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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里，最后一张票也被其他人买走了。
售票员见他神色着急，便指着左边戴帽子的人说道：“就他买的，你去问问，能不能把票转给你？”
副厂长心头一喜，迈开两只腿就追上去：“同志，同志。”
副厂长喊了好几声，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这次换了个喊法：“戴帽子的同志，请等一下。”
那人脚步一顿，转头看着跑过来的副厂长：“你是在喊我吗？”
副厂长点头：“是的，我想问一下，你手里的票出售吗？”
男人瞬间秒懂：“你没买到票？”
副厂长坦诚说道：“嗯，我去那边找个人，挺急的，如果你不急的话，我可以高价买你的。”
男人确实不太急：“你准备出多少钱？”
“二十。”一张票九块八，他多加一半。
男人心动了，他把票递给副厂长：“钱拿来。”
副厂长也不磨叽，他掏出两张大团结递给男人。
一张票赚十块，男人开开心心地走了。
男人买的票是晚上七点的。
现在还不到中午。
时间很宽裕。
副厂长回到宿舍将衣服收拾好，又到厂里转了一圈。
从厂里出来，他看到刘小溪，语气里透着势在必得：“哼，给你一次机会又如何！最后订单还不是我们的！”
刘小溪笑了，笑他无知，不过，她没有明说，只是附和着点头：“对，对，订单是你们的。”
副厂长听到她敷衍的语气，很不得劲：“你觉得我找不到涂老？”
刘小溪歪头看着副厂长：“我有那么说吗？我明明说订单是你们的。”
副厂长：“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敷衍。”
刘小溪懒得跟他废话，快步进了厂。
副厂长看着她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她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谁呢！”
刘小溪越是这样，副厂长越想找到涂老。
副厂长一下火车，就往涂老家走。
这地址，还是找熟人要的。
不过，这个地址不是四合院的，而是涂老买的那套。
离四合院有一点距离。
这边，四合院，两头住。
这段时间胡三汉把他当贼一样防，他觉得没劲，干脆就住这边。
副厂长找来的时候，涂老正在打太极，他看着面前的陌生人，眉头微微一皱：“你找谁？”
副厂长没见过涂老，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他是顺着别人给的地址找到这里来的：“我找涂老。”
副厂长的声音带着鹏城那边的口音，涂老一听，就知道他是哪里人：“有事吗？”
副厂长把治人的事说了一下。
涂老直接拒绝：“不去。”
副厂长没想到涂老拒绝的这么干脆：“为什么？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
涂老不为所动：“我已经退休了，你可以找找其他医生。”
副厂长不禁急了：“可，可人家点名要你啊！”
涂老听到这话，瞬间来了兴趣：“那人认识我？”
副厂长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听说过你医术很好。”
涂老还是摇头：“不去，说的再好，也不去。”
副厂长想到合作对象的十万订单，此刻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他噗通一声跪在涂老面前，抱住他的腿不放：“涂老，求求你救救我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
涂老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他用力捶了下副厂长：“臭小子，放开我！”
副厂长不仅没放，身体很扭了几下：“你不答应，我就不放。”
涂老阴森森地看着副厂长：“真不放？”
副厂长猛摇头：“不放，就不放。”
涂老将别在肩上的银针抽出来扎入副厂长的穴位。
一针刺痛传来，副厂长昂头看着涂老：“你做了什么？”
涂老面无表情地看着副厂长：“等会就知道了。”
不到一分钟，副厂长就感觉头昏脑涨，视线模糊，他刚想说话，眼睛一闭，人就倒了。
涂老蹲下身，将银针抽回来，用手帕擦了擦，又别在肩上。
“呵，让你抱着不放，真以为老头子我是谁都能抱的！”
涂老刚说完这句，就看到王姥姥出现在门口，她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一脸好奇：“这是谁啊？”
涂老瞥了下地上的人，嫌弃的不要不要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王姥姥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既然无关紧要，为什么会在这里？不会是你儿子吧？看脸，还蛮像的，不同的是，他年轻，你老。”
涂老被这句话伤到了，他虽然七十有余，但保养的好，一点也看不出实际年龄。
看上去也就六十岁左右。
在他心里，六十不算老。
“我老吗？我比同龄人不知道年轻多少岁呢？”越老越在意年龄，涂老就是这样。
王姥姥上下扫了下涂老，一脸古怪：“你还不老吗？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竟然还觉得自己年轻？你是什么心理啊？”
这话把涂老气的不要不要的，他气鼓鼓地看着王姥姥：“你这样说，很伤人，知不知道？”
王姥姥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实话实说也有错，不过，她找涂老有事，没时间跟他在这里瞎逼逼：“落落离开前，说你这里制了除皱面膜，你给我拿一瓶，哦，一瓶少了，先来三瓶。”
涂老挺失望的，还以为多日没见，胡三娘想他了呢，搞半天，是为面膜来的。
“只有两瓶。”
“两瓶也行。”
涂老招呼王姥姥进屋坐，她摇头拒绝：“不用，我在这里等，你快去拿。”
涂老能说什么，只能认命进屋拿面膜。
面膜拿到手，王姥姥右手一挥：“谢啦！”
丢下这两个字，她便转身离去，不带一片云彩，走的那个潇洒。
涂老看着王姥姥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口气，原本还想温水煮青蛙，看她那样子，煮到他死，也煮不熟青蛙。
想到还有一只拦路虎，涂老越发没劲，心情不好的涂老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副厂长，对他一顿揍：“长这么猥琐，哪年轻呢？也不知道她眼光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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