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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吾妻甚是迷人 > 第28章 娇娇被调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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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聆玉,夫君一直在找这个画像吗?”

    软糯的嗓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

    聆玉看着小像,有些微愣。

    这不是主子三年前为了找小姐画的小像吗。

    当时的暗探手中人皆有一幅,可是小姐是怎么拿到的。

    难道小姐是被主子的深情感动到了?

    聆玉点了点头,“是主子一直在找的画像。”

    闻言温若初眼里的泪花愈发翻滚。

    聆玉一时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

    未等她多想,领了江宴之命令的赵风找了过来。

    看到如此情形,也有些吓到。

    赶忙示意聆玉这是怎么了?

    聆玉摇摇头,她也不明白。

    赵风把目光转向一旁的谢余白,面色严肃,难道是谢公子说了什么?

    但想到主子的指令,还是恭敬地对温若初说道,“姑娘,主子让我来接你回府。”

    温若初又把小脸埋进双膝之间,不想让人看到她落泪。

    “我不要,我不回去。”带着明显的哭腔。

    听到江宴之就难过,她才不要回去。

    以后都不理他了。

    赵风也拿不定主意,这可如何是好啊。

    要不回府把主子叫来?

    赵风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这姑娘可不是他们能动的人,如今人不愿意走,他也不能强迫了去。

    还是把主子叫来稳妥些。

    赵风对聆玉点了点头,示意她看着些,便自己先回府一趟。

    “主子。”

    江宴之闻声抬眸,却并未看到温若初的身影。

    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剑眉微蹙,“人呢?”

    若是温若初回了府,定会第一时间跑他这儿来。

    赵风不知如何描述,有些犹豫。

    “那个....姑娘还在街上.....哭得有些厉害。”

    清冷的眼底不禁浸了寒,“怎么回事?”

    赵风挠了挠头,“属下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才想请主子过去一趟。”

    江宴之起身,披过衣架上的玄色披风,跨步出了门。

    ......

    停了一会儿的大雪,如今又开始洋洋洒洒地落下,雪瓣比方才那场还要厚重。

    百姓纷纷躲进能遮蔽的地方,街道上空无一人。

    江宴之撑了把油纸伞下了马车,远远的就看到自己的姑娘可怜兮兮地蹲在雪地里。

    娇小的身子似要被厚重的大雪淹没。

    目光微寒扫视了四周,在对上谢余白略带责怪的神情,幽深地凤眸眯了眯。

    缓步走到温若初面前,手中的油纸伞轻轻往前推去,遮住了身下蹲着的人儿。

    “初儿。”

    熟悉的松雪气息传来,温若初知道江宴之来了。

    从双腿间抬起头来。

    江宴之逆光而来,漫天的纷雪在他身后做衬,挺拔的身姿宛若天神。

    他俯身,粗糙的指腹拭去那一连串滴落的泪花,嗓音微哑,“哭什么?”

    原本还能憋住一些的温若初,面对江宴之的柔情,此刻完全大哭出声,“我不要你当夫君了。”

    伸出细嫩的小手,轻轻推了江宴之一下。

    “你不是我夫君。”

    闻言,江宴之神情依旧从容又清淡,但那双凤眸锋锐地攫住了她,不动声色,却足够让人致命。

    温若初有些害怕,她能感受到江宴之眼底的波动。

    似望不见底的深渊。

    要把她一同坠入黑暗。

    “夫君~”

    软糯的嗓音带着莫名的讨好。

    温若初颤着小手,想要盖住那令人胆颤的凤眸。

    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江宴之止住了她。

    “初儿,我说过。逃,是要受罚的。”

    明明云淡风轻,却让众人都心底发凉,一股惧意席卷全身。

    谢余白听着他们的对话,自认为是江宴之胁迫了温若初入的太子府,稳住心神,忍不住上前指责。

    “殿下身为太子,怎能逼迫女子。”

    闻言江宴之黑睫一掀,睨着他,如看蝼蚁般。

    薄唇微启,“你算什么东西。”

    谢余白心惊悬在了喉咙。

    他从未见过如此的江宴之,方才江宴之俯身与蹲在地上的温若初对视,他没能看到江宴之的神情。

    如今那双黝黑的凤眸向他瞥来,他才看清眼底的暴疟。

    这真的是元启国霁月清风的太子殿下吗。

    即使以往朝堂之上,因政策相违争吵地再过激烈,江宴之都是一副清冷的样子。

    如今他却在江宴之身上嗅到了血腥的气息。

    江宴之未理会谢余白惊恐的神情。

    丢下手中的油纸伞,伸过臂膀,把地上的温若初横抱起。

    一言不发,朝马车走去。

    车厢烧起了碳炉,暖烘烘地温度誓要把雪花融化。

    江宴之将温若初轻放在软榻上,解开她身上满是落雪的披风,从一旁抽屉里抽来一块锦布,细细给温若初擦拭着落雪的湿发。

    神色清淡,似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许是气氛太过压抑,温若初率先忍受不住。

    微微转头,看向垂眸给她擦拭青丝的江宴之。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江宴之周身有着令人心疼的悲凉,跟当初在空竹寺看到的一般。

    温若初不解,夫君怎么了?

    被那宫女挑衅出来的难过,在见到江宴之的时候,其实已经消退了很多。

    他可是挂在她闺房中十六年的人,从嘤嘤学语开始会说的第一个词便是夫君。

    这样说起来的话,她比淑妃还要早认识夫君。

    淑妃才是那个多余之人。

    真是讨厌!

    “夫君~”

    温若初伸开细白的双臂,作势要攀上江宴之的脖颈。

    江宴之敛眸,避开了她。

    红肿的桃花眼又开始泛起泪花,“抱~”

    江宴之见头发擦拭得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锦布,语气寂淡,“我不是你夫君。”

    温若初见状赶紧扑进江宴之怀里。

    “夫君,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温若初又在江宴之怀中蹭了半天,发现江宴之还是无动于衷,不由弯下了嘴角。

    怎么办,夫君好像生气了。

    澄澈的眼珠转了转,忽然抬起一直攥着的手掌。

    “夫君~我受伤了~”

    娇软地声音好不委屈。

    几道血痕清晰地划在细嫩的手掌中,因太久未上药,已经有了些红肿。

    江宴之眼眸轻抬,“怎么弄的?”

    闻言温若初弯了弯眼角。

    她就知道,夫君看到她受伤了就会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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