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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 > 6 祖孙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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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基为帝的刘彻看出大汉自建国以来的无为而治,已然不适合用于此时的大汉,因而开始提拔儒家学子,推行新政。

    可是大汉的无为而治让大汉朝上下得以休养生息,国库丰盈,窦猗房是忠诚的无为而治的拥护者,也是支持黄老之学的人。尤其她所不喜于百家中的儒家!

    想窦猗房在儿子当政的时候打压儒家之人都做到了,到了孙子这儿,乳臭未干的孙儿竟要推翻黄老之学,以儒家取而代之,推行所谓新政,窦猗房如何能答应。

    结果不言而喻,刘彻太年轻,年轻的以为他提拔相关的人即可改变大汉的局面,全然忘了论起势力,窦猗房是真正的根深蒂固,她只要稍稍表明态度,放出话去,自有人为她清扫障碍,将刘彻刚提拔起来的儒家一干人才解决。

    新政以刘彻的失败告终,刘彻所提拔的儒家之人,无一不为窦猗房所不能容。

    哪怕不死,也都被朝廷所弃。

    甚至连同刘彻这个皇帝也无可避免的被剥夺处理朝政的资格。

    天下自那以后被窦猗房牢牢掌控在手中。

    吃过一回亏的刘彻选择了蛰伏,根基不稳的他,无法和窦猗房抗衡,他不争不抢,更流露出诸事不管的态度,整日开始骑马打猎。至今亦然。

    方才刘彻的一句话,让刘挽惊醒之余,想着其实此时的刘彻也并没有多想要卫子夫生下儿子,毕竟,他要是有了儿子,谁能保证说不会有人动歪心思,让他一个现任皇帝消失?

    嘤嘤嘤!勾心斗角好可怕,她可不可以抗议,能不能选择换个人家投胎?

    刘挽心里苦,有苦也说不出。

    她是历史爱好者不假,隐隐知道一些历史大事件,并不代表事无巨细的都知道。比如她就不记得刘彻是从何时开始手握大权的。

    她隐约记得是在窦猗房死后。

    随着窦猗房一死,压在刘彻身上的大山自此不复存焉,放任享乐的帝王终于接回属于他的朝堂,他的天下,从此,他将纵横于天地间,大汉由他来主宰,改变。

    所以,窦猗房啥时候死来着?

    刘挽努力回想,却没有相关的记忆,实在是时间不好记!

    “既然祖母为孩子取了名了,朕也该给孩子想个封号,泰永,封泰永公主。赐食邑太山郡。”刘彻不知刘挽一会儿的功夫脑子不知道过了多少事儿,他想着名字都取了的刘挽,也该封她为公主了。

    “妾代泰永谢过陛下。”刘挽一脸懵时,卫子夫的声音传来,嗯,原谅她被刘彻抱在怀里,没能看过一旁的卫子夫。

    不过,卫子夫唤她的是泰永,刘彻所赐的封号。额,刘挽已经不想动脑子了!一个两个的脑子都太好使了!

    “你好好养着身子,外面的事不必理会。女儿无甚不好,朕喜欢女儿,尤其是像泰永一般乖巧听话的女儿。素日祖母若是要将泰永唤过去,派人跟着就是,其余的事无须担忧。这是朕的公主,也是祖母的曾孙女,在她宫里周全着。”刘彻不知刘挽所想,托起刘挽,同刘挽圆溜溜的眼睛对视上,“醒了也不哭不闹,我们泰永甚是乖巧。封号一事,朕去见见皇祖母,你和孩子休息。”

    刘挽闻言又是一个激灵,对勒,窦猗房刚给她取了名,刘彻立刻赐下封号和食邑,一声一个唤她的封号,刘彻要是不去跟窦猗房解释解释,不是明摆着和窦猗房叫板?

    忧伤望天。刘挽想躺平。

    刘彻已然离去。刘挽心下道不出什么滋味。大概,可能,眼下的刘彻已然不是从前的刘彻了,应该,可能,有一定的能力和窦猗房叫板了是吧。

    再者,她只是个女孩,于世人眼中无足轻重,不就是个名字和封号罢了,不值得为她这点小事闹起来对吧!

    刘挽一回一回的宽慰自己,告诉自己作为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完全没有资格参与许多事,她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的睡!

    然而,刘挽十分头痛,完全可以预见将来的日子有多不好过!

    所以,到底她是得罪谁了,让她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投胎?好些事又知道得太多!此时的她无比羡慕无数的无知者。

    刘彻说要去见窦猗房是真去!

    “彻儿。”窦猗房并不意外见着刘彻,招着手让刘彻走得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

    刘彻听话上前,立在窦猗房身侧唤了一声祖母。

    “你让人瞧过阿挽了?”窦猗房并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来。

    “祖母也让人瞧过了。”刘彻并非反问,而是肯定。

    “可惜不是男孩。”窦猗房长长一叹,眼中尽是惋惜。

    反倒是刘彻不以为然的道:“女儿有女儿的好,像姑姑一样最是贴心。这些年多亏姑姑陪在祖母身边,逗祖母开心。”

    女儿嘛,谁说不好的,他觉得挺好的!

    窦猗房闻言无神的双眼转向刘彻的方向,“能生得出女儿,就不怕没有儿子。”

    此话何意,刘彻只当听见的是明面上的那一层,“孙儿还年轻。”

    此话落下,殿内的气氛一凝,伺候的宫人们都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恨不得自己是聋子,什么都听不见!

    “祖母既为她取名挽,孙儿也想给她赐下封号和食邑。”刘彻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何在,立刻道明。

    窦猗房抬了抬眼皮,并不意外,“哦,陛下想好封号了?”

    “泰永,永者,长也,与泰永存。食邑就定在太山郡。”刘彻露出一抹笑容,不忘补充道:“祖母既让人给泰永瞧过,自知泰永甚配,利我大汉。”

    窦猗房寻着刘彻的方向望着,刘彻并没有因为窦猗房看不见表露出轻视,他曾经为之付出过代价,同样的错误他断然不会犯第二次!

    “彻儿深思远虑,极是不错。”窦猗房称赞着,没有为此表露出任何不满。

    “祖母谬赞了。”刘彻不敢受此夸赞,窦猗房所赞为何,他们各自知,无须挑明。

    “娇娇虽是你的皇后,你也不可总冷落她,卫夫人再好,也比不过娇娇,你记住了?”窦猗房又一番叮嘱,同样的话刘彻听过太多回,若非陈皇后有窦猗房撑腰,岂能在宫中肆意之极,连他这个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皇帝,他这个皇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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