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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
小tm崽子！你敢逗我大哥！”
史大可目瞪如铜铃，一手高高举起大巴掌，另一只手薅住方琪的脖领。
但是他却没将巴掌落下去，而是愣住了。
透过方琪被扯开的领口，史大可看见。
这孩子的胸前皮肤已经呈现紫黑一片，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咳——！”
方琪一口血喷在史大可胳膊上。
史大可一怔，下意识松开手，将他放下来。
“对不起，没忍住。”方琪用衣袖擦擦嘴角，冲史大可抱歉地笑了笑。
史大可懵了，这可不像是装的。
“你这是咋了？
别碰瓷儿啊，我根本没碰着你。
我老史从不欺负老人和小孩儿，这叫童叟无欺！”
陈凡白了他一眼，童叟无欺是这么用的？
不过现在他并不想多废话。
方琪的情况很明显不太好，陈凡随手掏出特效解毒剂。
一针下去，方琪面色方才缓和些。
方琪低头看看扎在自己身上的针，又看看陈凡。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连避世二号都能抑制得住。
不过没用的，这只能稍稍延缓病症，我已经没救了……”
方琪的声音愈发虚弱。
陈凡神情严肃，他一手掐着方琪手腕脉搏，知道这孩子活不了多久。
“你既然知道我在说谎，为什么还和我讲这么多？”
“你知道九号所，也认识阮秋姐，就算不是很亲密的关系，也应该是朋友或熟人吧。
最重要的是，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里发生的事，不该被永远隐藏下去。
你们很幸运，再晚一天碰到我，怕是只能看到尸体。”
陈凡蹙起眉头，这家伙，和阮秋一样。
都在试图向世人揭示出什么，陈凡又给方琪注射一针特效药，但很明显效果不大。
紫黑的颜色，已经顺着脖颈，逐渐蔓延到方琪脸上。
“关于郑乾元，你还能告诉我些什么？”
陈凡焦急问道，他必须趁着方琪还能说话，尽量了解有用的信息。
“如你所见，避世二号研制成功了，我就是样本。
只不过，避世二号融合的成功率很低，即便融合成功，寿命也会大大缩减。
融合成功的人，确实可以和游尸互相感应，达到操控的目的，我们称作‘控者’。
而融合失败，就会变成人魃，或者直接变成丧尸。
还有，无论是人魃还是控者，都根据个体差异，会表现出很大差别。
我和阮秋姐都算是不走运的。
她没有融合成功，变成人魃后，几乎完全失去自主意识，几近于丧尸。
而我，虽然融合成功变成控者，但因为身体和疫苗同化度太差，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们都是研发这些疫苗的始作俑者。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看着方琪的样子，陈凡不禁心中感叹。
一个本应有大好前途的天才少年，竟然沦落至此。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控者死了，被操控的丧尸是不是会自动变成游尸？
如果你死了，集结在邙山的数万丧尸，是不是就会停止向金陵进发！？”
这才是陈凡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他已经领教过，被操控的丧尸，和毫无意识的游尸，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如果面对的敌人全是游尸，那他完全有信心抵御住这股丧尸潮。
方琪已经奄奄一息，双目微闭。
“你好聪明。
是的，解决掉控者，也就解除了丧尸的联系和制约，游尸就会像无头苍蝇，好应付得多。
只不过，我死了也不能帮助你解决邙山的麻烦。
因为那里的丧尸，并不是我在操控……”
说完最后一句话，方琪便没了呼吸。
陈凡：！？
邙山的丧尸不是你在操控？
那你倒是告诉我，那边的控者是谁啊！
果然按照狗血套路剧情的尿性，但凡说到重要信息的前一刻，关键人物必噶。
陈凡默默站起身，抽出银色长刀，盯着地上的方琪。
史大可：？
