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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陆衍泽在黑暗中，声音沙哑。
韩嫣然深呼吸，没想过今晚会碰见他，“陆总，到家门口了，怎么不回家。”
陆衍泽知道她在避开刚才的话题，但是没多说，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半眯着眼睛。
今晚和唐子谦吃饭，他知道。
乔念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照片，发给他。
照片里，是唐子谦给她夹菜，那样的眼神看着她，男人当然懂男人。
能看明白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说过她不听，非跟唐子谦接触。
沉默一会，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韩嫣然上前几步靠近他，与陆衍泽对视，男人的瞳孔印着她，黑色眼眸深不见底，他冷漠的态度，一眼刺伤韩嫣然，刚刚司机的话他应该听到了。
前任去求他，他就闭口不提医院的那件事，是在变相地告诉她，重要的是乔念瑶，而不是她，护的不是乔跃鸣，而是乔念瑶。
韩嫣然懂了，这男人的偏爱只给一个人，那就是前任。
韩嫣然说：“陆衍泽，你当真这么无情。”
陆衍泽没什么情绪，看着她，不明白她现在还在委屈什么，伸手刚要摸她的脸，刚碰到被韩嫣然偏头躲过了。
“跟我结婚之后，你要什么没有。”
韩嫣然嗯一声，点了点头认可，“是啊，什么都有。”
陆衍泽看着她：“在我身边的是你，不是她，不属于你的就是不属于你，还看不明白？这么闹有意思吗？”
“离婚吧。”
韩嫣然话音刚落下，四周一时间瞬间安静，这个女人提出离婚，之前不管干什么她都不会拿离婚说事，今天直接提出离婚。
陆衍泽没想到她会直接提出离婚来，被她这么一说还是没来由得心烦。
韩嫣然眼睛瞬间泛出泪水，声音都是颤抖的，委屈到不行地腔调：“我一时生气提离婚的。”
说离婚的是她，她现在开始哭起来了，陆衍泽拽着她胳膊压在车门上，“韩嫣然，好，你说离婚是吧。”
对视下，看着韩嫣然掉眼泪的样子心烦，甩开她，拉开车门，启动引擎，扬长而去。
那辆劳斯莱斯消失在黑夜中，只留下了一阵尾气。
韩嫣然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看着那辆劳斯莱斯离开，他一点不爱她，低头擦掉眼泪，转身进屋，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张姨在一边，“陆总刚刚车在门口，怎么没进来。”
韩嫣然让张姨给她做点吃的，“以后他不回来了。”
然后说：“张姨，你给老宅打个电话，告诉爷爷，我明天去找他。”
张姨：“好的，太太你回去有什么事吗，我怕老先生问我，我不知道，好提前有个准备。”
“没什么，去了再说。”
这一晚，韩嫣然想明白了，失控打他，确实是憋了一天的情绪了，今晚又那样说话，实在没忍住，这男人的心根本就不在这，她也想清楚了，一场有协议的婚姻干嘛那么较真，是啊，这样闹有意思吗，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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