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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小心地靠近这幅画。
“这是什么意思啊？找规律？”
“不是吧，我觉得可能是在提示什么。”
“会不会是……”戚妙的声音有一种成熟女性的魅力，在一堆窃窃私语中还比较明显。
“我们都在的时候，符号就多。白天我们出去好像符号就少了。”
大家觉得就戚妙这个想法还靠谱一些。
“可是……如果画对应的是我们的密集度，那又有什么意义啊？”杜光还是没想通。
他总觉得这画有点邪门。
“这我就不知道了……”戚妙也就是把自己想的说出来，但是对不对，有什么意思就不是她能说了算的。
程渺觉得戚妙说的有一定道理。
但是因为白天他们都去放牛了，不确定白天的时候有没有图案，所以不能完全肯定戚妙话的正确性。
而且就算是戚妙想的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吗？
程渺想了一会，决定明天试着留下来观察观察。
今天大家都稍微熟悉了一些，互相挨着睡着了。
程渺转身看着秋冬在黑暗中微微泛蓝的眼睛，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
“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就要离开了。”
秋冬笑了，果然程渺平时再稳重毕竟也是个小女生。
现在最后的副本还没出，心里已经开始激动了。
他的手在被子下握住了程渺的，轻轻捏了捏。
“快了。”
程渺点点头，就听见江沉有些无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在副本外吃百里的狗粮，进副本吃你们俩的。”
程渺的脸瞬间就烫了起来，好在晚上天黑，看不见。
江沉的声音带笑，但是语气却是认真的，“越是最后越不要放松。”
程渺心静静平静了下来，她小声地应了一声，然后闭眼睡觉。
她身后的江沉嘴角微微勾了勾，抬眼看着头顶的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程渺看了那幅画。
画里像有是一片白光，只有零星的几个圆形在画面中间。
现在有几个玩家已经出去洗漱了，人的确没有晚上多，但是这个符号……
好像还是没能和所谓的人口密度挂上关系。
程渺走出房间，洗漱好了就坐下来吃早饭。
这回大家都学乖了，没有人再不吃丫丫做的黑糊糊，大家争先恐后吃完了碗里的东西，有的还溜进厨房加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饿急了的原因，感觉这黑糊糊也没有很难吃，还很饱腹。
程渺吃东西的时候问了一句，“我今天不是很舒服，能留下来休息吗？”
丫丫抬头看她一眼，出乎意料地点点头，“牛得放。”
林渚马上接话，“我们帮她放，保证一只也不会少。”
丫丫没再说话，沉默地起来收拾碗筷。
程渺觉得，丫丫似乎对他们几个更友好一些。
虽然表情和语气看不出来，但是基本上他们提问的她都回答。
像之前任秋和周春雨问个什么，丫丫直接连反应都没有。
如果说程渺是有bUff让鬼魂之类的对她更为友善的话。
那首先丫丫并不是鬼，其次，她对林渚、秦木松、甚至是池清态度也不算差。
一定有什么被忽略了。
看着齐佳佳用头发束好牛离开以后，程渺和秋冬两个人和丫丫留在了小木屋。
针对秋冬也留下来这个事，丫丫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不知道是因为看出是通关玩家懒得管，还是因为反正也打不过，就不费口舌了。
总之程渺和秋冬就在这小木屋周围转了起来。
小木屋果真只有丫丫说的那么大，程渺他们见丫丫洗完碗就上了阁楼，想了想，还是跟上了。
阁楼空间很狭小，里面放着一些被褥，还有一盏小油灯。
丫丫就抱膝坐在被褥上，对程渺他们的到来也没有什么反应。
“丫丫，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程渺知道上次穆元问到关于“家”的问题时丫丫就变脸了。
所以这次问的时候程渺很小心，但是丫丫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抱着自己发呆。
“她这样子是不是刚才的问题被屏蔽了？”程渺知道秋冬不会在副本里给自己什么提示，所以自顾自地想着。
上一次在【卖玉人】那个副本里的卖书大爷也是，在问到一些涉及副本核心问题的时候，NPC会听不到。
那看来丫丫的确不是这里的，所以丫丫的家难道真的不是指这个小木屋？
可是这样的话，就掉进了一个逻辑怪圈。
如果这里不是丫丫的家，那么他们不存在需要“离开丫丫家”。
如果这里是……似乎看丫丫的反应，又不尽然。
程渺被这个想法闹得头疼，决定出去转转，走的时候，她放出了一个怨灵。
放出的怨灵，是她自己。
在【工作！工作！】副本里，程渺因为搞垮了公司，获得了20个玩家本体的怨灵。
之前陆陆续续用过，这次没想到放出来的是自己。
那个用了三年找出公司污点的程渺，那个在即将胜利时却丢失了自己年轻生命的程渺。
那个程渺现在站在她面前，脖子上有一圈重重的黑紫色的勒痕，脸色苍白，但是带着笑。
程渺嗫嚅了下嘴唇，冲她郑重地鞠了一躬，她用小声道，“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她不可能能那么快，那么顺利地离开那个公司。
死去的程渺淡淡地笑着摇摇头，回头看了一眼阁楼。
程渺低声道，“我想出去转转，请你帮我看住她，我想知道这一整天她有没有离开这里。”
丫丫是不是导致玩家死亡的幕后黑手，这是很重要的一个点。
要确定这个，程渺不介意多用几个怨灵。
死去的程渺点点头，身影变得透明，她飘飘忽忽地融进了木墙里。
程渺看了一会，就转身离开了。
今天的玩家也是无聊放牛的玩家。
任秋今天有些无精打采，她就在原地看着吃草的牛，朱定坤和吴嘉阳赶着走远的牛。
他们的队友死了一个，牛却没少，队伍负担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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