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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给叶镇天的时间还少吗？”
“整整一年了，他进了往生界就没再出来。”
羽衡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在此之前，大家听信了羽衡，认为身负龙魂的叶镇天，可以成为羽族的突破口。
结果呢，徒劳无功，白白浪费了大量时间。
“我觉得他会出来，也会开辟出新的去往往生界的道路。”
“我们不想放弃羽族的底层子弟。”
“叶镇天不想放弃的人更多。”
“我觉得我们努力的方向，是一样的。”
羽衡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
只是，他这些话，在登仙山说了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
大家早就听得不耐烦了。
“二长老，你忽略了一点。”
族长羽烈，摆摆手，对二长老羽衡说道。
“哪一点？”
羽衡问道。
“人性。”
族长羽烈缓缓吐出两个字，进而解释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叶镇天也不会例外。你当初允许他进往生界，研究往生之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往生界是什么地方？武者的修炼圣地，叶镇天见识了往生界后，还会在乎下界这些人，这些事吗？肯定是乐不思蜀，彻底留在往生界了。”
“族长说的没错。”
“叶镇天不会再回来了。”
“我们羽族最起码还有血脉相连，叶镇天和恶人谷那些人有什么？”
“你指望用恶人谷那些人，拴住叶镇天，根本不可能。”
其他七位长老，纷纷附和族长羽烈。
羽烈更是继续开导羽衡，“想想上一个身负龙魂的人，也是出身下界，到了往生界，他在往生界都做了些什么？要不是他，我们羽族恐怕还不至于被赶出往生界。”
“是啊！”
“不过，那个罪魁祸首也得到了报应，他自己在龙墓一呆就是八万年。”
“连他的子孙后代，也不得不终生守护天荡山。”
本来是议事大会，不知不觉就开成了批斗大会。
而羽族众高层批斗的，正是龙墓里的守门老者。
“叶镇天和那个罪魁祸首不一样。”
等大家批斗得差不多了，羽衡说道：“如果他真要走那个罪魁祸首的老路，早就走了，不会等到现在。我相信，他就算去了往生界，也不会迷失自己。”
“二长老，叶镇天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怎么就对他深信不疑呢？”
羽衡的顽固态度，让其他长老，很不理解。
最后，就连族长羽烈也放弃了，“二长老，你有意见可以保留，现在，就我刚刚提出的两条道路投票！”
“同意放弃一部分人，遁入往生界的举手。”
“同意献祭昆仑虚，为所有羽族人博得生机的举手。”
羽族族长羽烈，主持长老们投票。
最终，四比三，献祭昆仑虚的道路，占据了微弱的上风。
至于羽衡，两项都是弃权，他还是坚持己见，认为等叶镇天更靠谱。
只可惜，这样的意见，不会被采纳。
“既然如此，那就献祭昆仑虚。”
羽族族长羽烈一锤定音。
“我觉得，可以将那些开采昆仑虚的武者一并献祭，以增加成功率。”
羽族三长老提议。
“这个可以。”
“反正昆仑虚没了，那些武者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其他长老纷纷点头。
“不行，绝对不行！”
羽衡大声制止。
“你又想说，你和叶镇天的约定吧？”
“我们已经让恶人谷那些武者，多活了半年时间，可以说是仁至义尽。”
“他们被献祭，完全是叶镇天的责任。”
“是叶镇天放弃了他们。”
羽族族长羽烈大手一挥，根本不再给羽衡说话的机会。
“事情就这么办了，三日之后，开启献祭大殿，胜败在此一举！”
“好吧！”
羽衡终于接受了现实。
他只是羽族的二长老，没有决策权，在这种大事上，只能听从族长的命令。
而且，族长也不是一意孤行，一多半的长老，都同意献祭昆仑虚，族长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叶镇天，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暗暗在心中给叶镇天道了歉，羽衡开始着手准备献祭大殿，
所谓献祭昆仑虚，简单来说，就是把昆仑虚炸了。
昆仑虚下面的灵脉，蕴含着无穷的能量，一旦炸了，非常有可能炸出一条空间通道，只不过空间通道具体通向哪，完全是随机的。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
一旦昆仑虚炸了，可以救命的空间通道却没出现，也就意味着，羽族连下界这一条退路也失去了。
仅有凝元境以上的羽族，遁入往生界，往生界各族，肯定不会给他们生息繁衍的机会。
有灵脉在，羽族可以将生息繁衍之事，留在下界，但没有灵脉，羽族就算能在下界生息繁衍，生出来的，也都是一些普通人。
那将毫无意义。
至于同时献祭开采须弥山的武者，可以增加成功率，也是有科学依据的。
武者是吸收天地灵气成长起来，本身就相当于一块块的灵石。
灵石多了，爆炸的力量就大，爆炸的力量大，就可以出现更多的空间通道，更多的空间通道，也就意味着更高的成功率。
指不定哪一条就可以稳定连通往生界，让羽族的男女老少全都传送过去。
“用人命换人命。”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献祭大殿开始前，羽衡看着昆仑虚那些浑然不知生命将走到尽头的武者，暗暗感慨道。
那些挖灵石的武者，除了恶人谷的，还有一部分是从西方教廷优中选优选出来的，可以说为羽族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是，他们终究不是羽族，身体里没有一点羽族血脉。
所以，需要牺牲的时候，他们首当其冲。
“倒计时，三个时辰。”
“倒计时，两个时辰。”
“倒计时，一个时辰。”
羽族族长亲自主持献祭大殿。
为了确保安全，羽族子弟都撤到了远离昆仑虚的地方，即便是他们这些实力高强的羽族高层，也是远程指挥。
因为，没有人可以扛住能引发空间风暴的大爆炸。
“倒计时，一刻钟！”
而就在献祭大殿马上就要开始时，一男两女，三道身影，闯入昆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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