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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卓忽然想起来，当时他只是让傻鸟在长河附近找个安全的地方降落下来，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就降落在了这个封妖残简所化的溪石上了呢？
关键是，其他那些溪石单从外形上看，几乎是一模一样，却偏偏只有傻鸟脚下的这一块是封妖残简。
因此，张卓猜测傻鸟或许知道些什么，至少，它应该有办法判断出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才是。
“啾咪？啾咪啾咪——”
傻鸟听张卓问起，顿时一脸懵逼，很快向他传来了抗议。
意思是，你不是让我找安全的地方吗，这里不安全吗？
“没事，找得很不错，我在夸你呢。”
见傻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意识体小人摸了摸傻鸟的脑袋以示夸奖，下一刻便陷入了沉思。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只要在紫色临时词条消失之前再度续上，这只鱼妖就无法对众人造成太大伤害，只要坚持到壁水貐魂碑的考核结束，他们一行人应该就能进入北帝陵了。
可现在，云家的图谋很可能关乎他们此行的安危，这封妖残简又近在眼前，他如何能够视而不见？
更何况，封妖残简中【初步掌控水之变化】这个紫色词条还是颇具吸引力的。
【灵能碎片不足，负面词条提取失败】
“果然，封妖残简中的负面词条无法被提取……”
张卓尝试用系统提取封妖残简中【空间残破的】这个灰色词条，想要将这枚封妖残简复原，系统直接提示他灵能碎片不足，提取失败。
看来他猜得没错，想要修复空间的破损，只靠他现在这四百多枚灵能碎片是远远不够的。
负面词条虽然在系统中全部显示为灰色，可是强度却大不相同，消耗的灵能碎片自然也有多有少。
空间破损这样的负面词条，一看就是负面强度拉满，想要通过提取负面词条来复原封妖残简，消耗的灵能碎片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好在张卓本就对此没报太大希望，倒也谈不上有多失望，只是略一思忖，便将目光投向了长河中那些大小形状参差不齐的溪石。
这些溪石与封妖残简长得如此相似，偏偏系统却无法在上面扫到任何词条，仿佛就是一件凡物一般。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那便看看这些溪石能否作为正面词条的载体吧……若能将封妖残简上的正面词条复制过去，这块溪石岂不是成了新的封妖简？”
张卓眼前一亮，想到便做。
【复制紫色词条：初步掌控水之变化】
随着张卓心念微动，意识体小人也在傻鸟头顶盘坐下来，冲不远处一块大小形状与封妖残简差不多的溪石抬手一招。
下一刻，在鱼妖惊骇的目光中，那块溪石竟透出一丝幽幽玄光，映射在黑色的河水中。
只不过，这样的异象只持续了不足半息时间便消失不见。
那溪石，那河水，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然而那只鱼妖已经像一只被踩中了屁股的蛤蟆一般，尖叫着从水中跳了起来。
“你……你真是大晋国的封妖师，你想用北帝的葬魂石重塑自己的神宿空间！”
言语间，鱼妖也不顾傻鸟与张卓意识体小人身上的水德气息还没完全消失，当即调动魂碑的全部攻击之力牢牢将其锁定，一副如临大敌之态。
“重塑神宿空间？”
张卓此时也是一头雾水。
因为系统的提示，刚才明明是词条复制失败了，他还因此白白损失了整整100块灵能碎片。
为什么那块溪石还能显现出短暂的异象呢？
至于那神宿空间，他连听都没听说过，更不用说什么重塑神宿空间了。
不过他也心中暗暗猜测，既然御兽师有御兽空间，封妖师会不会也有类似的意识体空间。
若是那意识体空间与二十八星宿有关，岂不就叫神宿空间？
毕竟此前曾传出过，进入北帝陵的御兽师有人开辟出了第二御兽空间。
难不成这第二御兽空间就是神宿空间？
只不过，作为如真包换的假封妖师，他也只能瞎猜而已。
倒是方才通过系统引动了北帝葬魂石，让对方误以为他想重塑神宿空间，证明提取正面词条这个方法并非完全不对路。
或许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才导致功亏一篑。
作为万物词条系统的开发者，他清楚，提取正面词条的充分必要条件便是寻找同类载体。
或许，这个北帝葬魂石便是封妖简的组成部分，只不过因为缺少些什么，才无法变成封妖简，这才无法作为载体，将封妖残简上的词条复制过去。
“那么，到底缺少些什么呢？”
然而，一旁的鱼妖见识过此前种种，现在哪里还会对张卓的封妖师身份有所怀疑，见张卓还在他面前装傻充愣，顿时气得几乎就要暴走。
若非它的防御力实在低下，又吃不准张卓这个封妖师到底有没有被魂碑完全封印攻击手段，恐怕此时早已朝张卓杀了过去。
不过鱼妖虽然不敢亲自杀上前去，气势上却是半点不肯落下，一面悄悄后退一面还不忘冲着张卓大骂不止。
“你们这些贪婪的大晋国封妖师，之前在这里夺走的还不够吗？告诉你，玄阴河通往北帝陵的通道早已被封禁，你死了这条心吧！”
“哦？那就是说，此河下方就是北帝陵？”
鱼妖发现不对后，绝口不再提重塑神宿空间之事，可是张卓偏偏将它的话反着理解，得出了玄阴河下方就是北帝陵的结论，顿时又把它气得不行。
只是鱼妖还没来得及发作，下一刻，无论是鱼妖还是张卓都被惊得脸色大变。
只见那原本平静无波的玄阴河忽然间如同煮沸一般，“咕嘟咕嘟”冒起气泡来。
大大小小的气泡从黑水中翻腾而出，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纷纷撞击在一块块溪石之上，几乎每一次撞击，都让那些溪石增添了一丝光泽。
同时，张卓也发现了，这些气泡的密集程度也有不同，越靠近此河东面的位置，越靠近河底，那里的气泡越为密集。
不知为何，那景象看起来总让张卓隐隐觉得有一种熟悉之感。
然而，他还没搞明白这样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一旁的鱼妖已经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不好，是他们，该死的，他们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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