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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李则成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有点痛苦地闭眼，“我现在就很难受。明明肚子很胀，也喝了很多水，但就是感觉喝不够一样……不过算是比之前好很多就是了。”
祝夏思考一番，得出结论：“这个现象可能是食物中毒引起的，你要稍微注意一下，不要一昧跟着渴望走。”
李则成又歇了一会儿后，能自己站起来走路了。
虽然脚步还是有点虚浮，但总归行动自如。
其他食物中毒的病人也都陆续醒来，转移到住院部开始检查、治疗。
不出祝夏所料，目前医院内的医疗仪器并不能查出他们到底中的什么毒。
只能先配制一些清热解毒的药剂服下，再看效果。
处理完这个风波后，祝夏回到办公室。
和她一个办公室的医生已经回来，她们脸上都挂着担忧的神色，说着食堂中毒的事。
大家都很关心这件事，也都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导致中毒，有点人心惶惶的意思。
毕竟医院食堂可是每天都要去的地方，如果里面的食物不安全，他们怎么蹭到这么物美价廉的食物？
还有好多人担心，因为今晚发生的这件事，明天开始食堂关闭整治。
好在直到祝夏快要下班了，都没收到食堂要暂时关门的通知。
还有十分钟就12点，祝夏已经开始收拾东西。
目前基地内的确有电，但是电也属于稀缺资源。
医院到了晚上必须开灯，但也是以最大限度节约用电。
走廊上的灯当然不会全开，一个办公室也只开一个灯，病房一到晚上9点就会熄灯。
所以办公室内的灯光比较昏暗。
祝夏的东西并不多，她没到一分钟就收拾好了。
等收东西悉悉索索的声音停下来后，她听到另一种声音——
像是在干呕，但又没有真的呕出来，好像在很费劲地想将什么东西吐出来。
祝夏顺着这个声音看向办公室里另一个值班的医生。
这个医生是西医，每天晚上值班的，一个是西医，一个是中医。
她此时正背对着祝夏坐在位置上，双手都放在身前嘴巴的位置，肩膀微微耸动。
“赵医生，你怎么了？”祝夏确定声音就是她发出的。
“……”赵医生发出呜咽的声音，但没有转过身来。
她的双手动作似乎更大了点，肩膀耸动得也更加厉害，不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
祝夏微微皱眉，略微犹豫一下后，从空间拿出黑金古刀，缓缓靠近赵医生。
“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祝夏一边问，一边蹑手蹑脚靠近她，“医者不能自医，要不然我帮你看看？”
“……”赵医生好像说了什么话，但是模糊不清。
就算祝夏听力特别好，也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祝夏没有直接朝她身后走去，而是采用迂回方式，绕着她，从她的侧边靠近。
等到祝夏来到她侧边靠前的位置，看见她大半的手指都塞进嘴巴里。
这当然是一种很难受的操作，她的嘴巴看起来都快被撑破了，她的眼泪不断往下流淌，整张脸也憋得通红，整个人看起来很痛苦。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
在祝夏的亲眼见证下，赵医生不能再塞的嘴巴里，又被强行塞进一根小拇指。
而这时，祝夏看见她的嘴角……裂开了。
鲜血顺着唇角往下流淌，在灯光昏暗的、接近凌晨0点的医院办公室里，显得那么诡异和恐怖……
在这一瞬间，祝夏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恐怖片的画面。
自从末世后，她就没再看过纯粹的恐怖片，顶多看看喜剧恐怖片。
但是和平年代她看过啊！
那些她以为早就遗忘了的镜头，在眼前可怖画面的刺激下，全部出现在眼前。
“……”祝夏忍不住咽下紧张的口水，握着黑金古刀的手也不自觉抖了抖。
按照恐怖片的情节，赵医生怕是马上就要被鬼弄死了。
可是——
现在是天灾末世。
会出现可怕的天灾，变异的生物，唯独不会出现鬼。
这个认知出现后，祝夏的心情忽然平静下来。
她为十几秒前自己脑补的小剧场感到尴尬。
定了定心神，她再次开口：“赵医生，你需要帮助吗？”
赵医生终于能从她自己的事情里回过神。
她抬起一双早就被泪水充斥的眼睛，有些恍惚地看向不远处的祝夏。
她是想说话的，她是想求助的，可是她多半的手指都被塞进嘴巴里，她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忽然，她开始摇头，用力摇头。
她把脑袋甩得头发凌乱，甩到嘴角的血液都溅洒到地上。
这样的场景让祝夏忍不住往后退。
她不是一个会嫌弃病人的人，但是她也不会主动去承受病人带来的污染。
正是因为祝夏后退的动作，让她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赵医生甩下来的、嘴角的血，好像有点异样。
祝夏慢慢踱步，借着昏暗的灯光，她从另一个角度慢慢凑近这血渍，也能避免开赵医生剧烈动作带来的污染。
众所周知血是具有流动性的，但是如果它流在平坦的地面，很快就会平静下来，仿佛一潭死水。
可是，这团刚刚被赵医生甩下来的血渍，居然在动！
昏暗的灯光可能有迷惑性，祝夏使劲眨了眨眼，再三确定不是她的视力出现问题。
她真的看见“血”在动，仿佛里面有什么活物。
正当祝夏思考血里会有什么活物的时候，突然，这团会动的“血”一个弹跳。
它竟然朝着祝夏的面门而来！
祝夏心中一惊，不过实战经验丰富的她动作比大脑快，瞬间就挥舞着黑金古刀，用锋利的刀刃斩开这团会动的“血”！
一股淡淡的腥味在鼻尖炸开，那东西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黏腻的闷响。
等祝夏再去看，她便看见“血”中居然是这个东西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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