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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吾妻甚是迷人 > 第40章 萧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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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知裴隶的德行,江宴之未理会他。

    把温若初带到主座上,怕她无聊又让人拿了些甜食摆在桌上。

    看得裴隶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不是....现在是谈公事啊,机密的事,你带你女人来就算了,还摆上吃的,郊游呐?

    不过看着江宴之睨过来的眼光,裴隶倒是识趣地没敢把话说出口。

    自我安慰到,江宴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心知事情的紧急,裴隶赶紧把军中传来的情报告诉江宴之。

    “上次把萧家军私囤兵器的消息传给破风军后,一直未见天凰国内传出萧家军谋逆的消息。”

    裴隶表情严肃,“若破风军对萧家军这次的行为不做阻拦,那萧家私囤兵器的行为,就极有可能受的是天凰国国君武帝的指示。”

    “萧家军他们的目标极有可能是与天凰只有一座山脉之隔的定州,元启的边界小城。”

    江宴之凤眸微眯,修长的食指轻扣桌面,“确定破风军未进行任何战前准备吗?”

    若是只有萧家军参战,天凰几乎毫无胜算。

    裴隶点点头,这也是他奇怪的点,“探了很多次,破风军没有任何动作。”

    温若初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睁大了双眸。

    “天凰不会对元启开战的。”软糯的声音有些细小,害怕他们不相信她。

    闻言,正在议事的两人齐齐向她望过来。

    江宴之,“初儿为什么这么说?”

    “天凰近二十年来为了扩张版图,一直大战不断小战不休,虽说先后将周边三个小国占据,但天凰的将士也折损了不少。元启是比天凰实力还要强横的大国,天凰没有道理在这个时候以卵击石。”

    裴隶,“那为何萧家军一直在私囤兵器?”

    面对裴隶的疑问,温若初想了想,低着头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或许,只是想推翻父皇的掌权,他们都不想再打仗了。”

    江宴之听了这话,神色莫名,幽幽地望向温若初,“萧崇暨跟你说的?”

    “嗯?”

    听着这声清冷的话语,温若初抬头露出惑人的桃花眼,眼尾带着些委屈。

    “是听哥哥说的,我跟萧将军不熟。”

    江宴之显然很满意这个回答,轻轻嗯了一声。

    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裴隶忍不住发言了。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父皇,萧崇暨.....”

    说着说着他突然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指着正乖巧坐在主位上的温若初尖声问道,“你你你.....你说武帝是你父皇?那你你.....”

    “坐下。”江宴之淡淡一句话止住了满脸震惊的裴隶。

    “你吓到她了。”

    裴隶张着惊讶的嘴,看向神色无波动的江宴之,“你你....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江宴之端过一杯茶,慢慢滤过浮在表面的茶沫,平静地说道,“刚知道。”

    裴隶回了回神,有了江宴之的提醒,这次轻声地问温若初,“你哥哥是哪位皇子?”

    “三皇子温择。”

    温若初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激动的男人。

    一听这话,裴隶哪里按捺得住自己,狠狠拍了下大腿,神情更是激动,“你是那天凰嫡出四公主?”

    面对仿佛要向她扑来的裴隶,温若初有些害怕地跑到江宴之身边,被江宴之轻轻揽到怀里。

    江宴之捏了捏那细嫩的小手,淡淡哄道,“不怕。”

    也不怪裴隶如此激动,方才他还在心惊胆战地猜测萧家军的动向,就怕一时不备打起仗来。虽说元启并不怕应敌,但前期若能准备好,减少损伤也是好的。

    领兵之人还是天凰号称不败战神的萧崇暨,他自然担忧。

    谁知道江宴之直接打入到了对方内部,一下就把问题解了。

    这嫡出公主的含金量可不是一般皇嗣能比的。

    传闻天凰国四公主不仅容貌惊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更重要的是,深受武帝和三皇子的宠爱,从小捧在手里当做娇花来养。

    高贵的出身,备受宠爱,更有天凰皇室和长孙将军府做后盾,可以说是如今四国中最娇贵的那朵娇花。

    越想越不对劲,裴隶疑惑地看向淡然的江宴之。

    “你把天凰的娇花偷回府中那么多日,就没被人找上门来?”

    江宴之黑睫微敛,并不作答。

    这也是他知道温若初身世后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按道理,温若初失踪后天凰定会派大量暗探寻找,但如今丝毫无动静,也未传出四公主失踪的消息。

    江宴之,“初儿,你房中的画像,是温择画的?”

    温若初点点头。

    “嗯,是哥哥画的,他从小就告诉我,你是我夫君。”

    江宴之了然。

    或许找到温择,就能知道答案。

    “明日我随你赴定州。”

    语气平淡,敛起的凤眸里有着微不可察的目空一切。

    裴隶,“你确定?那京城这边怎么办?”

    “我自有安排。”

    江宴之抱起怀中的温若初起身,不欲多言,转身出了前厅。

    裴隶看着那如雪松般苍劲的背影,摇头笑出了声。

    认识二十余年,他怎么会看不出这次江宴之去定州是为了他身边那朵娇花。

    若只是萧家军的事,太子麾下能人众多,一个命令传下去,自会有人去执行,哪用得着他大老远亲自跑一趟。

    也不知京中贵女知道她们口中的民间女子有如此尊贵的身份,又会有何做想,他倒反有些期待了。

    ........

    定州的冬日比京城来得要暖和许多,街边的柳条依旧翠绿,弱柳扶风般轻垂溪中,勾得水中的鱼儿欢乐地在四周打圈。

    一连几日的奔波,娇娇总是受不住,在江宴之怀中睡得正香。

    江宴之到定州后,直奔私宅的书房,无忧阁内的暗探已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看着跨步而来的自家主子,怀中抱着个女子,不由呆了呆。

    “声音小些。”江宴之对着暗探淡声说道。

    方才本想让聆玉抱她回房,奈何一动怀中的人就要哼哼唧唧,他只好把人带过来。

    暗探知趣地没有多问,放低音量。

    “主子,苏刺史有问题。自从您两月前命我们盯着他,我们在他家库房里发现大量天凰国的银币。他近段时日,常去一个新来的红楼头牌那过夜,那头牌的院中有条密道,钥匙苏刺史随身携带似枚玉佩,我们担心打草惊蛇并未下手。”

    “还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定州城中打铁的店铺关了很多,但工匠们并未出城,不知去向,不知是不是与萧家军新制的兵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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