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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商之大者 为国为民 第四十四章 真假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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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盖当代!

    好家伙,月初刚封的广阳郡王童贯算不算当代?

    这句话就是傻子也能听出来是啥意思,童贯大太监都能封王,那功盖当代的王智呢?

    赵佶气的发颤,给那个一直挖他赵宋江山的贼子封王?那还不得直接把他老赵家的祖坟都给刨了。

    有宋一朝的爵位是无法世袭的,也无实权,就是除俸禄外多领一份食邑罢了,所以含金量就远低于其他朝代,一般朝臣见面都是称呼彼此官职,就像蔡攸这样,虽有从一品国公爵在身,更是官拜正一品太保,但同僚见面还是称他二品的知枢密院事,尊称就是西府蔡相公。

    虚职只是好听,实权才是王道,除非蔡攸哪天丢了枢密院的职务,那群臣才会称呼他为蔡太保,其次才是燕国公,可见爵位在大宋是有多不受人待见。

    只有像王二郎这样,官职实在是太太太太低了,也就一个第九等开国侯能看,所以多以琅琊郡侯相称,实则地位并不高。

    可是这爵位一旦到王,那就不一样了,朝廷不仅会出资给你建造王府,还会配有王府僚属,更可以配备一定数量的护卫,这些可都是朝廷出资的,虽然还是未有实权,但待遇和荣誉算是人臣之巅了。

    所以这这个王,哪怕只是最低一级的郡王,赵佶也是一百个不想封的,童贯那是他的心腹爱臣,又有祖训在,故而封王,可你王二郎是个啥玩意,没把你弄死,都已经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还想封王?

    他眼神望向殿下数名心腹,示意的很明显。

    “万万不可!”

    已经退回去的白时中看到皇帝如此神态再次站了出来,大声呵道:“大胆李纲,我大宋祖训:‘异姓不得封王‘,神宗皇帝复训:‘能复燕山者,虽异姓亦可封王‘,童相公能封郡王乃是祖宗遗诏,如何能违背祖训再封他王?”

    他说着义愤填膺的指着李纲,“汝是要再开五代祸乱之源,陷陛下于不孝之地吗?”

    五代祸乱的大帽子都扣下来了,这谁能顶得住,纵使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李纲也顶不住啊。

    他一时间有些气短,不过还是坚持劝说,“陛下,祖宗之法也需因时制宜,若诸先帝时有能复西夏者,臣想也不会吝一郡王之位,若灭国之功尚不可封王,何功可?”

    “这是一个极好振我大宋军心的机会,陛下切不可寒了向功将士的心啊。”

    此言一出,一些心存正义的臣子暗道不好。

    果然,上座皇帝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

    诸先帝不吝啬,难道朕就吝啬了吗?

    “陛下……”

    此时太子赵桓有些哆嗦的出列,“臣……臣赞成李少卿所言。”

    看到太子这时候出列一些臣子不用猜就已经知晓结果了。

    老子还没死呢,儿子就想挑战老子的权威,结果还用猜吗?

    还有一些不得势的官吏见太子表态,纷纷出言支持,在本朝他们不得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下一朝,只要能在太子心底留名,哪怕因此被贬也是值得的。

    结果随了他们的愿,包括李纲在内的数名官吏在今日之后被贬离京,调到穷乡僻壤与蚊虫作伴了。

    可怜李纲,他这已经是第三次因直言被贬了,但与前两次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身影深深烙印在了太子赵桓的心底。

    而此番争论的封赏,没有意外,国公。

    以原秦州刺史为由,封秦国公。

    东西二府和皇帝在同一个阵营,这就是大势所趋,谁也无法阻拦。

    不过他们也不是没有作用,除封爵没得商量之外,其余官职可谓是人臣之巅了,封从一品骠骑大将军、任正二品太尉、领怀德军节度使,至于差遣…暂无。

    骠骑大将军属武散官只是荣誉称号,无实际兵权,太尉属武阶官也就是军衔,是武将最高官职,理论上是可执掌国家军政大事,统领天下禁军。可大宋禁军的调兵权在枢密院,统兵权在三衙,就连下方府兵、民兵等非正规军的统筹调拨权也在兵部,太尉也就剩一个名字好听了。

    但此太尉虽无实权却是真正的太尉,位列三公,在官职上非是高俅那般的三衙殿帅太尉可比,但是在实权上那是给高俅提鞋都不配。

    至于为何如高俅那般的殿前司都指挥使也被称为太尉呢,因为在政和二年时徽宗皇帝曾亲自取缔了太尉之职,之后所有掌管军权的高官都可被称呼太尉了,这时的太尉就是一句客气话,都是假太尉,就像王智他老爹,一军都统制就可以被人称之为王太尉了。

    至于为何已经取缔了的官职又被重新启用了呢?

