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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带着爹妈穿七零 > 38 歪心思(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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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阳和马向东明天都得出发,这一天晚上便都在苏家吃饭,一来是给他们送行,二来也算庆祝卫阳正式成为苏家一员。

    晚上吃的吃包馅粑粑。

    这是淮宁县这边的一种特产,将米面粉蒸熟,分成小剂子,包上油渣白菜的馅,再放在锅里用油煎。

    煎熟后,油渣浸入白菜中,一口咬下去,外面是米面的香,里面是白菜的油润,

    那叫一个满足!

    苏月最喜欢吃煎出来的油壳,一面沾了内馅的味道,一面浸了油,又香又脆又有滋味,特别好吃!

    可惜她现在人小肚子小,想多吃几个油壳,却吃不下粑粑了,苏月遗憾地拍拍肚子,卫阳瞥见,悄悄夹了油壳放进她碗里。

    苏月眼神一亮,刚想要夹起来,筷子却被她妈挡住,苏月放弃挣扎,“好吧,好吧。”

    卫阳忙道:“我没吃,直接拔下来的。”

    马蕙兰却问他:“不喜欢吃这个吗?”

    “没有,喜欢……”油煎出来的东西,应该没有人不喜欢。

    马蕙兰把油壳夹回他碗里,“喜欢就自己吃,别惯着她,咱家讲究的是同甘共苦。再说,月月年纪小,以后吃到好东西的机会可比我们多。”

    卫阳看着碗里的油壳,心里很是疑惑。

    是他见识的家庭太少了吗?他总感觉他们夫妻俩对孩子和别人不一样,有时候他们非常疼爱孩子,有时候在一些小地方又格外地遵守原则。

    竖着耳朵听的白红梅,默默伸出了夹粑粑的手,小姑子说的有道理,她干嘛省给两儿子吃,他俩长大后吃上好东西,她还不一定尝到呢!

    这边马蕙兰点点闺女额头,叫她别欺负小卫,那边苏长河没管家里孩子的事,他一边吃,一边和老丈人大舅子商量盖房子的事。

    “堂屋那边加盖一间,我们这边卧室做个隔断……爹和大哥看大概需要多少砖?咱队里有没有人会盖?请三四个人帮忙行不行?”

    马老爷子道:“还请什么人?你大哥就会。”

    乡下盖的房子又没有那么多讲究,当初他们家几间屋子和女婿家的房子不都是自家人盖的。

    “现在忙,等秋收后,我和你大哥来盖就行……”

    那哪成?老爷子都六十多了,让他搬砖扛瓦,苏长河也不放心。

    他道:“那就麻烦大哥,不过爹是大队长,秋收后还要交公粮,忙着呢,就让大哥再找两个人,早点盖完也省得拖到天冷。”

    马老爷子想想也是,秋收后只是没那么忙,但也不是没事,他还得安排大家干活,便遗憾点头,“也好。”

    不过下工后也可以去帮忙,早一天盖完,少给一天工钱。

    “到时候工钱怎么给,需要多少材料,大哥和我说。”

    马向华应着,“行,都交给我。”

    第二天一大早,卫阳、马向东、马祥三人就出发了。

    到上工的时候,大家一看,马向东也不在,还疑惑:“东子也参加那什么员选拔了?”

    马老爷子淡定道:“不是,他去上班了。”

    “哦上班啊……不对,啥?”

    上班?

    是他们理解的那个上班吗?

    “是。”马老爷子其实还是挺想炫耀炫耀,不过女婿说得对,自家人得了实惠,偷着高兴就行,表现出来,容易让人家眼红嫉妒。

    一同干活的老少爷们怎么可能只满足这一个字的回答,忙追问情况,“东子去哪儿上班了?东子干什么的?是吃商品粮那种吗?”

    马老爷子只说在县城,就是普通工人,即便这样,大家也很激动。

    这可是他们前进大队第一个工人啊!

    有那心思转得快的,已经在心里盘算,亲戚谁家有年龄合适的闺女,这么个好女婿人选,不扒拉到自家碗里,想想就亏!

    更多的人是好奇,“东子怎么当上工人的?”他可是乡下户口,城里要是招,他们有没有机会?

