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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春庭月 > 第48章 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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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颌,看着门口悬挂的两盏灯笼,灯笼下是刻着幽兰殿的牌匾。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这才没有敲门,一双眼里写满了眷念,停在半空的手慢慢收回,放在身侧紧紧攥起。

    门口值守的宫娥被这场面吓得不轻,面面相觑片刻,齐刷刷跪在地上,连呼:“太子殿下恕罪!”

    谢濯强行憋下胸中不满,睨了一眼两名宫娥,声音低沉夹杂几分落寞:“本王今日没来幽兰殿,记住了吗。”

    宫娥心里害怕,也没管太子殿下为何要这般,又齐刷刷的回答:“是,婢子记住了。”

    谢濯转身之时,对着抱着她大腿的常侍卫就是一踹,那力道直接将人踹在旁边的花障中,摔得常侍卫哎哟一声。

    谢濯咬紧牙关,手指捏着咯吱咯吱响,对着常侍卫说:“常侍卫,下次记得早点提醒本王,要是晚了,你就等着被踹吧!”

    等到他爬起来,却见谢濯早已离开。

    转眼间槐月缓缓过去,这阵子谢濯都在承恩殿处理公务,还有忙着接待蒙诏使臣的要事,偶尔得空闲暇时间,正好宁安王谢蕴回京,二人便去皇家狩猎场里骑马。

    左右不过男人喜欢的事,蒙诏而来的使臣是一名女子,留着一头卷发,身上佩戴各种各样的红宝石。却又偏喜欢上了上京的马儿,宁安王谢蕴抬颌留意那正策马飞驰的女子就跟迷了眼似的,用着不正经的语气同谢濯打趣:“皇兄,你瞧见了没,这蒙诏的女子就是胆子大,不像我们上京的女子那般温婉可人,磕了碰了就要掉两滴眼泪。这小叶子,一沾上马背就没见她停下过,愣是骑了一个时辰都没够。”

    谢濯弯弓搭箭,正全神贯注,箭指前方的箭靶,也是稀罕了,从来不见有一个女子能够让他这般夸赞,他挑眉,手里的箭便放了出去,忍不住戳穿他:“怎么了?这就喜欢上了,你这变心变得挺快,前阵子还是西郡的阿秋姑娘,今日又想勾搭蒙诏使臣?”

    说完这番话,宁安王瞪大眼睛,又朝着马场上看了一眼,在确认那使臣没有看过来时,露出一抹被抓奸的表情,随即放低声音说:“皇兄,这话可莫要被小叶子听去了,她听得懂中原话,而且我和那个阿秋姑娘早就翻篇了,不瞒你说,我确实对小叶子有点感觉。”

    说着说着,宁安王不大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

    谢濯冷笑,“你以为那蒙诏使臣跟你那些养在灵犀阁的女人一样?她是可是蒙诏王的独女,不是你能随意招惹的。”却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招惹姑娘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他拿起箭又射了一只,咻的一声!正中靶心。

    蒙诏王?!宁安王大吃一惊,“蒙诏王怎么会舍得把独女送来上京?”

    谢濯放下弓箭,一只手放在宁安王肩上拍了拍,“你既然对人家上心,连她为何来上京都不知道为什么?依我看,你也就是一时兴起。”

    说完这番话,谢濯便拿起汗巾擦手,这话听到宁安王耳朵里,反倒不乐意了。

    宁安王别的本事不说,这讨人姑娘喜欢可是拿手绝活。

    谢濯一面擦手,这时底下的人端上来几盘糕点,宁安王便毫不客气的跑去吃独食了。就在谢濯准备再次弯弓搭箭时,宁安王端给他一盘蜜饯,尝了一口,竟然觉得挺甜的,他便一嘴塞了两三个,吃相狼吞虎咽的,跟几天没吃饭一样。

    谢濯睨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的提醒:“小心被使臣看到,你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当心吓跑人家,不是我说你,你王府里没下人给你做饭吃。”

    宁安王大快朵颐,听到谢濯这样说,吓得立马用衣襟挡住,又偷偷往马场上看了一眼,“她没看过来吧?”

    谢濯见不得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直接抄起汗巾朝他身上砸,丢给他一个白眼:“只怕那蒙诏公主没看过来,你就被噎死了!躲躲藏藏的,一点骨气都没有。”

    宁安王这才放下衣袖,偷看马场几眼后,确信那蒙诏公主还在骑马时,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捡起掉地的汗巾,丢在桌上。

    宁安王:“皇兄,我这不是没骨气,是在喜欢的女子面前注意自身形象,”他拿起蜜饯又塞了一个,随后端到谢濯眼前,像献宝一样,“皇兄,这柿子饼挺好吃的,要不你也尝尝?”

    谢濯注意力全在箭靶子上,没空听他废话。

    直到,他余光偶然看到那柿子饼,一时失神,手指倏尔松力,木箭咻的一下掉在脚下。

    宁安王皱眉,外人知道谢濯文不成武不就,但身为跟随他左右多年的人,射箭可是他最擅长的,几乎是炉火纯青,但今日的谢濯明显不在状态。

    宁安王转了转眼珠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促狭一笑:“皇兄,依臣弟猜,你是因为一月前易家小姐落水污蔑皇嫂的事情和皇祖母吵架了?”

    宁安王虽然平日没正形,但还是有点察言观色的本事。

    宁安王虽在宫外,但每逢入宫探亲之时,都会听他母妃讲起宫内的事情,他母妃是当今陛下的宠妃胡妃娘娘,早年身受陛下宠爱,而今却是正值风华正茂花容月貌的梅贵妃,失宠之后就搬去了抚月宫,胡妃喜欢热闹,还偏爱和后宫的妃子凑在一起打叶子牌,有时候喝醉了就喜欢同他将宫闱的拉闲散闷。

    提起这事,谢濯明显脸上的笑敛了几分,他拿着箭羽一头,却不搭箭,硬挺的眉宇微皱,开口说:“你倒是长目飞耳,远在宫外数里,这些个事,都能传到你耳朵里去。”

    宁安王见谢濯反应,就猜到肯定有这件事,又开始没正形,不顾礼数,直接搭住谢濯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皇兄,看来果真如传言所说,你为了帮顾良娣调查案情,洗脱罪名,还得罪了易相,更惹得皇祖母不悦,虽然父皇远在九韶山,一顿责罚是免不了,我瞧你没去骑马,是不是被腚被打得开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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