    还不是因为皇帝的好大儿和李纲那些愣头青给闹得,直言若不能封赏得当,如何服众?

    皇帝与东西二府也知单以军功而言,无人敢位于王智之上,与之平级的也未有,既然已经决定封赏,那就只能封一个武将最高官职了,故而又把已经取缔了的太尉搬出来,封了一个真正位列三公的太尉。

    一个年仅二十的三公。

    ……

    “外公,这太尉能干啥?”

    洛阳种府内,王智搬过小凳子乖巧的在种师道身边坐下,接过下人手中蒲扇为老爷子摇着扇子。

    有种府管家前来接过富贵两兄弟手中大包小包的礼物,引着二人去偏厅入座,独留外祖孙二人在亭中纳凉。

    种师道躺在摇椅上闭着眸子,享着外孙的福,语气却没多少感情,“太尉,无用之官。”

    “额…我看朝中那些个太尉不都是牛逼哄哄的吗,咋我这个太尉就无用了咧?”

    “因为他们都是假太尉,你是真太尉。”

    王二郎不解,“那为何假太尉那么牛逼,真太尉就无用了呢?”

    老爷子反问道:“真太尉执掌天下军政事务,能让你有用吗?”

    王二郎明白过来后气坏了,狠狠摇着蒲扇给自己降降火。

    昨日汴京朝会结束后赵桓就派人给王智传了消息,而王智一行人此时已经到了西京洛阳地界。

    在接到消息后,王智便让大队在前先走,自己则带着富贵两兄弟进入洛阳城买了些礼物来见外公种师道。

    路过洛阳不来看看外公有些说不过去,其次他也想问问外公,朝廷这些封赏是啥意思,此去汴京有没有风险。

    种师道虽是闭着目,但却仿佛是看透他的心思一般,直言道:“你如今携大胜回京,民心所向,朝中还不敢对你如何,况且如今河东边境又起异动,童贯统率大军重镇边疆,驻扎太原,在朝廷没有完全掌控西夏之前不会对你下手的。”

    “啊,河东又怎么了?”王智急切地问,因为他阿爹和大哥现在还在河东宣抚司任职未归呢。

    前些日子大哥来信中已经说好十月婚期之前会与阿爹一同回京,绝不缺席弟弟的昏礼,怎么听着又要出事?

    “朝廷答应支付燕云的岁币迟迟未曾全付,燕云百姓也无法按约遣去金地,金人恼怒,现已经在边境集结大军,筹集粮草,恐有兵事将发。”

    “岁币未付全?呵……”王智冷笑一声,“那他们十六州给全了吗?”

    “腿长在燕云百姓身上,还能要朝廷一个个绑了给送他们过去吗?都是借口罢了,弱小才是原罪。”

    种师道斜着看了愤怒的外孙一眼,“你倒是看的通透。”

    王智凑上前忧心忡忡的问,“外公,您觉得河东会打起来吗?”

    种师道摇头道:“说不好,要看童贯与金人的谈判结果了。”

    王智接着追问,“那要是宋金开战,咱们有胜算吗?”

    “没有。”种师道回答的很干脆,没有分毫犹豫。

    王智虽然自己也有判断,但从外公嘴里听到这个答案还是怔怔无言。

    他心中隐隐有不详预感,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后世的记忆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模糊,关于这个时代的事情是一点都记不起。

    大宋与金国才签订协议不久,两国也都才经历过战争,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开启战端吧……

    种师道见着双目失神的外孙,出言安慰道:“智儿也无需太过忧虑,朝廷也看出这女真人并非善邻,这几年在河北、河东新募了数支军队,打是打不过,但防守应当也是无碍的。”

    王智回过神来嗯了一声,随即外祖孙二人又聊了一会就有下人前来知会用餐。

    王智与外公一大家子吃了一顿午餐后便要告辞离去,已经七十有余的老爷子坚持要送行,王智推辞不过便与外公一同骑马踏向城外。

    洛阳城中百姓见老种经略相公竟亲自出门送一个年仅二十的年轻人,纷纷惊奇打听,当听闻是收复西夏的王小圣人时顿时一拥而上瞻仰圣人容颜,一时间洛阳大街热闹无比。

    王智本想臭屁一番,但看到身边目不斜视的老爷子时也只能讪讪一笑。

    出了城门后几人勒马,王智恭恭敬敬的与外公行了一礼,一路走来他也知道老爷子坚持送行的意思了,那就是在洛阳给他王二郎造势,让汴京的君臣们知道,这个人,不能动。

    “嗯,去吧。”

    老爷子发话,王二郎点头,领着富贵两兄弟策马向东奔去。

    傍晚时分王智三人追上了大部队,当夜留宿郑州府,算着路程,明日一早赶路,午时应该能到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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