    马老爷子早猜到大家伙会问这样的问题,也早早想好了说辞,他道,“也是运气好,东子有时候不是往城里去嘛,那天正巧看到人家那招工,排队的人里有他同学,他同学说没限制城里户口,东子干脆就试试……结果运气好,竟然考上了!”

    “那厂子里还招人吗?”

    “哪有厂子才招人又招的?”

    “叔那你让东子给咱们留心啊,万一有消息,可别忘了给咱说!”

    “放心肯定的!咱大队多几个工人才好咧!”

    老爷子的回答有人信,也有人不信,知青就不相信这说法。

    哪有这么碰巧的事?刚好进城赶上,刚好这次招工不限制户口,又刚好考进去。

    “这么多刚好,他马向东是吃‘刚好’长大的啊?”柴秀冷哼,“肯定是大队长家故意把消息拦了,不让我们知道,怕我们去考,他儿子就没机会了!”

    “也不一定吧,说不定真是巧合。”

    知青点的另一个单身男知青却觉得柴秀说得有道理,“怎么可能是巧合?又不是写书,无巧不成书?我们也关注城里的消息,怎么就没让我们碰上?”

    “是吧?”柴秀找到支持她观点的“同志”,气势更盛,“要么是大队长有意阻拦,要么就是他家找的关系!”

    “他家要是能找关系,早怎么不找?马向东不是也在乡下种了几年的地?”

    “对啊,苏长河当初那么想回城,差点老婆孩子都不要了,也没见大队长有办法……”

    单身男知青:“万一关系是才攀上的,说不定就是苏长河攀的,马向东去城里不就是跟着苏长河——”

    “在讨论什么?热火朝天的?”陈志强推门进来,知青点的堂屋顿时一静。

    “没、没什么……”单身男知青干咳一声,没再往下说,他们知道陈志强是个老好人,今天聚会特地没叫他。

    柴秀却不怕,她往凳子上一坐,双手抱胸,道:“有什么好瞒的?你们不说,我说……”

    她巴拉巴拉把大家的意见说了一通,“陈大哥你说是不是这样?大队长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陈志强道:“那你想要什么解释?城里的情况大家都清楚,哪还有单位招工要乡下户口的?就算真有,人家单位没有广而告之,大队长也没有义务把消息通知到每个人。”

    “再说,要真是他家找了关系,那也是人家的关系,咱们和大队长家非亲非故,有关系他不用在自己儿子身上,还用在我们身上吗?”

    “那要是苏长河找的关系呢?”柴秀仍然不甘不愿。

    陈志强无奈:“怎么又扯到他身上?”

    “本来就是嘛!马向东去城里还不是苏长河带他去的?周刚,对吧?”柴秀寻求支持。

    周刚就是那个和她一样还住在知青点的单身男知青,他比柴秀还大两岁,一直坚持到现在还没有成家,也是因为不死心。

    在前进大队剩下的知青里,他和柴秀两人对回城最渴望。

    周刚“唔”一声,“这种可能性很大……”

    “我们还同是知青呢,大家一个战壕里的同志,苏长河有招工的消息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陈志强:“人家凭什么告诉你?柴秀你折腾回城的时候,怎么不告诉大家?还瞒着我们?还有你,周刚你也是,你家里要是找到关系,你愿意分享出来吗?”

    周刚扭头,柴秀撇嘴,两人都不说话了。

    陈志强又劝说一番,几个知青面上没反驳,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比如周刚,他私下就找到马老爷子跟前,虽然没直接指责,但还是委婉地表达了不满,他也有小心思,不说他自己不满,而是说在知青中听到了一些意见。

    马老爷子敲敲旱烟锅子,笑呵呵道:“不是瞒着你们,事出突然,而且人家考的是开车和汽车修理的事,你们知青也没人会啊。”

    周刚不相信:“那马向东怎么会?”

    “我们家东子以前跟一个兄弟玩得来,人家家里有人会,他感兴趣,也学了点,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招他不是?”

    周刚铩羽而归。

    柴秀也不死心,但她没问到马老爷子面前,她将主意打到了苏长河身上。

    没错,柴秀左思右想,还是觉得马向东能进城当工人八成是苏长河出的力。

    她判断的依据很简单。

    她以前和马向东接触过,马向东也没比别人优秀,城里厂子凭什么招他?

