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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带着爹妈穿七零 > 141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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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长丽结婚十二年了,侄子侄女满地跑,她却一直没有个一儿半女。

    不是不想生,她做梦都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偏偏医生也看了,药也吃了,连乱七八糟的偏方都用过不少,就是没动静。

    听说弟妹在京城的大医院,苏长丽就起了心思,这也是她这次跟着过来的原因。

    做个检查而已,马蕙兰就说:“可以啊。”

    她看出苏长丽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就没和别人说,第二天找了个借口,带她去了趟医院。

    各个科室,马蕙兰基本上都有认识的人,而且这所医院的院长还是她的三师兄,做检查真就是打个招呼的事。

    不过检查的项目比较多,个别项目当天没法出结果,还要等两天。

    苏长丽看不出来着急,她说:“等两天就等两天。”

    在检查的过程中,她也比较平静,连给她做检查的医生私下里都跟马蕙兰说:“你这大姑姐心态是真好。”

    马蕙兰笑笑,却觉得这不像心态好,倒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在酝酿着什么。

    她都不知道,回头结果出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马蕙兰谢过同事,骑车载着苏长丽回去。

    苏长丽坐在后座上,很是新奇:“这就是电动车吧?沪市那边一车难求,之前街道上一户人家弄回来一辆,别提多宝贝了,轱辘上沾点灰都得拿抹布擦干净!”没想到老四跟弟妹一人一辆,随便骑!

    马蕙兰和苏长丽才进院子,苏老太太就问:“你们俩这一大早去哪儿了?大半天不见人影?”

    马蕙兰将手里的包袱往上提了提,说道:“去了百货商店,给您和爸买了两套衣服。”

    去医院的事,大姑姐不想说,回来的路上,她就从百货商店过了一下,老两口难得来一趟,买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苏老太太连连摆手:“给我们买干什么?我们有衣服穿……”

    苏长丽拿过其中一个包袱,把老太太往屋里推,一边推一边说:“这不是您儿媳妇的孝心吗?走,进去试试,看看大小合不合适?”

    苏长丽把老太太推进屋,又喊她爸:“您也过来试试!”

    院子里王芳略有不满,弟妹和小姑子大早上出门,不叫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玩笑一般地抱怨:“咱俩才是一条线上的,去百货商店怎么不叫上我?”

    马蕙兰说:“你是大嫂,叫上你,怕你跟我抢着付钱。”

    王芳噎了一噎,嘴巴张开又闭上。

    一旁的苏长河“噗嗤”一声笑出声,他敢发誓,他媳妇不是存心讽刺,她就是阐述事实。

    屋里,苏老太太、苏老爷子套上短袖运动衫,嘴上说着:“费这个钱干什么?”脸上的笑容却止都止不住。

    苏老爷子拽了拽衣角,又伸了伸胳膊,说:“正正好!”

    苏老太太捋了捋他后背:“你个子中等,不胖不瘦,穿什么不正正好?不过这款式……是不是太年轻了?”

    “哪有?京城现在就流行运动衫,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欢这样穿,回头爸再戴一顶帽子,多时髦啊!”苏长丽夸赞道,又说,“蕙兰给你们买的都是贵的,瞧瞧这料子,好看还不扎人。”

    苏老太太伸手摸了摸,还真是,软和着呢。

    “合身吧?你们先脱下来,我拿去过下水,放院子里晾一晾,明天就能穿!”

    苏长丽说着伸手帮老两口脱,苏老太太朝门口看一眼,拉着她小声问:“你弟妹手里另一个包袱……是不是也给她爸妈买了?”

    苏长丽眉头一皱,眼神刺过去:“弟妹自个儿出的钱,你管她给谁买?”

    “我不就问问……”

    亲家之间,天生的对立面,苏老太太也不是说儿媳妇嫁到苏家,就不能给娘家爸妈买东西,她就是存着比较的心思,儿媳妇给他们买了衣裳,给娘家爸妈买的是更好还是怎么着?

    类似的心理,马老太太也有。

    且她不仅要比较,还要全面压倒亲家!

