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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通为什么，只觉得陆知予变了。
变得陌生，变得遥远。
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是横跨着千山万水。
“江总怎么这么好心？”陆知予淡淡的扫了一眼，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江亦没有说话，突然刹车，将车稳稳的停在路边，伸手扳过她的身子，逼迫她正视自己。
“陆知予，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
她摇头。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江亦嗤笑一声，声音带着点威胁，“你以为谁都能待在我身边？”
“我明白。”陆知予恍惚了一秒钟，又恢复了平常，“新来的秘书已经上班了，我这就打电话叫她过来。”
她的模棱两可反倒更惹怒了江亦。
他捏着她的下巴，逼近她的瞳孔，“陆知予，你装糊涂是吧！”
陆知予的目光闪躲了几分，推开了对方，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她的目光缥缈，“江总，我们之间不适合靠这么近吧。”
“你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陆知予笑的无奈，“江总，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可以辞退我，正好我也想离开。”
“而且，你也是聪明人，我相信你肯定比我懂得我这句话的意思。”
“我不懂。”他霸道的宣誓，“我就喜欢你这幅装腔作势的样子。”
他的目光灼热，透露着浓烈的占有欲，“今晚我就要你陪着。”
陆知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带着醋意的占有，如同一块石头砸进她的心湖里。
但又很快认清了现实，江总不过就是想找个发泄的对象罢了，她何必自取欺辱。
…………
江亦晚上的生活，不过就是陪客户打发打发时间。
她坐在会所当中表情有些局促，一旁的客户喝多了酒醉醺醺的指挥着服务员端菜。
“陆秘书，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他邪佞的笑着，手指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江亦指向了站在人群之中的新秘书，眼神不由的黯了下去。
“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董秘年纪也很小吧。”她的声音很小，对人群中被灌酒的董秘有些在意。
“面试的时候，我就已经和她说过这份工作的特殊性。”他耸肩，显然有些无辜。
陆知予笑笑没说话，当初的自己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你也知道，这种职业的危险性，她不过才刚从学校毕业，根本没有什么社会经验。”江亦解释，“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教导教导她。”
“等她熟系了之后，自然而然就好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探究，“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话音刚落下，包厢里的灯全部熄灭了，黑漆漆的一片，陆知予瞬间就紧张了起来，抓紧衣角。
江亦察觉到她的异常，捂住了她冰凉的手掌。
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他搂紧她的腰肢，低下头凑近她耳畔，温柔的声音落下，“别怕，有我呢。”
那男人的声音太过磁性，像是一阵春风吹过她的心尖。
两人贴得太近，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错乱。
陆知予听着耳边的声音，莫名的觉得心安，“怎么回事。”
“别碰我，你们别碰我！”
黑暗中，传出来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她咬唇，手指揪着江亦的胳膊，“江总，董秘她！”
“我去看看。”他的大手拍着陆知予的后背，示意让她安心。
唰！
随着灯光的打开，董秘头发凌乱，双手抱胸蜷缩在角落当中，浑身颤抖着。
见到江亦立马扑了过来，“江总，我害怕，刚刚有人摸我！”
她的声音沙哑难听，带着浓郁的哭腔声，让人看得都心疼。
江亦皱眉，把目光锁定在了刚刚和她喝酒几位客户，即便这种场合多少都会动手动脚。
但是碍于江总的面子，都不会太过分。
也都会遵循别人小姑娘的同意，毕竟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谁都不想要被抓了把柄。
他脱下西装外套，赶忙披在了她的身上，“别怕，我会帮你出这口气的。”
陆知予心一紧，这和之前自己发生的一幕像极了。
“董秘，你没事吧。”她蹲在她的身旁。
“没事。”董秘抽泣两声，转头又朝向了江总，“江总，我浑身难受。”
她的对陆知予的语气有些敷衍，让人捉摸不透。
“江总，我们真没欺负小妹妹！”
“是啊，这里有监控，完全可以调取监控看看，我们几人碰都没碰她。”
“就是嘛，江总，你可别冤枉好人！”
一群人争着辩解，纷纷表示没对这小姑娘做什么，只是跟她喝了杯酒而已。
他表情阴沉，将目光重新投注到陆知予的身上。
“陆秘书，你去看看监控，这件事委屈我们再慢慢商量。”
他的话音刚落，董秘又开始哭喊了起来“江总，你别走，陪着我好不好！”
几位客户看江亦状态不对，都不敢多说些什么。
“江总，我们真没碰她，是你这个秘书污蔑了我们。”其中一位胖乎乎的老板急忙解释道，“我们合同会跟你签，但是这件事必须要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陆知予深邃的眸子里泛着冷意，“各位老总。”
“人家董秘初来乍到不懂事，但这件事我还是会去查的，今天晚上要是觉得玩的不够尽兴。”
“我让江总的助理给你们安排下一场。”
她一副公司公办的姿态，却偏偏让几个老板连连摇头。
“还是陆秘书会做事。”
她听到这话，一时间不知道是夸奖还是羞辱，红唇勾笑的继续说着，“江总今晚没办法陪着大家。”
“不如让我代替江总，和你们去下一场。”她咬紧牙关，这个头肯定是有人要低的。
如今这个场面，让这几位老总黑着脸离开，也不行。
只能让陆知予留下来陪着。
这种留着善后的事情，她早已习惯。
江亦听到这话，脸色微妙的僵了僵，“陆秘书，你很缺钱？”
陆知予淡笑，并未否认。
“既然如此，今晚也只能让陆秘书陪着大家了。”他拦腰抱起董秘，往包厢外头走。
陆知予的脸色苍白，看向江亦的方向，始终带着笑“江总，公司见。”
“你是聪明人，应该懂得怎么选择，不用我提醒。”江亦步伐停顿，侧眸瞥向陆知予。
这话里头的意思，她明白。
江亦在问她，到底要选择谁。
她的步伐未动，晲着笑看着面前的男人。
“今晚就辛苦陆秘书了。”他停下步伐，嘴角擒着抹沈戏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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