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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带着爹妈穿七零 > 97 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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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只是一晚上的功夫,瓷器厂的展台就“嗖”一下大变样了。

    要是让大家来评价,瓷器厂今天的展台和昨天相比,就像清粥小菜变成了佛跳墙,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个字——贵!

    这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哦不对,这还没三日呢。

    大家把吐槽咽回去,不由看向那朵“奇葩”的位置,话说,昨天那位苏厂长是在瓷器厂展台待了会儿吧?

    好像和瓷器厂的人还说了好一会儿话,那么这个改变,和苏厂长是有关系呢?还是有关系呢?

    大家心中暗暗揣测,就见瓷器厂那个姓陶的拉着苏厂长到他们展台去,大家互相看看,也悄咪咪跟上。

    “苏老弟,”陶主任说:“你帮我再瞅瞅还有没有啥问题,马上就要开场了,我这心里呀实在是直打鼓。”

    这一套家伙什可不便宜,陶主任他们对广城也不熟,东西又要的急,他那几个下属只能出高价,还差点被人骗。

    苏长河听说之后,给他支了一招,“都是为了展销会,你们请主办单位帮忙协商。”

    陶主任他们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主办单位却是“地头蛇”,请他们帮忙联系,总比他们自己四处瞎撞好。

    苏长河还给出了个主意,“大件的家具摆设,干吗要买?你们不就用两天?和人家租呀,大不了坏了照价赔偿。”

    怎么也比买下来划算。

    陶主任已经忙得有点晕头转向了,他恳切地请求苏长河帮忙,苏长河还挺欣赏他的魄力,便答应了。

    瓷器厂展台的布置差不多都是他带着陶主任他们弄出来的,后半夜还剩下点的大致的,他就回去睡觉了,陶主任他们几个还没走,他们一晚上几乎没睡,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眯了会儿。

    即便如此,陶主任还是不放心,他请苏长河帮忙看看,还有没有疏漏。

    “行行行。”苏长河检查起来,其他厂商也跟后头明目张胆地打量。

    瓷器厂展台原来的那张猪肝色长桌不见了,前面换成了两个红木博古架,博古架一左一右,斜向会场。

    博古架上摆放着各种瓷器,诸如茶具、碗碟,又或者花瓶等等。

    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博古架后面竟然还装了灯,灯一打开,在淡黄的灯光的映照下,博古架上的瓷器显出一种如玉石般的润透。

    从两个博古架中间往后走,是一张铺着大红丝绒布的长桌,要不是有人手贱,偷偷掀起来看了一眼,根本看不出来这张桌子竟然就是那张老旧笨重的猪肝色长桌。

    红丝绒的桌面上,放着两个鸡翅木的架子,一个上面放着一只青花缠枝纹瓷碗,另一个则放着一只素雅的白瓷盏。

    在长桌两侧,各有一个高几,一个上面放着一只青釉裂纹瓶,瓶中插着两支娇艳欲滴的粉芍药,另一边摆着一只青花山水瓷缸,缸中一支荷花含苞待放,边上还有一片青翠的荷叶,荷叶下面竟然还有三两只金鱼。

    又是花又是鱼,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回来的?

    跟在苏长河后面,默默参观的其他厂商心中暗暗吐槽。

    苏长河看过一圈,道:“没问题了。”

    陶主任松了半口气,剩下的半口气,就看外商进场什么反应了。

    厂商们一般七点左右就开始进场准备,但外商的身影直到九点才陆续出现。

    焕然一新的瓷器厂展台果然吸引了外商的注意,几名外商走了过来,停在博古架前,陶主任该上前介绍了,然而关键时刻他腿软,愣在原地,其他几个瓷器厂的人还不如他,眼神都不敢对上去。

    苏长河暗暗叹了一口气,心说,就当送佛送到西。

    他拨开陶主任,走上前,从近几年大火、极具收藏价值的元青花开启话题,“……那些珍贵的瓷器就是来自于景德镇,和这家瓷器厂同属一个地方。景德镇,各位先生或许听过这个地方,它有一个绰号,叫‘瓷都’,意思是一个专业的制作瓷器的地方……”

    “景德镇瓷器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前,历史非常悠久,在明清时期,景德镇有许多官窑,专门为皇室烧制瓷器……是的,就像您的国家一样,专为皇室服务,在掉脑袋的威胁下,他们烧制出来都是精品,有时候一窑只取一件,其他的只要有一点点瑕疵,都会全部砸碎。”

    “如果各位先生去景德镇,或许还能发现埋葬在地下的几百年前的瓷器‘尸体’,不过我想,你们应该没有这种爱好……”

    外商们笑了起来,“当然,比起‘尸体’,我们更喜欢完好的瓷器。”

