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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
“前几天，我得了一个机缘，遇到一个女人。那个人说看我额头很圆润，是个当大官的，也是一个有作为的人，所以便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全都是照着那个女人说的去做的！”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那天的天有些阴沉。
但是也能够看出那个女人的轮廓来。
尤其是那双眼睛。
刘员外盯着云曦柔。
“其他的不是很记得，但是那个女人的眼睛我记得特别清楚，跟你这双眼睛很是相似！”
想了想自己最近接触过的那些人。
云曦柔让赫连驰拿来了一个画像。
“你看看那上面的女子是她吗？”
刘员外绿豆大小的眼一瞪，点了点头。
“就是这个女人！”
这可是陛下最为宠信的人。
他要是不说实话，就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看着上面的云轻歌，云曦柔内心冷笑。
为了对付自己，云轻歌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在民间造假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实在让人贻笑大方。
“那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她的身份，那就应该清楚，亵渎天家威严是什么罪名。”
这话一出，刘员外瞬间跪倒在地：“下官不是有意要亵渎天家威严的……”
“不是有意？那你这个官位是怎么来的，还需要我来说吗？”
戏曲里，大部分都是真实记载的。
梨园或许是为了赚钱，才答应刘员外这荒唐的要求。
刘员外也是胆大妄为，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
刘员外吞了口口水。
员外是最不起眼的，根本没人会注意到。
他只不过是想要过过瘾，没想到今天会碰到硬茬。
看那戏子身上的穿着，桩桩件件都是在效仿传闻中的护国公主的。
云曦柔眼睛一眯，气势不怒自威。
让刘员外更加害怕。
“公主！不是小的不配合，是小的真的不敢……”
“你不敢什么？本公主想方设法保你性命，你却说不敢？你不敢什么？你要是检举了云轻歌，那你就不会有性命之忧，如果你不检举，这戏曲内容如此大逆不道，不仅亵渎天家威严，更视律法为无物，还意图让皇家公主嫁你为妻。哪怕是戏曲，可是看戏子身上的服饰，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剧本。”
“刘员外，我要是你，就不会护着一个根本不会护着你的人，你在京城官场时间虽不多，但也应该知道其中可怕之处。”
为了自己的利益，将同僚的人送出去的不在少数。
“你只是个员外，但是所作所为却是陛下最为不喜的，事情捅到陛下面前，你说六公主会保护你吗？”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云轻歌心狠手辣，不会保护刘员外的，说不定会因为刘员外根本不重要，而将刘员外给驱逐出去。
到时候，刘员外就算有多少委屈都没办法说出来了。
刘员外害怕，但更害怕六公主说的后果。
自己的家人具体在什么位置，都是六公主包办的。
“公主饶命！草民愿意配合！”
云曦柔将人带到芳华后院。
芳华掌柜替人掩护。
小柴房内。
云曦柔看向刘员外：“怎么配合？”
“草民愿意协助公主，但是不能出面……”
赫连驰皱眉，上前一步将云曦柔挡在自己身后。
“事到如今，你觉得自己还有选择的机会？我看刘员外一点都不害怕，也不在乎自己生死，既如此，那就直接送入大理寺，另，将那群戏班子也给带进去，看看到底是刘员外能保命，还是戏班子能保命。”
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刘员外瞳孔猛缩，求助般地看向云曦柔：“公主……”
“刘员外看我作甚，赫连公子已经说得十分明显了。”
横竖都是一死。
今日落到云曦柔手里，既然被云曦柔看到了，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刘员外内心愤懑。
“草民……”
他只来得及抬头看了云曦柔一眼，眼前一黑，便直接晕了过去。
看人昏了过去，赫连驰看向云曦柔：“现在怎么做？”
“现在？当然是让云轻歌不打自招了啊！”
入夜。
阴风阵阵。
云轻歌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她蓦然想起自己听到的十几年前的传闻。
月黑风高，冤魂回来索命。
泠鸢不在身边，新来地在外头，此刻还听不见云轻歌的呼唤。
云轻歌害怕，便听到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她瑟缩在被子里，不敢出声。
云曦柔在房顶上，与赫连驰一起。
透过瓦片，见云轻歌躲在被子里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还要继续吗？可以让人进去，在云轻歌面前飘一回。”
云曦柔面色阴沉：“算了，飘一回说不定就疯了，明日我再找机会找云轻歌。”
一直到半夜，阖宫上下都有这样的声音。
好容易熬到天亮，后宫所有皇子们全到养心殿给云瑞请安。
看着云轻歌哈欠连连，云曦柔特地温柔询问：“轻歌妹妹这是怎么了？眼圈好黑啊！”
众人闻言，都扭头看了过去。
云轻歌想笑，但扯出的笑容比鬼还难看。
三皇子忍不住心疼：“妹妹，你这是被人揍了，还是怎么了？”
云轻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昨夜梦魇了，已经找了太医了，没事的，谢谢皇兄皇姐关心。”
这时候懂得乖巧了？
云曦柔内心不屑。
养心殿门一开，云瑞自里面出来。
见云轻歌脸上眼圈黑如碳灰，不由瞳孔一缩：“轻歌，你……”
想起方才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云轻歌不敢笑了：“儿臣昨夜梦魇……没得事的。”
“请安完毕之后，可要回去好好休息。金国使臣即将到来，你们作为皇室中人，自然也要参与其中。”
金国使臣要来！？
这一言语，如同巨石落入静水之中，让人激烈讨论起来。
“金国使臣为何突然前来？”
云瑞本想胡诌八扯一个借口，看看赫连驰反应。
没想到自己胡说八道的，居然真的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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