    她可一直记着呢,老苏家忒不讲究,当年蕙兰和长河结婚,老苏家一个人都没过来。这也就算了,那个年月嘛,日子都难,过来一趟不容易,喜事简办就简办。

    可是小丫都五岁了,你老苏家也不说让孙女过去认认门,是几个意思?

    不就是看不上他们乡下人家吗?

    “也就是长河人好,要不然我都不稀得跟这样的人家结亲!”马老太太说起来就一肚子火,她套上新短袖,“当年也就算了,现在呢?从沪市到红旗公社是没车啊?还是没长腿啊?”

    “你们好歹是男方的爹妈,再怎么着,你也得主动跟我们见上一面吧?呵,就不,怎么着,打量着蕙兰已经嫁到他们家去了,就装聋作哑糊弄人是吧?”

    “还是不拿咱们家当回事儿!”白红梅附和道,“今儿就让他们瞧瞧,咱老马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她一边说,一边给马老太太整理了下衣服,又拿了两个铁丝发卡,马老太太说:“我别这个不像样吧?”这不都是年轻小姑娘别的?

    白红梅呵呵笑:“妈没事,你看城里那些老太太们不也别这个?”

    她伸手给老太太把头发捋整齐,耳朵边的头发就别到后面,用卡子一卡。

    这么着,头发整整齐齐,一丝不乱,看着就有派头。

    马老太太照了照镜子,也不说不别了。她今天不光换了新衣服,还特地剪了个头发。

    今天算是苏家、马家这对亲家这么多年第一次见面,必须认真对待!

    白红梅作为娘家大嫂,今儿的主力军之一,也装扮一新。

    马老爷子、马向华、马向国三个大男人不在,她们娘俩儿就把马向东叫了过来,给老马家撑场子。

    其实,根本用不着马向东撑场子,她俩气势全开,一进门,老苏家人还以为是妇女主任过来视察。

    她俩早不是乡下的婆媳了,一个是炸鸡店总店的管理者,一个是炸鸡店分店的管理者,手下管着几个到几十个人,外面还要和络绎不绝的顾客打交道。

    那气势自然不同一般。

    至于马向东嘛,就跟拎包小弟似的。

    老苏家人愣了一愣,马老太太已经露出了亲切而不失友好的外交笑容:“哎呀,这就是亲家吧!咱们见上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呀!”

    白红梅也站到了王芳和苏长丽跟前,露出了同样的笑容:“是亲家嫂子、亲家姑姑吧?你们大老远过来,应该让我们来招待才对!”

    被抓着手的苏老太太:我准备好的话是什么来着?

    同样被抓着手的王芳和苏长丽:遇到对手了!

    饭桌上,马老太太拉着苏老太太亲亲热热地坐下,说:“我俩坐一块儿,好好说说话。”

    又叫苏长河:“拿好酒来,今儿我可得陪你爸妈好好喝上几杯!”

    行,苏长河从柜子里拿出茅台,两瓶,够你们喝了吧?

    要是放在平时,看到茅台酒,苏老爷子肯定得仔细看看,再好好品一品,但今儿他完全没这想法。

    因为他也感受到了,老四这丈母娘,她来者不善!

    马老太太拿过酒瓶,亲自给苏老爷子、苏老太太倒酒,苏老爷子抢道:“我来,我来!”

    苏老太太也推辞:“是啊,怎么能让你来给我们倒酒?”

    马老太太用身子挡住他们,一手抓着酒瓶,一手抢过酒杯:“哎呀你们来这边,这不是应该的吗?”

    说着她把倒好的酒杯递给苏老太太,苏老太太接过酒杯,心里总有点不舒服,这话说得……怎么跟他们是客人似的?

    老四也是,他丈母娘使唤他跟使唤儿子似的,叫他拿好酒就拿好酒,他到底是谁儿子?

    马老太太可不管她心里舒不舒服,她今儿就是奔着让他们不舒服来的!

    她端起酒杯:“我先敬两位亲家一杯。”

    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忙端起酒杯,三人菜没吃一口,先灌下去一杯白酒,苏老太太喝得急了些,忍不住咳嗽两声。

    马老太太忙关心道:“亲家,吃菜吃菜!”

