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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说吧，你也是个聪明人。”
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恐怖的敌人，面临的是十死无生的局面，卡缪惨然一笑，摇了摇头。
甚至懒得关心为什么李斯都知道大人的计划了，还要询问自己大人的具体身份。
“是不想说，还是说不出口？”
李斯感兴趣打量着卡缪，直接问道。
可惜自己不会相关的死灵法术，要不然直接掏出他的灵魂问话了。
卡缪似乎被李斯打击的无比颓丧，万念俱灰的点了点头。
看来是第二种了，不知道是牧师的慎言戒律还是法师的守秘封印？
不管哪一种，都是黄金级别的力量，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强行破除的！
不过可以用取巧的办法试试......
“指使你的人是国王莫顿·菲斯么？”
卡缪摇了摇头。
可以！
李斯眼前一亮，看来卡缪身上的限制只是禁止其透露某些具体的信息，而不是那种禁止透露一切与之相关信息的宽泛限制。
不过即使是弱一些的限制，得到想要的信息也需要一些小技巧。
“是哈德公爵么？”
摇头。
“是拉姆公爵么？”
摇头。
“是王国第一、二军团长特莱德·米尔维安么？”
摇头。
“第一商会菲斯商会会长克罗西亚·莱西么？”
摇头。
......
李斯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卡缪受到巨大打击心灰意冷以至于相当配合自己，但自己想到的那些大人物竟然都不是。
不急，不急。
仔细想想。
自己到底还漏了谁？
李斯在研究室中来回踱步，思索着在王国高层中还有哪些人有嫌疑。
突然，李斯脑中灵光一闪，立刻转头问向卡缪：
“是二王子雅特安·菲斯么？”
刚才还在一直摇头的卡缪顿时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地盯着李斯。
李斯看着卡缪这个样子，顿时眼神一凝，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雅特安·菲斯！
一個金发威武的严肃中年人面容从李斯脑海中浮现。
对！
这就能解释了，他有足够的实力地位去影响菲斯国内各方势力，集中力量去筹备各类物资，去影响王国决策，去谋划引爆战争！
前世李斯就知道这个人，作为当时王国继承人中最优秀、呼声最高的王子，在后续法诺尔大陆的全面战争中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所以后期血玫瑰公主泰雅·菲斯横空出世继承王位之时，也是引起了很大的震荡，很多人相当不解。
不过当泰雅·菲斯展现她那传奇级战士实力的时候，各种风波一下子就销声匿迹了。
在这个世界上，力量才是一切！
作为极其少见的贵族后裔出身的传奇级强者，这已经不是泰雅需要菲斯国王这个位置了。
而是整个菲斯王国需要泰雅成为女王！
不过新的疑惑又涌上了李斯的心头。
雅特安·菲斯为什么要做这些？
如果他暗中谋划刺杀贵族的事情暴露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他会被整个贵族阶层所抛弃的！
难道......
所以，只要不被发现就行了么？
真想不到那样一位看着正直的人会做出这样剑走偏锋的事情。
李斯抬头看了看一脸灰暗卡缪，问道：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给你时间。”
卡缪张了张嘴，苦笑了一声，把求饶的话咽了回去。
都是聪明人，卡缪当然知道李斯根本不会自己活着走出这里。
毕竟自己这下是真的知道李斯的底牌了。
可代价却是自己的生命！
李斯这样心思深沉的人，自己怎么就栽到了他手上？
似乎在投效大人之后，自己就缺少了之前那份处事的谨慎和耐心啊！
卡缪的心里不禁泛起深重的苦涩，再想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雅特安大人，您似乎真的选错人了啊！
看着卡缪已经没有什么话想说了，李斯也懒得再跟他废话，念诵起咒语。
三环法术【死亡射线】！
一道灰白色的射线直接命中了浑身毫无阻拦的卡缪。
他一声不吭，整个人似乎都散架了一般，软踏踏地瘫倒在椅子上。
皮肤在死灵能量的影响下变得青白，身体也没有了丝毫的生机。
重生之后第一次杀人的李斯却没有丝毫的动摇，仿佛已经非常熟练了一般。
随后李斯打出数发燃烧之手，将卡缪的尸体彻底毁去，不留一丝痕迹。
卡缪的储物戒指李斯自然早已拿到手，不过看了看里面只有不到一百的金币和一根中级的法杖，除此之外都是一些杂物。
看来为了针对自己，卡缪真的已经掏空了所有的积蓄。
李斯倒是不在意这些战利品，毕竟能从卡缪那里得到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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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多街，冒险团别墅
专程派过来的侍卫告知了亚森，李斯突然有些急事，今天没法过来。
亚森倒是不在意，反正也不是什么比较紧急的事情，不过是自己和父亲沟通过之后，还有些事情想和李斯确认一下。
亚森想起了昨日在父亲书房时候的场景。
“父亲，这些就是那位李斯·凯恩子爵跟我说的事情，我觉得很有可能发生的。”
满头白发，面容有些苍老柔和，但看上去仍然十分精神的哈德公爵福希斯·哈德坐在宽大的棕色栗木桌后，并没有看向亚森，而是低着头，左手把玩着一支精美的鹅毛笔。
似乎鹅毛笔上的细小纹路都有着与众不同的吸引力。
亚森知道这是父亲思考时的小习惯，便站在一旁静静等候。
过了一会，似乎年迈的哈德公爵终于将鹅毛笔上纹路都欣赏了一遍，才慢慢开口说道：
“亚森，你觉得咱们的凯恩子爵说的是真的么？”
这明显并不是疑问的语气。
亚森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
“应该是真的，我告诉李斯的那些情报，都是之前我有所听闻但看上去毫无关联的消息，但是如果将爆发战争的可能性考虑上，那......”
“嗯。”
福希斯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意亚森的看法。
其实他其实也隐隐有所察觉，毕竟作为宫廷贵族的领袖、国王的心腹，哈德公爵所能看到的远比亚森和李斯多的多。
但问题是，到底是谁想碰这个烫手的洋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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