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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昌手仍在哆嗦。
这哪里是租赁的书契，分明是割让国土。
好在苏长青让他签的是租用书契，他回去之后还有个交代。
而且西周地域辽阔。
一座偏僻的城邑与周国之未来相比。
无足轻重。
姬昌握住了手中的书契。
下定决心。
回去之后，暗中用冀州的谷种和铁器囤粮藏兵，用十年时间去扩充三十万大军。
到那时。
周国便能横扫人间。
无论什么契约，都成了一张废纸。
姬昌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可惜了。苏长青只愿意卖货物，不愿意卖制作的手艺。”
“不过拿到了冀州商品八折的贱售价，也算是一个收获。”
“走吧。”
“冀州这一趟，让本侯思虑良多，回去之后孤要革新西岐。”
姬昌离开了会馆，没有停留，直接带着鹿三和姬发离开了冀州。
鹿三再不敢胡乱赶车，本本分分的行驶在驰道上。
车马在苏长青眼中渐行渐远，往西岐去了。
……
苏楼。
苏长青望着姬昌离开的车马。
拿下洛阳，是他多年前就定下的计划。
洛阳扼守西境，可以切断西岐和殷商之外的所有通道。
有洛阳在一天，西岐就只能打商国。
镇守洛阳，就能将封神之战控制在牧野。
“公子，您为何答应西伯侯这么多条件？”
长青商号总掌柜金满园抬起圆胖的脸盘。
他有些奇怪。
虽说公子给的这些东西，都是长青商号早已换下来的旧物，但这不符合公子的一贯风格。
“帮帮他。”
苏长青道。
当初武王牧誓天下，是因为大商国力太强，没有诸国相助，西岐的结局不过和东夷一样。
而帝辛征讨东夷，让诸国心生忌惮，忌惮的同时也盯上了殷商这块谁都想吃的老虎。
立而不倒，是为虎王，若是倒了，就是虎肉。
虎肉谁不想吃？
他帮西岐一把，这一战就是两虎相争，而不是群狼乱舞，殃及天下了。
既然扶周灭商的结局无法更改，就让过程快一些吧。
“金如玉，你去接管成周邑。”
“更名洛阳。”
“成立洛阳分号，全权负责西岐通商事宜。”
“是，公子。”
他身后走出一个富态的中年，身披金丝祥云袍，怀中抱着算盘，面白如玉，躬身行礼，转身离去。
他是长青商号冀州大掌柜金如玉。
除了大掌柜金满园之外，行商头脑最活络，最有大局观的掌柜。
冀州学宫商学院最优秀的门生。
……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
苏长青打开了面前的属性面板。
【命运偏离+110点】
【悟性+120点】
【根骨+5000点】
【悟性：黄阶中品（330/300）可突破】
【根骨：太阴火凤（26620/30000）】
【武道：初窥门径（199/10000）】
果然。
姬昌签押通商书契那一刻，命运偏离，他眼前出现了属性面板的提示文字。
苏长青望着属性面板。
他越来越好奇命运偏离指的是什么。
封神人物的命数被他影响，偏离了本来的命运？
天命难改，小数变化再多，也影响不到大数。
这种命运的偏离对于封神大局而言没有什么意义，但对于他而言意义很大。
“悟性终于可以再次突破了。”
“不知道这次突破能给我带来什么变化。”
“突破。”
苏长青心中默念。
轰。
冥冥之中，一股无形的力量灌溉下来。
虚拟框微微一震。
苏长青的神念随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大量关于修行功法的感悟信息涌入了苏长青的识海。
曾经推演到极致的功法，现在看来不过是起步。
曾经推演不了的仙术，现在竟有了头绪。
一个时辰后。
苏长青才整理好混乱的思绪。
他睁开双眼，嘴角带着一抹喜悦。
这一次的突破带给他的不仅仅只针对于功法。
他衣袖一挥，法力流转，只听一声金属震颤的交鸣之音响起。
数千丈外。
插在琅琊阁中的巡海三叉戟破窗而入，落入他手中。
他握住了三叉戟闭上双眼，法力在三叉戟之中流转不息。
几个呼吸之后。
他睁开双眼。
识海之中多了一门功法，确切地说是一种能力。
“炼器。”
“低级的水族炼器术”
他从一柄巡海夜叉的法器之中，感悟到了炼器的经验。
苏长青眼中神芒流转。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悟性突破之后不仅能推演功法，还能感悟死物之中蕴含的术。
低级的水族炼器术并不高明，但这次感悟对他而言却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这证明了他的悟性不仅可以用来推演功法。
他既然能从法器中感悟炼器之术，有没有可能从法宝之中感悟到炼制法宝的能力？
甚至和他人的交战中感悟其神通天赋？
比如郑伦的窍中二气神通。
看来要多寻几位天命之人拜把子了。
他压下思绪。
发现这门水族炼器术可以推演至武道之中。
一旦武道炼器之术推行。
武者也可以淬炼属于自己的武器。
到那时。
剑开天门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不过。
低级的炼器术也只能炼制出三叉戟这般的低级法器。
重要的是。
炼器术对于法器材质的要求十分严格，人间的凡铁连低级的法器也炼不成。
苏长青随手一招，将身边的一尊青铜鼎捧在手中，手心法力流转，只听咔嚓一声，炼制失败。
青铜鼎爆炸，散落一地青铜碎片。
他叹息一声。
“城镇周边的天材地宝，几乎都被香火神灵搜刮干净了。”
“如果想找到炼器的材料，只能去荒郊野岭，甚至人间之外。”
苏长青知道炼器不是一日之功，推演也需要时间。
当下雷劫不知何时到来。
他便没有在炼器术上耽搁过多时间。
将已有的功法迅速推演一遍。
再去渡劫。
打定主意，苏长青便开始闭关。
三日之后。
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没有时间了。
这一次推演时间太短。
收获不多。
但也有收获。
几门强大的武技没有进阶，万木回春功却更进一步。
此功修行到圆满境界，只要一口气息尚存，就能真气不灭。
除此之外，还有意外之喜。
他将易容术推演成功了，得到了一门新的仙道功法。
欺世盗名术。
此术可以改变自身的容貌和命数，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扮演甚至代替被易容的人。
不过。
这个功法持续时间非常短。
只能代替被易容者的命数，不能获得他的能力。
暂时不知道有什么用。
“先去陈塘关吧。”
苏长青能感受到，体内的法力已经彻底压不住了。
轰！！
苏长青正要运转五行遁术，突然一声巨响。
只感到一阵天摇地晃，苏楼簌簌作响，半个冀州城都在震动。
他陡然抬起目光。
轰隆！！
又是一阵轰然巨响。
接着百姓的惊叫声随之响起。
苏长青身上真气澎湃而出，门窗直接被冲开。
他站在窗前，定睛望去。
只见数百里外，竟站着一头巡海夜叉。
他手握三叉戟，御水而行，望着冀州走了过来。
巡海夜叉所过之处，脚下的河水纷纷发出一声龙吟，化作一条水龙盘旋在他的周身，他每走一步，便有一条水龙咆哮而起，撞在了冀州城城墙之上。
水漫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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