    说着还给苏老太太夹了一块大大的白切鸡,又招呼王芳、苏长丽:“亲家嫂子、亲家姑姑,也吃啊,千万别客气!”

    苏老太太看着碗里的菜,鸡肉肥美,可怎么就觉得这么憋屈呢?

    马老太太又和王芳夸苏家才有出息,说:“亲家嫂子以后有福了……”

    说得王芳都乐开了花。

    苏老太太暗暗瞥了她一眼,让人夸两句,就找不着北了!

    平时还当她这个大儿媳妇不错,虽然爱往小家扒拉,但是个能干人,今天一见马家大儿媳妇,才知道什么叫能干人。

    人家一个人都快把她大儿媳妇跟她闺女两个喝趴下了!

    场子炒热后,马老太太拉过苏老太太的手,一副“我要跟你掏心掏肺说心里话”的架势。

    “亲家啊,有你们这样好的公婆,可是我们家蕙兰的福气啊!我们家蕙兰虽然长在乡下,但是还真没一般姑娘能干。”

    “也怪我们家,家里三个儿子,一个闺女,难免偏疼她几分,她呢,从小到大,家里也不用她操心,她喜欢念书,我们就让她念。也亏得让她念了,这不,一考就考到京城来了!”

    “亲家啊,我嘛,就是一个乡下老太太,没什么见识,长河学那什么经济不经济,我不知道是啥,我们家蕙兰学这个医生,我知道啊!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这医生到哪个时代都少不了!你说是吧?”

    所以,也别觉得你儿子厉害,我闺女也不差,也是大学生,出来就是医生,哦,不,不用出来,我闺女现在就是医生了!

    马老太太一脸嫌弃地指了指马蕙兰:“这丫头,她上学,人家也上学,偏偏就她忙得脚不沾地,还没办法,他们老师说这叫什么来着?能……能干的人……”

    马老太太看向外孙女,苏月吐出嘴里的骨头:“能者多劳!”

    “哎没错,就是这个词,能者多劳!我们家蕙兰能干啊,在学校,那么多学生,回回都考第一,这不,这次的期末考试,又是全校第一。”

    “太能干了,人家还在学校上课,老师就安排她去医院实习了,都上过手术台了!”

    “他们老师还很喜欢她,收了她当徒弟,正儿八经的徒弟。这老师前面还有八个徒弟,蕙兰上面就有八个师兄师姐。”

    “今天大师兄说你过来我考查考查,明天她二师姐又说有个什么讲座,带你去听听,后天师兄师姐和老师倒是没事了,医院那边又找她。”

    “找她干嘛呢?人家病人就认准了她,说:‘我就信马医生,让马医生来治我!’亲家,你说,这是不是没办法?”

    苏老太太能说不是?她只能点头:“是、是,不能耽误孩子正事……”

    “哎呀,亲家果然不愧是城里人,就是通情达理!”马老太太说着又给苏老太太倒了一杯酒,“来,亲家,我再敬你一杯!”

    马老太太喝完又唠了起来,她指着苏月:“小丫,那汽水别多喝,喝多了胀肚子,多吃菜。”

    转过头来,她笑着跟苏老太太和苏老爷子解释:“哦小丫,就是月月的小名,乡下的说法,贱名好养活。我们家大孙女小名叫大丫,月月就叫小丫,这一辈就两个孙女。”

    所以,别看小丫姓苏,在我们家人眼里,跟姓马没两样,你们家孙子孙女多,不在乎,没关系,我们家要!

    马老太太笑呵呵地说笑话:“小丫在我们家喊她表兄弟表姐都是直接喊哥哥姐姐弟弟的,她小时候,她小舅还说‘要不你给我当闺女吧’,这孩子傻乎乎,还真喊她小舅爹……”

    一直降低存在感的苏老爷子坐不住了,这说的什么啊?老四这丈母娘分明是要抢他家孙女啊!

    这可是他们家祖宗八辈接过来的金娃娃!怎么能被别人家抢走?

    “亲家,”苏老爷子举起酒杯,高声喊道:“我敬你!月月在我们家最小,我们也是最疼她的!”