“大哥，他已经死了，你这是……？”
呃——
方琪突然再次睁开了眼睛，像野兽般张开大口。
不等它战起身，陈凡就噗一刀灌进它的心口。
这次，方琪终于永远地休息了。
“这孩子注射过避世二号，死后要么变成人魃，要么变成丧尸。
我来帮他解脱。”
陈凡抱起方琪的尸体进入异空间，用炼炉将他火化。
史大可眼前一闪，他赶紧揉揉眼睛，感觉又瞧见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见大哥一脸严肃，也没敢多问。
·
虽然疑问还很多，不过现在陈凡已经基本推演出整件事情的大概脉络。
政府为了研制抗尸毒疫苗，成立九号所。
在研制过程中，阴差阳错出现了异能活死人，也就是‘人魃’。
但其中一个能力超群的和尚出现，逃了出去，还成立了秘密组织伽蓝院。
之后，郑乾元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秘密开发避世二号，试图控制丧尸。
而阮秋和方琪，很明显成了郑乾元的实验体。
阮秋变成了人魃，在邙山偶遇到陈凡。
陈凡猜测，阮秋作为脑力型人魃，当时很可能还存有部分意识。
她故意将自己掺杂在丧尸群中，让别人掳走，这样她才能带出记录有秘密信息的U盘。
也许是因为九号所使用活人作为试验样本，这件事太过肮脏，所以阮秋不愿提起，在U盘中略过了相关信息。
整件事情看起来并不复杂，也不难理解，可陈凡心里的疑问却比之前还多。
他总觉得，方琪并没有将全部事情如实相告。
比如关于郑乾元。
方琪对自己和史大可态度都很随意，并没有多礼貌，能看出这孩子的性格有些恃才放旷。
可他刚刚在叙述的过程中，却一直称呼郑乾元为郑博士。
显得十分恭敬。
如果他真是被郑乾元迫害的样本，为什么丝毫看不出恨意？
还有
方琪提到过，郑乾元是在和尚逃走之后，才开始研发避世二号的。
按说郑乾元研发避世二号，应是极为机密的动作。
他具体什么时间开始着手研发，方琪又怎么会知道？
除非，从一开始郑乾元研制避世二号的时候，方琪就也参与了！
虽然陈凡想到这些，但刚刚方琪的状态十分不好，他必须紧着重要的问题先问，所以便将疑问按下。
一个濒死的人，如果他不想说，你也问不出什么。
控者死了之后，之前被方琪操控，静默的几只丧尸果然又开始行动。
不过此时，它们只是毫无目的感的游尸，也不会使用工具。
史大可冲出去，挥舞流星锤，三下五除二便将它们全部解决。
十分容易。
两个人继续向九号所的位置进发。
……
走着走着，前方又出现几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大哥，你歇着，全交给我！”
史大可现在已经完全不惧怕游尸，有银甲，有银锤，攻防一体。
他感觉自己好像战神下凡，巴不得多出现些丧尸，好好爽爽。
“行了，后面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儿，保存些体力。”
陈凡随手掏出自制的‘诸葛连弩’。
每匣可装二十支箭，每支箭头，都已经用白银包裹。
抬手，瞄准，击发。
陈凡随便扣动扳机，一支弩箭射出，对面一只丧尸便立刻栽倒下去。
“噢~噢~噢~~~~~”
史大可羡慕得嘴张成O型。
原来大哥还藏着这种好东西，既轻便又不费劲儿。
“大哥！这个也是送给我的吗！？”
“你脸咋那么大呢。”
陈凡无情拒绝，“这种技术含量比较高的武器，你用不来。
好好抡你的锤子去。”
陈凡眯起眼睛，向对面继续射击。
嗖——
一支弩箭划破长风向前窜去。
但这次对面的东西却没倒下。
史大可：？
陈凡：？
是不是没射准。
陈凡马上又射出一支箭，可对面的东西还在向这边继续走着。
二人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史大可从包里拿出望远镜，向前方一看。
“大大大，大哥……”
“看见什么了，说啊！吞吞吐吐的！拿来我瞧瞧。”
陈凡抢过望远镜，朝前瞭望过去，也是直接不会了。
对面
一个金发碧眼，丰乳肥臀，只穿着黑色蕾丝比基尼，露着半个腚的大洋妞，正一扭一扭地向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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