    而纵观老马家,以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也没见他家有什么变化。

    唯一的可能就是苏长河,马向东可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当跟屁虫当了好几个月,而且苏长河又是在队里收鸡鸭鹅,又是办养殖场,听说还和公社纺织厂有来往。

    那么有其他关系,也很有可能啊。

    柴秀打定主意,特地换了身不怎么穿的碎花衬衫,两条辫子也绑得整整齐齐,发梢插上两朵野花,然后悄悄出了知青点。

    苏长河最近很忙。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养殖场虽然很小,但要操心的事也不少。

    比如,鸡舍粪便的清理及消毒;

    比如,刚孵化的鸡仔要随时注意健康;

    又比如,那个叫“红红”的大公鸡又又又和其它几只公鸡打架,啄得满地鸡毛,真演绎什么叫“鸡飞狗跳”。

    哦,得亏养殖场现在还没养狗,要不然更名符其实了。

    忙了一天,一身鸡屎味的苏长河,浑身的怨气都能凝固成实体了。

    他怎么这么想不开?搞什么养殖场,把自己给套进去了吧?

    以前多自由,天天骑个车在外面跑,干半个月休息半个月,时不时还能打个牙祭,脏活累活还能使唤使唤小舅子。

    现在可好,脏活累活都得干,一人还得身兼数职,都能评选劳模了!

    怨气满满的苏长河拉着脸径直走过。

    柴秀靠在树干上,微微垂头,仿佛沉浸在音乐之中,她睁开一只眼睛,瞥了一眼,只看到苏长河远去的背影。

    他连头都没回一下!

    柴秀气呼呼地捶了下树干,“怎么回事?他以前不是最文艺的吗?”

    柴秀下乡的时候,苏长河已经结婚,从知青点搬了出去,她没和他有什么接触,但也听人提起过,说苏长河以前可是又会吹口琴,又会写诗,尤其特别喜欢吹口琴。

    据说,他以前经常站在田埂上,对着远处吹口琴,每次队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会借口去池塘里洗衣服,其实都是为了听一听。

    柴秀特地翻出了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一直压箱底珍藏的口琴,专门凹了个造型等在他的必经之路,就等着他怀念青春,两人适时交谈起来,她再哭诉哭诉……

    结果,就这?就这?

    苏长河是聋子吗?这么好听的曲子跟没听见一样!

    苏长河要是知道她的疑问,只会说:姑娘,你知道上百只鸡天天在脑子里“叨叨叨”是啥感觉吗?他满脑子都是这声音,还能听见什么口琴声?

    还有,凹造型吹口琴这招可是小苏同志玩剩下的,人家喜欢音乐的心可没那么纯粹,吹口琴凹文艺青年形象也是为了勾搭大姑娘,要不,当初小马姑娘怎么看上他的?

    柴秀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一招不成,又来一招。

    苏长河这天下班回家,走着走着,脚步定住,只见草地上躺着一只口琴,口琴还用帕子包了一半,一看就是别人的心爱之物。

    苏长河看了眼,抬高腿,迈大步,“嗖”从口琴上跨了过去,甩着手扬长而去。

    柴秀一声“哎”还没叫出来,他人已经走远了,柴秀心疼地捡起口琴,气得直跺脚,“什么人啊?怎么比马向东还没风度!”

    前两招不成,第三回,柴秀狠了狠心,心道:吃点亏就吃点亏,苏长河就算不能把她弄进城里当工人,他也是场长,养殖场还不是他说了算,给她在养殖场安排一个轻松点的工作也好。

    她下定决心,这次不再那么含蓄,看苏长河过来,瞅着四下无人,一狠心就往他身上倒,“哎呀——”

    “扑通!”

    “哎呦哎呦,苏大哥你怎么不扶我一把啊?”

    柴秀摔得浑身疼,内心再次骂苏长河这个臭男人没风度,他竟然竟然躲开了!

    面上,她还是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苏大哥,我脚好像扭了,能麻烦你扶我起来吗?”