    苏长河笑道:“那就不得不为各位介绍介绍这里的瓷器了,各位请随我来……”

    苏长河将他们带到红丝绒长桌前,“这两件可是我们这次带来的珍品中的珍品,你们看,这只青花缠枝纹瓷碗就是有名的青花瓷,碗面上蓝白相映,怡然成趣。”

    “这只白瓷盏别看它造型简单,其实它才是最难制作的,足足经过数十道工序,光烧就要烧三次,还要技艺精湛的老师傅雕琢上百次,才能形成这么一个薄如蝉翼,轻若浮云的茶盏……”

    苏长河请其中一位外商将茶盏拿起来,外商在他的介绍下,动作不由有几分小心翼翼,苏长河示意他对着光看,“您看,光似乎都透了进来……”

    那位外商仔细看着,只见茶盏上浮现淡淡的光晕,真如白玉一般。

    苏长河一面又请其他外商细看,一面将手背到身后,不断摆手。

    陶主任只是一时愣住,反应过来,便一直跟在后面,他不知道苏长河和这些外商说了些什么,却能看出来这些外商分明对他们的瓷器感兴趣。

    他内心紧张又激动,一见苏长河招呼,忙小心凑了上去,苏长河回头,吩咐道:“把这一套白瓷茶具拿来。”

    陶主任赶忙捧着一个木盒过来,苏长河打开木盒,盒中铺着黑色的绒布,里面放着一只茶壶,四只茶盏,皆是莹白如玉,在黑色绒布的衬托下,白瓷仿佛发着光。

    那位亲手拿起茶盏的外商说:“哦,我想我需要一些……”

    外商们签下茶具的订单,苏长河又指了指插着粉芍药的花瓶,“各位先生,真的不需要这个吗?相信我,在被下属或者那该死的合作者气到的时候,你的桌上有这样一件艺术品,你会感受到,世界还是美好的,区区蠢货,不值得生气,毕竟气死了自己,便宜的只有对手……”

    外商愉悦地笑了起来,“哦,亲爱的苏,你真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默默观察的其他厂商表面一本正经,心里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要是在后世,有个“广城展览销售交流会群”,这时候群里绝对在疯狂刷屏——

    “哎,出来了,出来了!”

    “又停下了,在看那个插着花的花瓶……”

    “谁知道到底和那些外商说了啥?咋都笑起来了?”

    “说啥不重要,重要的是瓷器厂到底有没有拿下订单?”

    “这还用说?肯定拿下了,看那姓陶的胖子笑得嘴都咧开了!”

    陶主任何止笑得嘴都咧开,听到下属报来最终成交量,他差点乐抽过去。

    一下子卖了三千多件啊!三千多件啊!整整两万多块钱!

    比他们原来的定价足足贵了二十倍!

    陶主任两只手握着苏长河的手,“谢谢,谢谢,谢谢,苏老弟,苏同志,我代表我们瓷器厂感谢你,感谢你的帮助!真是太谢谢你了……”

    陶主任真是都不知道该说啥了,这可都是外汇啊,走之前领导交代的任务,一下子超额完成。

    苏长河艰难地挣脱他的手,“客气什么?咱们可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互相帮助罢了。”

    他提醒道:“以后卖给外国的瓷器,别动辄打折,是精品就卖出精品的价,你越便宜,人家越觉得没好货……他们国家的人生活水平可不差,就比如国,一个普通工人每个月平均工资也有上千,还是美元!花个几块钱,买一套茶具算什么?这些外商拿回去,翻倍卖都能卖出去……”

    陶主任连连点头,他这次也算是见识了,昨天他几毛几毛地卖,人家外商看也不看,今天一套茶具九块九,外商签了单,还高兴得很。

    看来他们以后也要多学学这种方式。

    有实在心急的厂商悄悄跑过来,“老陶,你们签了多少?”

    “也没多少……”

    陶主任正了正脸色,努力收起笑容,然而眉宇间压抑不住的喜意出卖了他,他这话,其他厂商根本不相信。

    “老陶,咱们谁跟谁啊?还瞒着我们?至于吗?”

    “就是,咱们都是为了国家挣外汇,老陶,你就透露透露嘛……刚才我瞅着至少签了三单吧?”

    “肯定不止,我瞅见那个棕头发的外商又签了一单……”

    “哎呀老陶老陶……”

    展销会也不是第一次了,除了苏长河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其他厂商就算不认识,也多半混了个眼熟,这时候自觉又把关系拉近了一点,从“姓陶的”、“瓷器家的”变成了“老陶”。

    相比较而言,对苏长河,大家还是比较陌生的,不过能被厂里派到展销会来,大家都是业务条线的骨干,特点之一就是脸皮厚。

    不就是陌生吗?攀攀关系不就认识了?

