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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霜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明明说好要给他机会，结果人家都来接自己下班了，她却连个一起吃晚饭的邀请都要拒绝。
但今天确实不行，只能等下次。
“好。”被拒绝后周焰的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勉强。
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只是……
这个程劲实在是有些碍事啊！
想到自己的这个死对头，周焰就恨得牙痒痒。
最后两人也没再多聊这个话题，把头盔递给她以后，他就骑着机车载她离开。
这次不需要他故意使坏，唐霜自己就主动搂住了他的腰，虽然没有昨天搂得紧。
不过这已经进步很多，周焰非常满足！
从律所到她家的这段路并不是很远，开车也只有半个小时。
即使他一再地降低速度，想跟她再多待会儿，最终也还是会到。
今天没有程劲这个电灯泡打扰，周焰本来有更多时间跟她聊天。
可因为想着她还没吃晚饭，怕她会饿着，他也就没有再多聊什么。
“姐姐，明天我还能来接你吗？”
临分开之前，周焰叫住唐霜，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她问。
“可以，我的车后天才能修好。”她朝着他勾唇浅笑：“谢谢你送我回来。”
“姐姐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他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微微俯下身，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因为他的突然靠近，唐霜的呼吸不由得一滞，心脏也开始加速跳动。
明明他们已经有过更亲密的接触，可每次只要两人距离得近一点，她就会不受控制地有这样的反应。
她不反感他的靠近，但没办法不紧张。
“我先上去了，再见！”她有些慌乱地喊了声，转身快步离开。
周焰看着她的背影走远，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后，才骑车离开。
不过全程他的嘴角都上扬着，整个心情无比愉悦。
程劲一直等到她回来才开始吃饭，只是吃到一半的时候，唐霜突然接到了傅砺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他简单讲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他们把方传硕带到刑侦大队审问过了，但他并不承认自己做过那些事。
一直说他只是好心留刘琮在家过夜，后面的事根本没发生，是刘琮在污蔑他。
而且刘琮说当时他看到方传硕给自己家的账户转了钱以后，才放心去自首顶罪的。
可警方根本没查到这笔转账，他们猜测很可能当时方传硕给他看的只是一张假的转账记录图片。
“也就是说，郭冰被杀并不是意外，而是早有预谋？”
唐霜听完这些，立刻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为什么那么凑巧，事发的那天晚上刘琮就正好在方传硕家里过夜？
而且根据法医鉴定，郭冰死亡时间就是凌晨两点，刘琮说自己被方传硕叫醒也是凌晨两点。
案发地离方传硕家有一段距离，这么短的时间，他是怎么从案发现场返回家里叫醒刘琮，又是怎么做出假转账记录的？
只有是他早就策划好这些的这个可能，才能解释这一切。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除了刘琮的口供，我们并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而且之前刘琮自首时给的证据，都只能证明人是他杀的，跟方传硕没有任何关系。”
说起这些，傅砺的脸色不由得往下一沉：“按照目前的情况，刘琮还不能摆脱嫌疑。”
马上就要开庭了，如果刘琮还不能摆脱嫌疑，就必须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出庭。
没办法证明他的无罪，作为他的辩护律师，唐霜的这场官司胜诉就会变得很小，几乎为零。
正是因为这些，傅砺才会在一结束审问以后，赶紧先给她打了个电话。
“我知道了。”唐霜微微皱了一下眉，很快就又恢复平静：“所以还是要继续找证据。”
在法庭上讲究的只有证据，没有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话。
“我再来想办法，不过可能还需要傅队长帮忙。”
“可以，有需要你随时联系我，找出真凶也是我们的职责。”傅砺沉声应道。
不管有多困难，他们都必须找到真凶，给受害者一个真相。
对话到此结束，挂断电话后，唐霜继续吃饭。
“姐，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程劲虽然没听到傅砺说了些什么，但通过刚才唐霜说的那些话，知道她现在应该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也许他并不能真的帮上什么忙，可既然知道了这事，他就没办法当做无事发生。
必须问问，尽全力帮忙。
“不用，你好好读书就行。”她摇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
这件事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也许还会牵扯出其他人，她并不想让程劲陷入这样的危险中。
“可是……”
“吃饭吧。”
唐霜打断了他的话，夹了一个鸡腿塞到他碗里：“多吃点肉，不然你的肌肉都要没了。”
“谁说的，我的肌肉可是嘎嘎好！”
程劲快速反驳，并且立刻放下筷子，朝她展示了一下自己右臂的肌肉。
线条的确不错，不过比起周焰好像还要差一点。
当然这话唐霜是不会直接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只是笑着继续转移话题。
还是他的年纪小，加上性格单纯，很快注意力就全被转移了。
接下来的两天，唐霜依旧在处理刘琮的案件，绞尽脑汁想要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周焰也看出她是真的很忙，所有的聊天都很好地把握住分寸，既能够拉近他们的距离，又不会让她觉得烦躁。
只是在送了她两天以后，今天唐霜的车就修好了，他也没机会再送她回家。
虽然不能送她回家，但他下午还是早早到了律所外面，准备等她下班以后把她送去维修店。
唐霜并不知道他已经来了，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正好碰到从办公室出来的顾嘉致。
“下班了？”顾嘉致率先跟她打招呼：“你的车今天应该修好了吧？”
“嗯，现在正准备去拿。”她点点头，实话实说。
“那我送你去吧，正好也顺路，省得你再打车。”他边说边跟着她往外走。
唐霜并不喜欢欠人情，而且她并不觉得坐老板的车会比自己打车要舒服。
“不用了，我……”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她一走出来就正好看到了周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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