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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吾妻甚是迷人 > 第74章 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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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的瓢泼大雨已经转小,但春季的雨夜还是有些寒凉,江面上的冷风一直往甲板上吹来。

    温若初脑袋缩在江宴之脖颈处,轻轻打了个喷嚏。

    江宴之单手抱着她,一手执剑,扫视了眼甲板上的南疆死士,也被太子府暗卫抹杀得差不多了。

    转头贴了贴她的脸,安慰道,“很快就好。”

    双眼早已爆裂的幽州司马,听着江宴之这声轻柔关心声,又是满脸疯狂。

    凭什么他对苏映月如此无情,让自己心中的神女一生痴心错付,终被迫嫁人,落水成了痴儿!

    却转头对别的女人呵护有加!

    感觉到时机的到来,伸手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丢到一旁那一堆货物中。

    货物中藏着他们上船之时放置的火药包。

    接着咬破舌尖南疆王给的秘药,就着雨水快速吞下。

    江宴之听到声响眯眼望去,火折子已在空中抛起一弯弧线,仅差一尺,就要接触到藏匿在一旁的火药包。

    执剑飞身掠去,硕长的身躯在空中化作一道虚影,火折子被一脚踢入一旁的江水,瞬间淹没不见。

    江宴之脸色微绷,眼底碎了冰似地睨着一直在地面摸索的幽州司马。

    一旁货物堆里火药包的数量颇多,若方才让他点燃炸药,船上众人怕是非死即伤。

    未曾想有朝一日,元启高层官员中,也会出现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前有就着职务之便与水匪勾结,坑宰过往商船;后又与别国死士合谋,置本国储君性命于不顾之地。

    一刀抹了脖子,还是太过便宜他了。

    雨水早已把他一身殷红的官袍打湿,杂乱的黑发混着双眸处凝结的血液,粘糊在他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上,宛如落水的狗。

    他似乎并未意识到江宴之已到了他的身侧,还在叫嚣着会为苏映月复仇。

    下一瞬,肩胛骨被一剑钉在甲板之上。

    疼痛得想喊叫出口,下巴却早已被卸掉,只剩胸腔处发出的嗬嗬声。

    太子府暗卫已经把南疆死士尽数杀尽,正想赶来对江宴之复命之时,被软剑钉在地上的幽州司马,突然整个身躯快速膨胀,平滑的肌肤裂出血痕。

    “撤。”

    江宴之看着此等情形,抱着温若初飞身掠开。

    撤退的命令方下出口,只听一声爆破音,幽州司马毫无人形,早已纷飞碎成片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香味。

    江宴之大掌捂住温若初口鼻,屏息,往远处岸上掠去。

    远处岸边,裴隶带着聆玉和一众侍卫候在岸上,燃起熊熊火把。

    众人听着那不同寻常的爆破声,都揪心地看着商船处,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在看到江宴之搂着温若初飞掠上岸,才微微松了口气。

    聆玉赶忙拿着手中的披风迎上前。

    昨日在得知南疆与幽州司马勾结之后,顾忌到船上还有赵虞怜和刚满月的幼儿,江宴之便命裴隶和聆玉两人,先带着她们离开。

    所以他们一早就候在了岸上。

    聆玉接过江宴之怀中的温若初,把蒙在她双眼处的丝带解开。轻擦了那段略沾雨珠的青丝,才把滚边狐狸毛披风给人系上,细声问道,“公主可感觉哪里不舒服?”

    温若初有些不适应地拿手遮了遮双眼,周围的燃火烤得人暖烘烘的,甚是舒服,身体上倒是没什么不适感。

    软声回道,“我没事。”

    江宴之想着方才幽州司马自爆之时散出的香味,眸色微暗。

    对着纷纷从商船之上赶回岸边的暗卫问道,“船上可感觉有异香?”

    经过江宴之这么一说,他们也想起了那怪异的味道。

    幽州司马自爆之时,只有江宴之和温若初距离爆炸点很近,一众太子府暗卫都在远处甲板上与南疆死士打斗。

    所以他们嗅到的味道会淡很多。

    太子府暗卫如实回答道,“是有异香,但当时离得太远,只感觉味道极淡,目前身体上也无半分不适。”

    听着此话,江宴之神色微凝,清隽的脸上带着不可多见的严肃。

    裴隶看着他那样,不禁上前问道,“那香怎么了?有毒?”

    江宴之未回答,暗自运起体中的内力循转周身,虽与以往无异,但他总感觉不太对劲。

    幽州司马既然选择自爆这种癫狂的方式,那必带着某种目的,那抹香是自爆后从他体内散发出来的,绝不会是单纯的味道。

    江宴之轻瞥一旁的裴隶,“陪我再去趟商船。”

    两人重新飞身屏息来到商船之上,打斗过后连绵的细雨并未把现场破坏,看到如此令人作呕的场景,裴隶也是庆幸一早就把赵虞怜带下了船。

    江宴之拿过方才在岸上随意捡来的木棒,往幽州司马自爆的地方走去。

    裴隶看着江宴之俯身翻看的动作问道,“怎么,有什么发现?”

    江宴之摇头,“没有。”

    按如今的现场,这好似普通的自爆。稍稍吸气,也没再嗅到那抹诡异的香味。

    或许要从南疆王那处下手,才知道那抹香到底是什么成分。

    幽州刺史本还在榻中熟睡,听到下属来报,太子殿下已到了幽州,还被幽州司马勾结南疆之人,拦截在运河之上,瞬间连滚带爬地起身。

    气愤地给了下属一脚,“怎么如今才来报!”

    嘴上骂着,手中换官服的动作却不停。

    殷红官服换上,赶忙驾马往江宴之出现的河岸处赶,终于在江宴之一行人准备回私宅的时候赶上了。

    “殿下,殿下,等等老臣。”

    肥胖的身子赶紧跑上前,在江宴之身后喊道。

    江宴之转过身,看向来人。

    幽州刺史,他自是认得,当初还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人处世圆滑,但也称得上好官两字。

    刺史气喘吁吁地赶上前来,边喘着大气,边说道。

    “殿下,您要来怎么不与老臣提一声,也好为您准备接风洗尘不是?”

    江宴之,“在你管辖区内出的事,反倒要孤来替你解决,看来你这个刺史之位也是到头了。”

    听着江宴之此话,刺史面色大惊。他此时还不知是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司马与南疆勾结一事。

    “不敢不敢,都怪老臣对他太过掉以轻心,哎,老臣家的次女正与他说着亲呢,怎知此人心肠如此之坏,与外臣勾结。”

    温若初听着那些客套的话语,有些困倦地揉揉眼。

    一直关注着她的江宴之,自是看到了。

    当刺史还打算说些什么,却被江宴之淡声打断,“明日孤会到幽州司马府上,你也一并跟来。”

    而后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被打断说话的刺史一脸不解地看着江宴之抱起温若初,就往私宅处去。

    有些迷茫地挠挠头,方才那个是天凰国的四公主吧?

    江宴之与天凰四公主联姻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元启。

    刺史方才并未见到温若初的模样,但看江宴之那护着的样子,着实在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江宴之许下永不纳妾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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