    恨不得离她三丈远的苏长河,身体力行地演示了什么叫“莫挨老子”。

    “脚扭了是吧?起不来是吧?男女授受不亲,我这就给你叫人。”

    “哎苏大哥,苏大哥……”柴秀急得站了起来,叫人来算怎么回事?这里是养殖场附近,离队里的田还有段距离,要是人家问她下工后为什么跑到这儿来,她怎么解释?

    苏长河挑眉,“这不是站起来了?看来柴秀同志的脚没事了。”

    说着他转身就走,柴秀又气又急,“苏大哥,苏大哥,苏同志,苏长河!”

    她怕招来别人,叫也不敢大声叫,只能眼睁睁看着苏长河离开。

    苏长河回到家,苏月照例给他端水拿毛巾。

    自从她爸在养殖场发光发热,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脸洗手换衣服,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觉得她爸肯定得洗澡洗头。

    苏长河拧干毛巾擦脸,“我这是为了谁啊?还是为了你们着想,这一身味儿,不洗洗怕你们吃不下饭。”

    “爸不会的,你这可都是养家糊口的勋章,不洗我们也能忍……”

    “是吗?看招!”苏长河作势要扑过去,让闺女近距离感受一下勋章,苏月拔腿就往厨房跑,一边跑一边叫:“妈!妈!你快看爸身上脏的!”

    马蕙兰同志才是他们家最有洁癖的一个人,苏长河哼哼,“打不过就找外援,闺女你可真是遗传你爸的厚脸皮!”

    爷俩闹了一阵,在马蕙兰同志的镇压下,老老实实等吃饭。

    卫阳还没回来,家里就他们仨吃饭,天越来越热,屋子里闷热,索性搬了张小桌在院子里吃饭。

    傍晚,太阳已经下山,微微夏风,院子里也有了些许凉爽,唯一不好的就是乡下蚊子忒多!

    “啪!”苏月又打死一只蚊子,马蕙兰看她那难受样,把花露水拿来,“别使劲抓,胳膊上腿上都给你抓出一道一道。”

    “那我能怎么办?痒死了都,蚊子还老咬我……”

    据说蚊子爱叮汗腺发达的人,苏月也没觉得自己有多爱出汗,偏偏不管是和爸妈在一起,还是和两表哥在一起,蚊子都喜欢咬她。

    苏长河拉过她胳膊腿看了看,何止一道一道的抓痕,有些地方都抓破了,他心疼道:“家里的蚊香呢?拿过来点上。”

    “早用完了。”

    那一盘蚊香还是从沪市带回来的,公社供销社根本买不到,对乡下人来说,有蚊子就有蚊子呗,谁舍得花钱买什么蚊香驱蚊?

    公社卖的少,自然进货也少。

    “明天我去公社给东子打个电话,让他在县城多买几盒,让卫阳他们带回来。”

    苏长河说完,三两口扒完饭,“我记得老太太晒了蒲棒,我去拿两根回来。”

    蒲棒是一种生长在河沟里的植物,外形有点像香肠,长长的呈黄褐色,晒干点燃有熏蚊子的效果。

    乡下不用蚊香,就常用蒲棒,老马家就晒了好些根。

    苏长河拿了几个回来,却发现家里多了个不速之客。

    他狠狠地皱眉,“一回两回不够,还敢找到家里,狗皮膏药非得往人身上贴是吧?”

    柴秀一小姑娘,长得清秀,在队里偶尔还被一些小年轻追捧,什么时候被人说过这么难听的话?

    她涨红了脸,“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找蕙兰同志!蕙兰同志……”

    马蕙兰推了推还要说话的苏长河,“不是去拿蒲棒?拿回来了吗?那就赶紧烧吧,你闺女都叫唤几次了。”

    一小姑娘跟她计较啥,才二十来岁,放在后世,还是个抱着奶茶看看电影逛逛街、无忧无虑的年纪,在这儿,却早早地背井离乡,跑乡下来种地。

    人小姑娘也不容易。

    苏长河心道:那是你不知道她想干啥,她都打算走歪路了,我再给她好脸色,不相当于鼓励她走歪路吗?

    今晚下班的事,苏长河还没来得及和马蕙兰说,她哪儿知道?她还以为这小姑娘遇到什么难事,要她帮忙。

    她把凳子递过去,“坐吧,找我什么事?”

