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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几人还在八卦着：“真的啊？确定是陆军卓的孩子？”
说八卦的人笑着道：“应该说，她确定孩子是俞永明的，有亲子鉴定报告的。她和俞永明现在都还没有断，俞永明每个月都还会给她打生活费，时不时地在她那里住一两晚。如果陆军卓真的就是俞永明，那当然也就是陆军卓的。”
沈云初听见有人问：“可是我听说陆军卓和原配妻子有一个儿子，俞永明的膝下也有一对儿女，陆军卓不缺儿子吧？即便是他公开身份，应该……也轮不到她的儿子吧？”
之前说话的人笑着：“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像陆军卓这种身份的，他的儿子，反倒是摆到明面上的那些，比较危险，是用来抗事打掩护的。”
“一旦出了什么事，就得要这些儿子来抗。”
“比如这次陆方刚的事情，我觉得，从网上摆出来的那些证据来看，未必真的是陆随墨做的，我更倾向于是陆军卓的手笔。”
“只是陆军卓选择将陆随墨推出来，当了挡箭牌。”
“这次陆随墨替他挡了，下一次呢？下一次就该轮到俞然了。”
“正如你们说的那样，陆军卓他不缺儿子，除了我们都知道的陆随墨和俞然，以及我知道的那一对双胞胎，说不定还有其他我们都不知道的呢？”
“即便是陆军卓真的成了陆氏集团掌权人，最后，这泼天的富贵究竟是哪个儿子来继承？这谁说得准呢？”
沈云初看见，王婉婉站在那里听完这些话之后，很快就转身离开了。
沈云初拿出手机，给程翔发了个消息。
该传达给王婉婉的信息已经传达到了，接下来就看王婉婉自己的了。
虽然她让人透露的信息不多，但如果王婉婉有心要查，也够了。
透露太多，反倒显得有些刻意。
程翔的消息很快又来了：王婉婉朝着展厅后面的小花园去了。
沈云初应下，她来之前就仔细看过展厅的地图，很快抄近路先一步赶到了小花园，拿出了手机，假装打电话。
她昨天其实准备过台词的，但今天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决定临时更改一下。
“我本来是准备过来买幅画送给客户的，但我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心情，你不知道我刚才在来的路上遇见了谁。”
沈云初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声音骤然变冷：“我遇见了陆随墨的妈妈，还跟她吵了一架。”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离谱的妈妈，她在拘留陆随墨的警局门口，正在打电话，我听见她说，要去劝说陆随墨将陆方刚的死给认下来。”
“她说，陆随墨还年轻，即便是被定了罪陆军卓也能将他捞出来，但陆军卓是要做陆氏集团总裁的人，不能有污点。”
“我当即上去和她吵了一架，觉得她不可理喻，但我和她吵着吵着才发现，她根本不知道陆军卓就是俞永明的事情，更不知道陆军卓其实有两个私生子，俞霜和俞然甚至还是她和陆军卓正恩爱的那两年生的。”
沈云初冷笑了一声：“陆军卓失踪二十年，我对他其他方面不了解，但不得不承认，他哄骗女人的确是一把好手。”
“外面私生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却将林南栀瞒得滴水不漏。”
“我有时候甚至怀疑，他兴许外面不止有俞然这么一个私生子，所以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将陆随墨推出来当挡箭牌。”
“毕竟，虽然从目前的形势来看，俞然似乎的确是赢家，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陆随墨也不是一个傻子，他也不是那么好栽赃嫁祸的，现在不就将陆军卓一并拉下水了吗？”
“陆随墨和陆军卓毕竟分开了二十年，其实陆军卓对陆随墨并不了解，尤其最近两年，陆随墨在国外，陆军卓根本不知道他在国外都做了什么，手里究竟握着什么东西。”
“一旦陆军卓掌控不了陆随墨了，那俞然就会代替陆随墨，成为那个背锅的人。”
“毕竟，是俞然和俞霜引诱陆方刚上的游轮，是俞然在那游轮上举行生日宴。”
“所以我怀疑，陆军卓可能还有其他的私生子，你有没有办法，想办法给我查一查。”
沈云初咬着唇，声音泛着冷：“陆军卓想要找人来做挡箭牌我没有意见，但他想要动陆随墨，我不允许。”
“必须尽快查到，只有手握陆军卓的把柄，我们才能够占据主动权。”
沈云初说完，假装停顿片刻，才放下了手机。
但她却并未立刻离开，给王婉婉留足了时间。
她重新拿起手机，联系程翔：你们从监控里面看到，王婉婉还在小花园门口吗？
程翔：一分钟前离开了。
沈云初勾了勾嘴角：那就好。
她想要让她听到的话，她应该都听到了。
一分钟后，程翔再次发来了消息：她已经离开展厅，上车了。
沈云初诧异扬眉：她不是来买画的吗？画买到了吗？
程翔：没有，她直接离开了。
程翔：画展也才逛了一小部分。
沈云初弯了弯眉眼，画展也只逛了一小部分，画也没买就走了。
看来，王婉婉应该是将她的画，都听进去了。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她会怎么做了。
沈云初：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沈云初：我让你们做的事情，做了吗？
程翔：做了。
程翔：我们在她匆忙离开的时候，安排了人假装撞上她，拽住了她的包才没能摔倒，而后借机将小型的监听器放在了她的包上。
程翔：刚才王婉婉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开始，我们仔细研究了王婉婉身上所有的东西，觉得放在包上，是最好最保险的办法。她的包上挂了一个挂件，是满钻的挂件，我们就用的一个黑色的宝石模样的伪装，背面贴了胶，直接借机粘了上去。
这倒的确是一个比较保险的做法。
王婉婉那样的身份和那样的人，包定然是不少的，她恐怕很难记得自己包上的挂件究竟是什么样子。
唯一的缺陷是，王婉婉应该不会每次出门都带这个包。
但至少今天带了，也足够了。
而且回家之后，她应该会将包放到衣帽间，衣帽间离卧室近，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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