    一开始不是也没见老陶和姓苏的认识?

    有人围上苏长河,“苏厂长竟然还会说外语,真是太有本事了!”

    “是啊是啊,不像我们,翻译不开口,我们啥也听不懂……”

    客套了两句,就有人说起正题,“苏厂长,瓷器厂这边……是您给出的主意吧?您别光顾着老陶啊!”

    “对对对,苏厂长,老陶这边,饭都喂到嘴边了,再不知道吃,那就是个傻子,您不如去我们厂那边看看?”

    “还是先去我们厂,我们展台近!”

    “都在一个会场,远了近了有啥分别?苏厂长,还是先去我们那边,我们那儿有上好的茶叶,您说了半天话也累了,我让人给你泡杯茶尝尝……”

    “我们那儿也有……”

    陶主任眼看着自家的救星就要被抢走了,忙挤上前,“用不着去别的地方,我们这儿就有水……”

    “水哪儿比得上茶!”

    你们瓷器厂都吃到肉了,还不肯让大家跟后面喝口汤?

    其他人默契地伸出手,一二三,走好了吧您嘞!

    不远处,一个穿白衬衫、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看了看挤在一处的人群,问身边的年轻同志,“那边是怎么回事?”

    要是苏长河看见他们,就会认出这个年轻同志正是第一天弗兰克他们的陪同人员之一,是主办单位派来的同志,苏长河还给他递过餐盘。

    年轻同志心中一激灵,领导非常重视这次的展销会,特意交代一定要把展销会办好,结果今天过来视察,就见到这副乱糟糟的场面。

    年轻同志心都提了起来,他尽量冷静道:“领导,我去了解一下。”

    片刻后,他低调地绕回来,面色还是一如之前,但脚步却轻快了几分。

    年轻同志小声跟领导汇报,中年男人挑了挑眉,“哦……”

    “就是那位第一天就签下数十份订单的苏同志?”中年男人问。

    年轻同志点头道:“是,就是他,盛世食品的厂长苏长河。”

    中年男人在人群中寻找到苏长河的身影,“他们要去哪儿?小李,走,我们也跟上……”

    苏长河被拉到了沪市第一纺织厂的展台,他有幸成为各大厂子争抢的男人,谁都想让他先过去他们展台,为此,大家合纵连横,差点连三十六计都使出来了。

    最后,沪市第一纺织厂略胜一筹,他们来的曹主任认识苏长河,关键时候,放出终极武器,“长河呀,咱可是自己人!你可是咱们纺织厂的优秀子弟呀!”

    其他厂商:呸,不要脸!

    被缠得没办法的苏长河趁机脱离了大家的包围圈,他就一个人,分身乏术,帮谁不帮谁呢?还是跟着纺织厂走吧,好歹这也算是“自己厂”。

    在给出建议之前,苏长河就把丑话说在前头,“第一,我可没法保证一定能签单;第二,要我帮忙,就得一切听我的。”

    这话不仅是说给曹主任听的,也是说给跟过来的其他厂商听的,都想让他帮忙把货卖出去,可他又不是外商的谁谁,想让人家签单就签单?

    一个个也别光看到瓷器厂的好结果,万一要是不成,货没卖出去,还得白白搭一笔钱。

    苏长河自觉自己已经提醒了,这些人也不是小年轻,心里应该有数了。

    他没想到的是,就算说出这话,大家还是觉得他在谦虚,瞧瞧盛世食品,但凡来个外商,不管买没买,指定要在那个展台停留,再说瓷器厂,昨天什么样儿,今天什么样儿,大家看得清清楚楚。

    都说一而再,再而三,这都成功两回了,要是第三回也成功……他们怎么也要把人抢,哦不,请回自家展台去!

    大家一边下定决心,一边竖起耳朵,听苏长河给纺织厂的建议。

    纺织厂的曹主任非常果断,苏长河要求一说完,他就点头说:“你好心帮忙,事情不成怎么也赖不到你身上去。要怎么做,你只管安排!”

    关于布料,苏长河了解得不多,他只能先改造整体布局。沪市纺织厂在整个华国都比较有名,在展销会各家厂子里,也算个大厂,是以,他们分到的展台真不小,都有苏长河他们分到的两倍大。

    但场地大,没有利用好,也未必是件好事,就如沪市纺织厂,长桌上码着一匹匹布,旁边跟后面倒是也搭了架子,架子上放得满满当当,铺开了一匹又一匹的布,说五颜六色都客气了,分明是红橙黄绿青蓝紫,还不是按照彩虹颜色排的。

    就很有暴发户的架势,把自家压箱底的货都摆出来让人瞧。

    关键是,一个人就一双眼睛,这么热闹的架子,先看哪儿啊?