    柴秀说是和她说,眼神还是往苏长河那儿飘,她哭诉道:“我不想留在乡下,我想回城,我想回家,我好想家……蕙兰同志,你就让苏大哥帮帮我吧!”

    这是个什么情况?

    你看吧!

    苏长河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专心致志地烧蒲棒,马蕙兰只好道:“这也不是老苏能帮上忙的事,老苏要是有办法,他自己早回城了……”

    “他有办法的,他肯定有办法!”柴秀抓住她的手,眼泪汪汪道:“他……他不是把你弟弟弄城里去了吗?”

    马蕙兰失笑,老苏安排东子费了多少功夫?不说别的,请老师傅过来,难道就嘴上说说?人家虽然是苏老爷子的老同事,同事之间关系也得维护,要不然人家这次帮你,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再有,老苏拿纺织厂的工作换的运输队名额,还得给纺织厂这边安顿好,让人家老师傅带个徒弟,他得搭进去人情和钱票啊!

    连东子去运输队参加招工,他也得提前打好关系,要不然,人家答应给个名额,没说工作就定下了,万一有人看不惯坏事,他们就得白忙活。

    这前前后后,不包括人情,起码搭进去小两百块钱,他们愿意给东子花费,那是因为东子是他们弟弟,老苏愿意拉扯东子。

    这小姑娘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一句想进城想回家,就要他们搭进去两百块钱?

    马蕙兰抽回手,“你也知道那是我弟弟,我们家亲朋好友那么多人,老苏要是有办法,能不安排自家人?”

    柴秀呜呜哭起来,翻来覆去就一句“蕙兰同志你就帮帮我吧,我以后一定报答你们……”

    马蕙兰让她哭得头疼,苏长河忍不下去了,他喝道:“闭嘴!”

    柴秀哭声一顿,苏长河冷着脸,“跑我家来哭,给你脸了?”

    “口口声声要回城要招工,跟我们哭什么?我们是你爹还是你妈啊?”

    苏长河大多时候都不发火,真动起怒来,一厂子人都不敢说话,何况是柴秀一个小姑娘。

    柴秀憋着,不小心打了个哭嗝,马蕙兰心下叹了一声,塞了个手帕给她。

    她语重心长道:“你想回城我们能理解,但是你逼我们也没用,老苏自己还在乡下养鸡,哪有想送人进城就送人进城的本事?”

    “现在高考已经恢复,你要是真的想回城,高考就是一个很好的途径,与其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努力。”

    “可、可我考不上……”

    “去年高考恢复得突然,复习时间短,报考人数多,没有考上也正常,但今年还能考,从去年成绩出来到今年考试,有大半年的时间,你有努力学习、认真准备吗?”

    柴秀默默低头,她没有,她当年只上到初中就下乡了,这些年在乡下也没有看书,去年囫囵参加考试,一看到试卷,眼泪都快下来了。

    太难了!尤其是数学,她根本不会做。

    考完,柴秀就没抱希望,她觉得她也考不上了,所以后来才一直联系家里,希望家里找关系把她弄回城。

    “我就是……”柴秀的眼泪又下来了,“农活太累了,我就是想找个轻松点的活……”

    马蕙兰摸摸她的头顶,“大队里未必没有轻松的活,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有个轻松的工作,为什么不选大队的年轻人,选你呢?”

    “和队里的年轻人比,干农活,你比不过他们,要是论念书,你确实比他们念书多,但是下乡这么多年,你有好好看书吗?你连自己的优势都不把握,等机会来临,怎么抓得住?”

    柴秀懵懵懂懂,若有所思地走了。

    苏长河不满,“你提点她干什么?”

    闺女天天磨老丈人,大队说不定真要有学校了,到时候肯定要选老师,柴秀要是想明白,回去好好看书,说不定就能当上老师,和干农活相比,也算是她想要的轻松活了。

    马蕙兰笑笑,“不就顺口说一句。”

    苏月给她妈竖大拇指,“妈,你不知道,你刚刚和那个小姐姐说话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圣光。”

    “去你的……”

    “不信你问我爸!”

    “你爸跟你一个德行,你那学校什么时候能成啊?”

    “快了吧,外公已经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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