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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黄帝和蚩尤打到哪一步了？”韩战又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黎武茫然地看了看韩战，“我们两个部落一直在交战，从未停止过。”
“就没爆发过什么大规模的战斗吗？能够载入史册的那一种。”韩战继续暗示。
“没有。”黎武继续摇头。
“祟已经入侵黄帝部落，与其说我们是在和黄帝部落的人交手，不如说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和祟交手。”
“至于黄帝部落的那些大人物，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黎武的话，让韩战沉默下来。
“你是刚从伏羲一族出来，到黄帝部落的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说起来，伏羲一族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视野里了。”
黎武继自顾自地说道。
两个人各自撕着腿肉表面烤熟的部分，香气在唇齿间肆溢。
美食稍稍慰藉了些许，韩战因为得知消息而过于震撼的内心。
吃饱喝足，一夜无话。
第二天，有九黎人早早等候在外面，给黎武带来了大祭司的最新消息。
“黎武祭司，大祭司对于你昨日反馈的消息很满意，他已经将奖赏传回祭坛，由我给您带来。”
来人一边说着，一边取出兽皮包裹。
打开兽皮，一块血红色的方砖出现在眼前。
“大祭司也挺有意思的，送块板砖给伱？”韩战看到这四四方方和砖头差不多样子的东西时，差点没绷住。
“闭嘴！一个奴隶，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原本卑躬屈膝的九黎战士，对韩战瞪眼厉喝。
在九黎部落，有些森严的等级制度，而在这个制度中，奴隶是毫无疑问的最底层。
“你退下吧。”黎武挥了挥手，打断了这个九黎战士的训斥。
他担心再说两句，惹怒韩战不说，别整出什么幺蛾子。
打发掉来人，关上门，黎武小心翼翼地抱着这块血红色板砖，放到桌上。
“这是大祭司的血肉。”
“？？？”
黎武的话把韩战搞懵了，什么东西，血肉？什么血肉？
“就是你理解的那种血肉。”
黎武似乎能够猜到韩战心中所想一般，继续说道。
大祭司的血肉。
就是从大祭司身上剜下一块的，难怪看它的表面还有点模糊鲜红。
“因为你的表现得到大祭司的认可，所以他给你即兴表演了一个剖腹自尽？”
什么小日子祭司。
“你在胡说些什么。”黎武嘴角抽搐一下，对于韩战的这个说法，他也被雷得不清。
“这是我们九黎族提升血脉的方式，通过汲取上位者的血肉，来提升自己的血脉。”
就是生啖其肉呗？
韩战一个战术后仰。
对于九黎族的这种提升手段，他不是很能理解，甚至有点生理不适。
“所以你要吃了它？”
韩战用手指了指桌上那块“肉”，嗯，仔细看的确能够看出肉的纹路、血管和……呕。
“不，我打算去集市上把它卖了。”
“卖了？”
韩战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黎武。
这个两米多高的汉子，竟然真的开始将它重新打包起来。
“这是大祭司的心尖肉。”
“里面蕴含的巫神血脉之力也十分浓郁。”
“就算是去集市上卖，也可以卖出一个好价格。”
“这次跟着我出去的五个九黎族战士，他们的后代需要这笔钱。”
黎武的话，让韩战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黎武和黎晖同为祭司，对方的实力要比黎武更甚一筹的原因了。
“黎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吧？”
“他？他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黎武语气不屑道。
……
九黎村落的集市里边，有着大大小小的摊位。
有不少摊位兜售着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余更多摊位，卖的则是果肉蔬菜，兽皮矿石，等等。
在这里，韩战没有看到有人卖白色圣土的，看来圣土属于“不可交易物品”。
黎武一进来，就有几个和他一样额头上画着白色符号的九黎祭司靠近过来。
“黎武，听说你昨天给出去的情报，大祭司给你赏赐了？”
“快拿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
“快给我们先看看货。”
黎武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作为整个河间村落都有名的烂好人，黎武对跟随自己的九黎战士一向很好。
有许多次大祭司赐予的血肉，他都到集市卖了换钱，分发给自己手下战士。
黎武也不多言，直接将血肉摆在众人面前。
在血肉出现的那一瞬，几个九黎祭司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韩战没有继续在黎武这儿待着。
和几个祭司的讨价还价结果如何，韩战也并不关心。
他问黎武提前拿了些钱，去别的摊头转悠转悠。
像他这样的非九黎族人，在整个集市还有不少。
他们被安排在各自的摊位上，吆喝着，或者去干一些挑货的苦力活。
像韩战这样能够自由行走的，还是少数。
不少奴隶看向韩战的眼神里头都藏着艳羡。
“这是什么？”
突然，韩战在一处摊位前面停下，他看到了一些眼熟的东西。
“被污染的药材，还有残余一些的药性，只要把被污染部分剔除掉就可以使用。”
“该死的黄帝部落，如果不是他们，我好不容易挖到的药材怎么可能会被祟污染！”
说话者是一个奴隶，看他的长相和体型，应该自己就是黄帝部落的人。
他的话不好评价，韩战只是低着头，捡起其中一株药材在手上，静静感受一下。
药材内部的确已经被严重腐蚀，祟特有的黑色汁液与其他药用成分混淆。
就好像补药与毒药混合在了一起。
正常人是不会买回去的。
就算买回去，能筛出有用的部分也少的可怜，还有可能的生命危险。
但是韩战并不是一个正常人。
“多少钱？”
他举起其中一根，问。
对方显然也是愣了一下。
这批药材明眼人都知道是废了，本着能捞回一点是一点的想法，才在这里摆个摊卖。
结果还真有人买？
“一株完整的药材，售价是一千钱，被污染以后，价值大打折扣，就卖你十钱吧。”
十钱？
一百倍的差距？
韩战又看了一眼摊位上其余被污染的药材，他摇了摇头。
“一株一钱，我全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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