    苏长河:眼疼。

    他一面叫人把布匹重新规整,“同等级的放一起,按照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由深色到浅色再到花色……主推的布料及贵重的布料单拎出来,各种布料的优点工艺一一写下来……”

    一面又让曹主任去找合适的摆放家具,他拿过纸笔,画出需要的家具的大致形状。

    曹主任既然已经决定听他的,当然希望把这事做好,当即就要亲自去安排,苏长河拉着他,也提醒了一句,“请主办单位帮忙协调。”

    曹主任会意,正要去找主办单位,在围观人群里看见个认识的人,“哎呀,李秘书,正好有事请您帮忙……”

    李秘书瞥了眼旁边的领导,只见领导往旁边避了避,好像不认识他似的,他心知,领导这是还想继续“微服私访”,便也不打搅,带着曹主任去边上说话。

    按领导的行事,他知道,必然是让他们支持这些厂商们的工作的。

    时间紧,对纺织厂的展台布置,没有用什么大件,都是简单方便的,再加上其他厂商也过来帮忙,到下午开场前,终于将展台布置好。

    左边一个木质的落地架,架子上用晾衣架挂了一排略飘逸的布料,皆是同类别不同花色不同颜色的布料。

    右边是组合的布料展示架,从下往上,布料的品质越来越好,在展示架顶端,加了一束光。

    因为没办法弄出来苏长河想要的那种既明亮又柔和的灯光,最后在灯泡上加了一层透光性良好的隔离物,才营造出“灯光打在布料上,显出布料的华贵,又不影响堪颜色花纹”的效果。

    落地架与展示架中间往后的位置,放了一个大大的不带门的衣柜,柜子里按布料的种类、颜色、等级,一一排列,所有的布码得整整齐齐。

    忙得满头大汗的曹主任看着焕然一新的展台,对下午的展销会充满了信心,苏长河说:“论对各种布料的了解,我远远比不上你们,具体的介绍就看你们的了……”

    曹主任咧嘴一笑,“好,我们也得发挥点作用不是?”

    下午的展销会上,几乎所有的厂商都有点心不在焉,他们一半的心思放在可能到自家来的外商身上,另一半就是在沪市纺织厂。

    在再一次看到外商停下和沪市纺织厂那个秃头主任交谈时,不少人都在心里咬起了手绢。

    这个姓曹的秃头真鸡贼,说什么苏厂长是纺织厂子弟,早前怎么没见你和自家子弟多亲近?

    想让人帮忙,就攀起关系来,哼,要不是曹秃头截胡,说不定今天下午笑得牙都露出来的就是他们了!

    大家都没等下午的展销会结束,就争先恐后地找苏长河,然而没等他们请苏长河帮忙,苏长河就让主办单位的同志请走了。

    “主办单位找苏厂长干啥?”

    “不会是不让这么折腾吧?”

    “怎么可能?咱们这都是为了卖货,整个会场,哪几个展台更吸引外商一目了然……”

    “我倒觉得,说不定是个好事,八成和展销会有关……”

    “这不是废话吗?”主办单位找苏厂长,不是因为展销会还能因为啥?

    被众人猜测的主人公也没想到叫他来的目的,苏长河惊讶地问:“您说什么?”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领导再次说道:“我们想请苏同志担任这次展销会的顾问,为展销会的各厂子提供一定的指导工作。”

    李秘书介绍道:“这是外贸司孟副司长。”

    苏长河眉头一跳,外贸司的副司长不在京城,跑到广城来干什么?只是为了这次的展销会?

    孟副司长的工作安排当然不会和苏长河说,但这次展销会的重要却可以告诉他,孟副司长亲自和苏长河解释,“这次的展销会是一个重要的交流窗口,我们想通过窗口告诉外商,华国有好东西,另一方面,也是想挖掘我们自身的贸易潜力,进一步建立积极良好的合作渠道……”

    “目前为止,展销会的成果并不突出,唯有苏同志的盛世食品表现突出,乃至景德镇瓷器厂以及沪市第一纺织厂也逐渐有所斩获……所以,我们希望能得到苏同志的帮助……”

    孟副司长神情真挚,语气真诚,苏长河攥着手指,忽然觉得压力山大,“可是……展销会只有一天了。”

    “就算只有半天,有机会我们也要试一试。”

    苏长河沉思了片刻,“好!不过我有要求……”

    “哦这我知道,”孟副司长笑道:“一是不保证成功,二是听你安排……”

    苏长河也笑了起来。:,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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