    马老太太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指挥着小儿子倒酒,说道:“愣着干什么?给你亲家叔叔、亲家婶婶倒酒!”

    马向东跟苏家才坐一边,两人最没存在感,马向东闷不吭声,都看傻了,他咋不知道他妈这么能喝?

    关键是喝了这么多杯,脸不红气不喘,说话一套一套的,明明是在说姐夫爹妈,他却莫名紧张害怕。

    他妈的功力是越来越深厚了。

    听到他妈吩咐,马向东忙不迭起身,给姐夫爹妈倒酒。

    马老太太拍拍苏老太太的手背,又道,“照理说,你们到京城来,也该让我们好好招待你们。要不,明天你们去我们那边坐坐?”

    苏老太太知道她们在这边开店,还以为她说的是那个店里,推拒道:“别耽误你们做生意……”

    “耽误不了,我们请个假就是了,店里有其他员工……”马老太太说到这里,仿佛反应过来,“哦,我说的不是店里,是去我们家的房子。”

    “你们家房子?”

    “是啊,这不是家里人经常到京城来,住宿舍也不方便,就买了两个房子,相邻的两个平房,没有长河他们这里地方大,一个平房也就三间屋子,家里人多,刚刚够住!”

    苏老太太啥话也说不出来了,输了,彻底输了!

    她一个乡下老太太,都在城里买房子了!

    马老太太夹了一筷子菜,若无其事地放进嘴里,好像刚才放了个大雷的人不是她一样。

    两瓶酒没喝完,也差不多了,马蕙兰瞅着马老太太脸色,不让她倒了:“吃饭吧,厨房还有汤呢,再不吃都凉了。”

    马老太太说:“好,好,亲家,那咱就吃饭!你们坐,你们坐,我去端饭。”

    老太太脚步飞快,三步并两步就拐进了厨房,一进厨房,就扶着墙站住了:“妈耶,好悬出丑了。”她只是喝酒不上脸,该晕还是晕。

    面前递过来一碗汤,马老太太抬头,温老太太将碗又往前送了送:“醒酒的。”

    马老太太接过来,一口气全喝完了,也不知道放的啥东西,味道奇奇怪怪。

    马老太太和温老太太之前互相看不惯,这回苏老太太来,两人可算统一了阵线,马老太太把碗还给她,抹了抹嘴,说道:“谢了啊。”

    温老太太摆摆手:“你在这儿坐会吧,我去送饭。”

    “哎别,”马老太太接过饭盆,“还是我来吧,他们还轮不上您这座大佛出场。”

    比起老苏家人,马老太太看温老太太顺眼多了,这老太太虽然讲究忒多,比如院子里不种菜要种花,家里吃饭必须用一整套餐盘,又比如过什么节就得吃相应的点心,还要配专门的茶。

    上回过端午,好家伙,整了六七种粽子,一个个石子大小,一口一个,还不够吃。

    但不管咋样,她是为她闺女他们好,一回来,饭菜摆上了,水烧好了,衣裳洗好了,屋里还摆上了花花草草。

    她闺女就爱过这种日子,过得还美得很。

    那就随他们吧,还能咋办?

    这老苏家人就不一样了,那老爷子老太太可不止长河一个儿子,她就要把他们震住,让他们知道他们老马家不是好欺负的,所以啊,都别打坏主意!

    马老太太端着饭盆,又换上一副笑脸,出去:“饭来了,饭来了,亲家,先给你们盛,哎呀别客气,都别客气……”

    这一顿饭,马老太太较为满意,苏老太太就不太满意了,中午的饭就跟梗在她嗓子口似的,到晚上都没下去。

    晚上她吃得少,吃完见儿媳妇他们各忙各的事,悄悄把儿子叫到屋里。

    她是在憋不住了,问道:“你丈母娘她们开那个店,工资很高?”

    苏长河报了个最少的基本工资:“一个月三四十吧。”

    苏老太太嘀咕:“那她怎么买得起房子,还一买买两套?”

