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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之后，一股霉味儿扑鼻而来，徐央央捂住鼻子，看着阿姨在一堆档案袋中拿出来一封看上去刚刚封存好的牛皮纸袋子。
“小花的档案就在这儿，你不信的话，好好看看。”
阿姨有些赌气地在徐央央面前打开，两张薄薄的纸已经代表了小花全部的生平。
在A4纸上，赫然写着小花已经被领养走了，上面还有钢印以及小花的照片。
借助昏暗的灯光，徐央央看清了小花的长相。
和这里的孩子一样瘦弱，甚至比他们还要瘦一些，嘴角也没有笑容，一双大眼睛因为瘦弱突出，看上去都有些吓人了。
“这就是小花？”徐央央蹙眉问道：“她怎么看上去这么瘦？”
“她性格很好，虽然很瘦，看上去很恐怖，但底子很好，长大之后一定是个美人。”阿姨说着，将小花的档案收好：“所以那对夫妻在看到小花的时候就很喜欢，当即带走了她。”
阿姨看上去很淡定的样子，可从她急切的动作中徐央央可以看出，小花根本没有被领养出去，恐怕还是被他们关在了什么地方。
徐央央也没有在小花的事情上过多纠缠，反而跟着阿姨离开了档案室。
“你们这里的环境真的很差，怪不得孩子的身体看上去都不太好的样子。”
徐央央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怎么会合阿姨的心意离开呢，她觉得这里很大，很适合藏人，说不定小花就在这个位置，不然阿姨也不会在上面落锁。
“因为没有钱，院长把钱都用在了孩子身上，所以没有别的钱用来翻新福利院的设备了。”
在阿姨的言语中，院长的样子过于伟岸，甚至成了圣人，对孩子好得无与伦比。
要不是徐央央看过孩子们身上的伤痕，或许真的会相信她说的话。
“那你们的工资怎么办，院长不给你们开吗？”
徐央央想方设法拖延时间，还想打听这两个阿姨的来历。
毕竟，这两个阿姨对待孩子也很残忍，不是一路人不进一扇门，这两个女人恐怕和院长也是一丘之貉！
“我们都住在这里，平时也没有多少开销，院长偶尔发不出工资我们也不在意。”
阿姨也把自己说得很伟大，在徐央央脸上看出了同情和怜悯后，放下心来。
至少眼前的女人很好骗的样子，如果这样的话，他们的谎言说不定不会被这对夫妻戳破。
对现在的福利院来说，徐央央这对夫妻其实很难搞，如果真的能用一个孩子把他们送走的话，换不来钱也没什么。
当然，这件事也就是阿姨想想，真正的决策权还在院长手里。
看到徐央央对什么都很好奇的样子，阿姨想到院长的话，嘱咐到：“我们这里别看破旧，其实占地面积很大，后面也有废弃的楼房，请你不要乱走。”
这下徐央央好奇起来：“居然这么大吗，看来可以用的地方很多啊。”
阿姨笑而不语，同徐央央一起离开房子后锁上了门。
徐央央观察了一下钥匙，跟在阿姨的身后来到孩子们的活动室。
原本这里的孩子在阿姨离开后都很活泼，等阿姨和徐央央回到这里后，他们又表现得乖巧起来，似乎很怕阿姨的样子。
又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徐央央伸了个懒腰对阿姨说：“这里的孩子真多，我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阿姨点了下头，目送徐央央离开，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才来到院长所在的位置。
院长的办公室和外面截然不同，里面山水画和各种装饰品奢侈品到处都是，他此时正在擦拭最宝贝的紫砂壶，看到阿姨进来之后，头都没抬一下。
“他们选了孩子吗？”
“没有，那个徐女士还想找小花。”阿姨尽职尽责地将徐央央找小花的经过和院长说清楚了。
“那群孩子的嘴就应该用针缝上，一个个和漏勺一样，嘱咐了多少次都要说出去！”
院长气得手抖，紫砂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这下院长更生气了，赫然起身来到阿姨身前：“到底是谁说的？把他抓起来，我要给他几嘴巴！”
这里的孩子全都是院长生气时候的出气筒，更有甚者还被院长打成过重伤！
“我也不清楚，但之前看到云云和徐女士在一起过，我想，或许是她说的。”阿姨瑟缩一下，为了不让院长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急忙拉出一个垫背的。
“云云？那孩子确实聪明，一开始我还打算让姓徐的把她领养走的，看来之前和尘尘一起逃跑被抓回来挨的打还不够！”
院长在抽屉里拿出鞭子，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云云在什么地方？”
“老地方，我发现她和徐女士在一起后，就把她带离了休息室。”阿姨见状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阻拦，鞭子就会落在她的身上。
这里的孩子全都是爹不疼妈不爱的可怜虫，是他们赚钱的货物，为了几个货物的死活把自己搭进去太不值得！
顺着院子走到一处隐蔽拐角，这里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门，打开，是很长的黑色通道。
这个福利院也曾经辉煌过，很多建筑是在院长接手后才荒废下来的。
一开始，院长是奔着社会福利的钱才接手的福利院，后来他发现，买卖孩子的钱远高于贪污社会捐赠的钱，就打起了坏主意。
那个时候整个福利院都没有了钱维修，人员陆陆续续都走了，只剩下这两个和院长一丘之貉的阿姨留在这里，维系着福利院的运转。
打开一扇紧闭的大门，院长瞪着那几个缩在角落里的孩子，从人群中拎出了云云：“你胆子还真大，不死心，还想帮别人离开这儿？”
云云被院长扯着头发，脸上都哭花了：“院长，我什么都没说，也没做，什么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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