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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苏明阮回应。
陈昭玄停下脚步，看她离去。
他回头看见路过这边的霍怀玉。
她盯着他，眼里神色很古怪，她朝着他走过来：“人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你是想当男小三？”
“……”陈昭玄眯起眼睛。
“你想当小三的小情人。”他说。
“你想得美。”霍怀玉瞪他一眼。
又问：“我听说你是中医堂的传人？”
“与你无关。”陈昭玄眼里带着不耐。
“是就是呗，生什么气，你说我那点儿比不上她，你宁愿当小三都喜欢她，我爸妈也说她懂事，还有学校的领导跟同学，都喜欢她。”霍怀玉又说。
陈昭玄盯着霍怀玉，许久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他带着霍怀玉走到自己住处，指了指院子放着的小汽车：“上车。”
“啊？”霍怀玉微微一愣。
“不敢？”陈昭玄问。
霍怀玉皱了皱眉头跟了上去：“我怎么不敢，我敢的。”
陈昭玄锁住车门，带着霍怀玉去了歌厅，京市夜色里的歌厅，混乱又充斥晦暗跟暧.昧。
舞台上穿着暴露的歌女会肆意晃动腰肢。
若是看上那个男人，还会拎着高脚杯走下舞台贴身去缠着。
烟味，酒味，醉醺醺的味道。
一切都那么的晦暗。
霍怀玉头一次来这样的场合，捂着鼻子皱着脸，她看向陈昭玄，发现陈昭玄淡然冷漠。
有舞女绕着他跳舞，喂他酒……
他伸手推开酒，却不会推开人。
霍怀玉脸瞬间又青又紫，她眼眶跟着湿润起来，她转身扭头，这一转身更不得了，她看见跟霍家交好的几家公子哥。
他们人手搂着个舞女。
手已经从裙子里套下去，甚至还用胳膊把人圈住，屁.股摇晃贴服人身上……
霍怀玉猛地收回视线。
陈昭玄将身边舞女推开：“知道你跟她差在哪儿吗？我如果让她上车，她会拒绝。”
“如果拒绝不了，看见这些，她应该不会这般大惊小怪，从苦难中成长，被磨难包围，养不成天真干净的样子，她坚韧如野草，给点风雨就会抓住生存，生命力顽强。”
“而你，瞅瞅刚才震惊惊骇不可置信，干干净净的样子，跟我这样的人有话题么？”
他看着霍怀玉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这里的助手手里接过一只雪茄。
放在嘴角，烟雾缭绕。
“走吧，这里不适合你。”陈昭玄起身，将雪茄扔到地上，鞋子轻轻碾上去……
霍怀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刚才那个是王家的……”霍怀玉问的是抱着舞女吃豆腐的。
陈昭玄点头。
霍怀玉跟在陈昭玄身后，走路都顺拐了。
平日见到的人，说话谈吐都非常正常，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她被陈昭玄送到霍家大宅外面。
汽车停了一下，又离开了。
霍怀玉走回家里，看见客厅里坐着的霍检长，脑子里自动浮现出老干部形象的霍检长抱着舞女上下其手，脸色一变差点吐了。
“你这是吃坏东西了？”霍城看向霍怀玉，眼里带着几分疑惑。
霍怀玉摇头，朝着楼上跑去。
……
苏明阮回到家中，不久接到钟常安的电话。
“钟彩萍从医院跑了出去？”
苏明阮震惊了，精神病院的看管程度堪比后世网瘾戒除中心。
这都能跑出去，没人帮助是不可能，谁会帮助钟彩萍？
她脑子浮现出陈昭玄说过的话，他说秦家最近动作很大，要针对钟家。
如果是秦家……
“嗯，老爷子让我安排几个人放你那边，他说，既然从精神病院跑出去，那以后跟钟家就没关系了，让你出门随时带着人，孩子身边也得有人护着。
等人找到直接送里面去。
如果这段时间犯错，就依法处置，他不会再偏心了。
不过这些日子林林总总发生太多，他大概觉得没脸见你，这话只能让我帮着传。”
“外公是想不开，舅舅您多操心一些，多照顾外公。”苏明阮也有过孩子。
知道自家孩子犯错以后，当父母的是什么心态。
恨其不争，却没办法不管。
除非那亲情跟血脉在一次次失望，在一次次收拾残局中被磨灭，不然当父母的永远不会不管孩子。
如今……
钟彩萍将老爷子所有心软跟感情以及亡妻留下的遗愿都给消耗干净了。
当然，对老爷子她心里也有几分怨言。
若非她反应快，又有空间作弊，不然还真不一定能躲过钟彩萍的多次谋害。
只是，周骥北只有这么一个大家长。
眼见，钟彩萍已经被放弃了，日后她再也搞不起风浪了，那些怨言其实可以放下。
不对……
钟彩萍被人从精神病院弄出来。
她最想报复的是谁？
苏明阮看一眼院子里从裴家借来的警卫，这两警卫在这边呆了许久了。
但是她觉得不够。
她若是遇见危险，可以往空间里躲。
但是乐乐呢？还是得让人护着才是。
如果乐乐也有空间就好了，苏明阮想着这些，忍不住找出林秀珠送的玉。
看一眼乐乐……
她记得空间认主是需要血液的。
看着乐乐白嫩.嫩的小手臂，肉嘟嘟的小手指，她闭上眼睛，有些舍不得让孩子流血。
许是她盯着乐乐时间太长。
小婴儿从熟睡中醒了过来。
乐乐对着苏明阮露出个无耻的笑，而后小手手有力拍苏明阮的手，玩闹时，乐乐用自己嫩呼呼的手指把自己另一只手臂给挠破了。
浅浅的血迹流淌出来。
苏明阮一愣……
而后拿着用酒精消毒过的玉贴在伤口上。
血液落在玉上。
玉还在，乐乐咧嘴笑着，黑珍珠一样的眼睛看着她，这个玉没有空间吗？
苏明阮盯着玉佩。
乐乐看了看自己手臂的血痕，又看了看玉佩，乐呵呵的抓着小爪子对着苏明阮手背来了一下。
嫩呼呼的小手上长出来的指甲就跟利刃一般。
明明注意着修剪，但是总会偷偷长长。
乐乐小手推动，把玉佩贴在她手背伤口上。
而后……
苏明阮感觉精神一阵，恍惚一下，她看见青山看见绿水，摇晃一下脑袋，她发现林女士送的玉佩不见了，眼前床上只有个白胖胖的乐乐闭眼陷入熟睡。
小婴儿嘴角还带着一点点的口水，似乎做了什么美梦，还吧唧起小嘴巴。
不一会儿，育儿大嫂过来敲门，把乐乐带走了。
苏明阮关上门，她有一种预感，林女士送来的玉佩，又被空间吞了。
或许，空间又有了变化。
她进入空间，发现空间不再是一个屋子，外面有农田，有高山，还有山泉……
只是农田光秃秃，山泉里没有鱼，山上也光秃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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