇紧闭，眼睛始终盯着那一个人。
少有的表情在沈言身上流露出来。
他在紧张。
连站姿都不自觉地站直了，最能感受到这些的是离他最近的季然。
实在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季然探头，看了过去，奇怪的“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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