    当然是因为除了基本工资,还有绩效、分红、奖金、全勤等等杂七杂八一箩筐,丈母娘还是分店店长呢,拿的基本工资等级也不一样。

    这些苏长河就没跟他们说了,老马家那头,大家有共同利益,劲儿往一处使,这边就不一样了。

    要是真跟老太太他们说家里的家底儿,指不定老太太心疼其他儿孙,还想着让他分两个哥哥一些。

    刚来看到这房子,老太太不就嘀咕了几回吗?说什么他大哥二哥家可怜,一家子住的地方还没有他这里给帮工住的地方大。

    苏长河没搭她的话茬。

    这时他也不细说,只问他们:“要不您和我爸也留在京城,我想办法给你们安排进去?”

    苏老太太犹豫了一下,又摇头:“不,还是不了……我要是留在这边,你大哥二哥家里的孩子怎么办?他们都要上班,家宝才九岁。”

    苏长河翻了个白眼,我闺女不也九岁?

    他就知道,老两口舍不得其他儿孙,他说:“行吧,行吧,随你们。”

    他们要是愿意留下,苏长河肯定会给他们安排个合适的工作,不说别的,厂子里哪儿安排不下两个人?

    到时候,他俩不用伺候儿孙,手里有工资,厂里又包吃住,日子过得肯定比在沪市强,可老两口不愿意啊,让他们过来享福,他们也放不下。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

    苏长河就说:“那这样吧,我再给你们一个月一个人多加五块钱,以后一个月,给你们一人二十五。”

    之前每个月给老两口一人二十,权当他不在身边,给二老养老,现在再加五块,两人一个月也有五十,五十块钱不算少了,有的人家一家子一个月也不一定能拿到五十。

    回头再给老爷子在家附近找个类似门卫之类的活,一个月再拿二十来块钱工资。

    老两口手里有工资和他给的养老钱,就算在沪市,日子也能过得舒舒服服。

    前提别一昧贴儿孙身上了,苏长河把丑话说在前头:“钱是给你们俩花的,要是让我知道都贴补到别人身上了,别怪我找事啊!”

    苏老太太:“你这孩子,钱都给我们了,还管我们怎么花?”

    “您儿子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养爹妈成,养隔房的谁谁,我就不乐意!他们要是捧着你们,你们贴补点也成,本末倒置不成,回头我把钱断了,可别怪我。”

    苏老太太不说话了,给钱的是老四,老四他们还管不了。

    苏老爷子却说:“不行,不能要,那二十也不用给我们,我们现在手里头还有钱。你把工资给我们一半,欠银行的钱什么时候能还完?”

    “给你们就收着!”苏长河不跟他们废话,一锤定音,“大不了我靠你们孙女养着呗!”

    苏老爷子气笑了:“那你是有出息!”

    第二天,带一家老小出去玩,什么故宫、长城、天坛,反正经典景点都走了一遍。

    老两口穿着儿媳妇给买的新衣服,跟着儿子看景点,两人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不止他们,王芳、苏长丽长这么大也没来过京城,两人也看得目不转睛。

    唯有苏家才总有些心不在焉,苏月从后面拍他,吓了他一跳,苏月问:“家才哥,你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我、我、我没啊……我没找什么……”

    “还说没有?哥你一路上眼神都这样了……”苏月模仿了一下他的样子,“还说没有?你要是不说,我可去问大伯母了啊。”

    “哎别别别……”苏家才急忙拉住苏月,朝看风景的家人看了看,蹲下来和苏月小声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好。”

    “那我们拉钩?”

    苏月伸出小拇指:“哥,你可真童真。”

    苏家才脸一红,还是坚持拉完钩,他问:“你知不知道教育部在哪儿?他们里面管高考的是什么部门啊?外人能不能进去?我是说真有事能不能进?”

    苏月很不解:“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家才又朝其他人那边看了一眼,做贼心虚一样,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你先告诉我。”

    苏月给他指了指教育部的方向,说了教育部的地址:“主管高考工作的应该是高等教育司,外人肯定进不去呀,门口有人守着呢,就算要找人,人家也会问你找谁,要登记的……哥你到底想干嘛?”

    很不对劲啊小伙子。

    苏家才真吐出了一件事:“我怀疑……我一个同学的成绩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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