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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德翰走上前，将他们的背包都收了起来，又将他们全身上下掏了一遍。
陈伟和中年男人见了，也过来帮忙。
最后他们一共掏出二十八万，六根火腿肠，三个面包，一瓶水，十五个糖果，八块巧克力，两包饼干。
黄德翰将这些东西堆在陈伟的面前，“你来分配吧。”
如果没有陈伟，他们也不可能赢得这么轻松，说不定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们。
黄德翰打从心底佩服陈伟。
他其实也就只能欺负女人，要是碰上厉害一点的男人，他是打不过的。
“这些东西，我们平分吧。”陈伟沉声说道。
黄德翰当然没有意见。
中年男人名叫张德，他也没有意见。
三人就这样把东西给平分了。
不过陈伟还是分得多一点。
第二天早上，女人回来看到躺在地板上的尸体，她们都惊呆了，不过她们也不敢问。
而黄德翰他们也不想去解释什么。
晚上放风的时候，马仔得知死了五个人，不过他也没有问什么，似乎是司空见惯，都懒得问了。
他让黄德翰他们把尸体搬出来，丢进海里。
从十五人减少到九人，人少了，也就没有纷争了。
……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个月。
他们终于到达M国。
这一个月，黄德翰熬得特别辛苦。
他早在半个月前就断粮了。
他只好跟马仔买吃的。
现在他身上的钱都花光了，身无分文。
可是他只交了三十万的偷渡费用，还差20万呢。
马仔让他跟萍姐打工还钱。
萍姐是谁？
萍姐是蛇头皇后。
她名下有很多产业，那些偷渡来没有钱给她的，就在她的店里打工，直到还完钱为止。
一下船，黄德翰就被带到华人街。
萍姐在这里有酒店、饭店以及超市，黄德翰则被安排在饭店的后厨工作。
黄德翰不知道的是，他呆的饭店，跟黎曼的饭店，只隔了一条街。
不过就算黎曼现在看到黄德翰，估计也认不出来，因为他现在瘦得皮包骨头，脸颊凹陷，还留着胡子。
就跟一个小老头一样。
饭店也有宿舍，不过条件特别差，一间房就放了六张上下铺，住了十二个人，连走路都困难。
而这些人，都是偷渡来的，都欠了萍姐的钱。
黄德翰感叹萍姐真的很会做生意，把他们从国内偷渡过来给她打免费工。
这百万之三十的利息，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还完。
真是黑心！
不过这里的条件再怎么差，也比流落街头强。
黄德翰的工资一个月一千五美金，在没有还完债之前，他是一分钱都拿不到的，而且还要扣百分之三十的利息。
等打完了工，要去要留就随便他了。
黄德翰在后厨什么都干，洗菜，剁肉，切菜，洗碗。
总之脏活累活都让他干了。
而且是从早上七点起来一直干到晚上十一点收拾完，他才能休息。
黄德翰哪里吃过这样的苦，他干了几天，就吃不消了。
可是吃不消也得干。
谁让他欠萍姐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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