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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江凡瞪大了眼睛，“系统，你这不是号称贯穿世间一切物体的长矛吗？”
【系统提醒宿主，“世间”指代宿主生存的蓝星，而非异度空间，不要用你们纸糊般的星球的硬度，去挑战异空间的事物。】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止我？”江凡忍不住问道。
【系统提醒宿主，你现在有生命危险吗？系统又不是您的母亲，不会事事提醒你。】
【需要提醒宿主的是，断裂的破混沌穿银河·矛依旧能划伤宿主，不要直接接触相关材料。】
“……”
好吧，系统，你又赢了。
就是可惜了这长矛，还没在实战中用过，就报废掉了。
但想到这东西是一堆废品换来的，江凡便没那么心疼。
问题在于，这片异度空间内可找不到那么多废品，江凡造不出第二把长矛，他本打算靠长矛在这里大杀四方的。
“哎，出师未捷身先死。”
盯着断裂的长矛头，悻悻地收起长矛，江凡不禁思考起系统说的话。
“纸糊般的星球”？江凡不禁想起《三体二》里的水滴。意思是说，地球上最硬的东西，在系统看来也不够硬？
眼前的黑线，搞不好就是类似水滴的东西。
江凡正想着，黑线瞬间缩回地下，两人再次出现在江凡面前。
看到他们后，江凡才松了口气。
他真担心好不容易见到的两人，在黑墙隔绝他们后再次消失，那样江凡恐怕会彻底绝望。
“江，你手里拿着根木棍做什么？”麦克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我想拿它试试黑线的威力。”江凡摇摇头，将只剩木棍的长矛塞进储物戒。
服部指着地上的碎块，问了一句。
“他说，地上的那些像金刚石的碎块是什么东西？也是你用来做实验的吗？”
“是的，不要碰它们，它们很危险。”江凡说道。
“这是你的东西，我们不碰。”麦克说道，“把它们收起来，我们走吧。”
江凡看了看地上的碎块，根据之前的经验，把它们收回储物戒已经不太可能了。
“算了，一堆垃圾而已，就当留在这里的记号吧，兴许会有其他人发现呢。”
麦克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凡一眼，点点头。
“服部说黑线缩回地下后，已经停止了蠕动，我们接着前进吧。”
三人又开始了没有终点的旅途，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大概到了睡觉的时间。
江凡也感到困意上涌，明明今天没怎么使用灵气，似乎这片黑暗的空间容易让人犯困。
江凡本想支个帐篷，但由于黑线的存在，帐篷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他拿出被褥，铺在冰冷的白瓷砖上，然后盘腿侧身躺下。
来到异度空间后的第一觉，江凡睡得很不踏实。
一方面是因为异度空间的可怕，另一方面，他也没有完全相信这两名队友。
毕竟才认识不久，他真有些担心，这两人中有一个或两个会趁他睡着起身，杀人夺宝。
好在第二天醒来时，江凡发现自己完好无损，睡姿依旧保持着睡着时的样子。
“我们睡了多长时间？”江凡起身问两名同伴。
睡着时是晚上，睡醒了还是晚上。
三人都睡着时没人动沙漏，他们自然不知道。
“我才来第四天，服部三天，江是第二天，时间应该不会被干扰得太严重，大概七八个小时吧。”麦克说道，“我记得那个做实验的女人，是在大概一个月后出现异常、130天时被迫终止实验的。”
“如果能遇到新进来的人，问一问他们，就能知道日期和大致的时间了。”服部说道。
“是的，没有计时工具时，我也是在江进来后，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的。”麦克点点头。
江凡沉默，他意识到，这片异度空间相当之危险。
无处不在的黑线虽然可怕，但起码有规避手段。有了乐师这个预警器后，安全系数更是大大提高。
更可怕的危险在暗处。
停滞的时间，让他们只能靠原始的计时工具来判断时间。
在这里待久了，他们会逐渐丧失时间概念。
不仅如此，一成不变的星空，一望无垠的黑白大地，像是一个无限宽广的牢笼。
在这里待久了，江凡不知道自己的心理会出现什么变化。
“也许，进入地狱之门是个错误。”
江凡喃喃道，紧接着在心中问系统：“系统，你有什么解决办法么？”
系统又沉默了，早知道指望不上它。
“接着前进吧，愿上帝保佑我们碰到其他人。”麦克说道。
江凡默默地点头，收起被褥，拿出记号笔，在白瓷砖上划了大大的一，随后和两人继续前进。
“江，你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麦克说道，“你说，进入这里是个错误。”
“是的。”江凡点点头。
“可我不这么觉得，至少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任何绝望的理由。”
“我感觉，最糟糕的事情可能真的会发生。我记得你也说过，也许地狱之门的出现只是个偶然，它不是让我们来探索它的。”
“至少我们现在还不能轻易下结论。”
服部突然又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麦克，说了什么。
江凡面色一变，小心翼翼地站在一块白瓷砖的中心。
“江，别害怕。”麦克说道，“服部说，他听到了其他人的动静。”
“真的？”江凡惊喜道。
“乐师对人的动静，不像对凶兽或天灾一样敏感，但不会出错。”麦克点点头，“我们跟着服部走，会找到其他人的！”
江凡点点头，立刻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服部走在队伍最前面，时刻判断着对方的位置。
他走路不会刻意踩白瓷砖，因为他确信，即使他在黑线上跳舞，它们也不会突然隆起。
尽管有他这个预警员，但出于内心深处的恐惧，江凡还是小心翼翼地踩着白瓷砖。
终于，他们前面出现了三个人的身影。
“快看，那是不是你们国家的人？”麦克指着前方。
江凡定睛一看，激动地叫了一声：“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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