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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能清楚看到少女长睫上盈盈欲坠的泪珠和眼尾红艳艳的湿痕，鼻尖透着点颤巍巍的鹅粉色，小吊带裙半掩的肌肤。
雪白。柔媚。蛊惑。
可她脸上的表情是多么无辜又不安，任谁也想不到她是搞那种东西的主播。
心头倏地生起一股无名火，有种说不上来的烦躁萦绕着沈意，他咬着牙，薄荷绿的碎发下是一双野性不驯的深黑眼眸，“周粥你牛啊，直播的这么起劲。”
“玩了我兄弟不成，”他一字一顿，称得上是冷笑，“还要玩我爸？”
薄荷绿发色的男人十分年轻俊美的样子，大概二十岁左右，踹开门就对她冷嘲热讽贬低一番，像个神经病。
“你在说什么……”
周粥抿住唇，泛粉的鼻尖微颤，仰头对闯入的陌生男人道，“我都不认识你……”
操。
沈意恨不得咬死她，这种主播哪里会知道谁是她背后的金主？
“你他么不认识……”
谁。
未尽之语被一下子打断，“啪”地一声，沈意“嘶”了一声，死死盯着成熟冷漠的男人，“爸？”
虽然自从收养自己后，沈闻从来没有管过他的事，但也没有打骂过他，为了一个主播……
他心里颇有些不可置信，但也不是特别意外，这个主播……实在是太懂怎么勾人了。
连他都……仅仅只是一场直播而已，可只要一看到少女泪眼里晶莹又朦胧的光泽，每一分每一亳的不安神色，总是柔软又甜美地注视着某个东西或者某个人的时候，他恨不得把那些夺走少女的事物全部毁掉。
难怪，难怪自己冷漠又残酷的养父，会让少女进来房间，而不是把她狠狠丢出去。
但他不会退出的。
养父都三十多岁了，已经不年轻了……都不知道能不能起来，哪里比得上他？
说不定老了哪一天就不行了。
“不要叫我爸。”
沈闻不知道自己这个养子已经在想着自己怎么死了，他只觉得很不悦，淡淡的怒意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不喜欢他的话。
他更不喜欢沈意贬低少女。
男人的声音很冷，让沈意有些想笑，真的太有意思了，他这个养父几乎没有感情，长这么大他就没见过他动怒的样子，现在……
沈闻转头看向少女的手上，“直播？”
周粥抓住皮质丝滑的沙发，有汗意泅湿了雪白的额头，手心里也是汗水，“我、我是主播……”
“对不起……没有经过允许就开始直播了……”
沈闻没在意这种小事，只是……
“让我亲你只是为了直播？”
他眼瞳漆黑深邃，高大的身躯完全站直，“搞个噱头引流？”
男人把白色的手机拿起来，上面的弹幕已经疯了，哇哇乱叫，被这种现实中父子相争的画面刺激的要命。
【啊啊啊我疯了！！】
【主播怎么这么会搞剧本】
【爸爸这么帅儿子也那么帅，主播有福了】
【两人身材都超级好来着(狗头)(笑而不语)】
【懂的都懂，就是不知道多】
【年纪多大对吧(狗头)】
【这剧本我喜欢！！！】
直播间的人们竟然还以为这是剧本。
周粥僵住了身体，男人低着头，拿着手机看，滑动的指尖好像残酷命运的宣判。
“我、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漆黑顺滑的长发如同夜色下的缎带，过分红润的嘴唇轻松抿住，那一丝半合不合的唇线让人想要拨开。
男人缓慢地滑动着手机页面，苍白的指尖停了下来。
“多大？”
沈闻轻微的笑了一下，“我都三十多了。”
他把直播关掉。
连手机也关机了。
“作为你玩弄人的惩罚……”男人声音沙哑好听，目光流露出一丝欲望。
“沈意，把门合上。”
他对自己的养子道。
浅绿发色的男性目光沉得像吃人，可就像没听见一样，他半晌不动，嘶哑着声音。
“你干什么？”
呵。
沈闻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似嘲若讽，“做你不敢做的事。”
男人合上了门。
沈意攥着手心，少女泪眼模糊，他却一动不动。
而自己的养父，男人正在慢慢解开自己的衬衫衣扣。
一个。两个。三个。
“别、别脱了……你做什么？”
周粥先是被男人的大胆惊到，眼神呆了一秒，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她拔开腿就想跑，被男人俯身死死拽住了脚腕。
沈闻喉结滑动，冷淡俊脸是一丝显而易见的沉迷，“你的脚，也好漂亮。”
……
很久之后，房门再次开启，露出一张湿红的漂亮面庞，和满沙发的粉色玫瑰花。
……
拒绝了两人让她留下的请求，周粥颤着腿好不容易逃回了房间，已经累到不行。
她甚至没有力气动一根手指头，迷迷糊糊的扑在狭窄房间里的床上，声音闷闷，【022……我今天是不是过关了……】
周粥的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安，难受，也许是恐惧。
【嗯。】
系统声音也很沉闷，【粥粥……】
周粥漂亮的眼瞳里溢着一丝水光，声音发着抖，【我很怕……我真的很怕。】
虽然没有到最后，但她还是很怕。
周粥闷着头，把身体藏在被子里，眼睛有点水意，突然感觉到有一双透明无形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我是不是很笨……一直在副本里什么线索都找不到……”她颤着声，被子慢慢地动了一下。
【不要这么说。】022的手抚上她犹带湿意的眼瞳，轻轻擦掉眼泪。
【我的粥粥，】它温柔道，【很厉害，很勇敢。】
一向冷漠的系统安慰人起来，竟然温柔的不可思议。
周粥拽住被子，红了耳朵，【谢谢你，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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