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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
“嗯。”
牡丹重重点头，望向萧衍的眼底尽是惊喜。
萧衍径直拂袖转身离开。
周平急忙追出去，大喊道：“恭送离王殿下。”
目送萧衍的马车走远，周平不高兴回到洛瑶身边。
“姚大夫，我有话对你说。”
“我这里还有……”
“就一会儿，你就当歇息片刻吧！”
“行！”
洛瑶起身，对病人们解释了几句，就跟着周平去了医馆后院。
周平负手沉着脸看着她，“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人家离王殿下都找上门来了，你竟敢对人家爱答不理的？”
“我没有啊。”
“你还敢说自己没有？”
周平气红了脸，“你为了几个病人，竟然把离王殿下晾在一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误会我了。”洛瑶继续解释，“刚才有那么多病人在，我若是马上就丢下病人去参拜离王殿下，大家一定会在背后议论离王，对离王的名声也不好。”
“一群无权无势的穷鬼，他们怎敢在背后议论离王？”
“周大夫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咱们是大夫，看病还要关心病人的穷富？”
“你……”
周平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无奈抬手指着她的鼻子，“我说不过你，你就等着离王问罪吧！到时候可不要连累周家医馆。”
说完，他愤然转身离开，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小声嘀咕起来。
“真后悔把这种人招来医馆。”
后悔？
晚了！
洛瑶嘴角勾起，满不在乎回到了前面，继续给病人看诊。
快天黑的时候，周平提前交代了几句，就先离开了。
走出去几步，他又折转回洛瑶面前，“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不要再给我惹事了。”
“好。”
周平走了，原本忙碌的伙计、学徒们瞬间松了一口气，各自放下手上的活儿，凑在一起说周平的坏话。
习武之人听力极好，洛瑶一边看诊，一边偷听几人的谈话。
“这个周平真以为医馆是自己的了，若不是周渊大夫离开了，医馆也轮不到他来管理，成天把自己当东家了。”
“就是，天天使唤我干活儿，我都快累死了。”
“你们知道周渊大夫为何会离开吗？”
“为何？”
几人好奇凑近一些，都想知道周渊的事。
那人对他们笑笑，故意不告诉他们，“这可是机密，我可不能告诉你们。”
“切~”
“你都说到这里了，就告诉我们呗。”
“不行，继续干活儿吧！不然周平明日看到了，又该扣我们月钱了。”
洛瑶把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经意抬眼看向刚才说话的那人——一个年轻的学徒。
他知道周渊的事？
洛瑶加快速度，把剩下的病人都看完，也加入大家收拾的队伍里。
“各位好，我这边结束了，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吗？”
那几人刚才还在抱怨干不完的活儿，现在她主动站出来分担他们的活儿，他们肯定不会拒绝的。
他们是周家医馆的人，和他们拉近关系，就能打听到周渊的事。
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蓝沁有关联的人。
众人面面相觑后，都高兴招呼洛瑶来帮自己干活儿。
她笑着看了众人一眼，选择走向自己选定的目标任务，“我今日就先帮这位小兄弟吧！明日再帮你们。”
“还是我好运吧！”
钟二把打湿的抹布递给她，指着柜台和药柜，“你就把那些地方擦干净就好。”
“好。”
她一边擦柜台，一边问：“怎么称呼小兄弟呀？”
“我叫钟二。”
“原来是钟兄弟呀，你在医馆当学徒多久了？”洛瑶问。
“半年多了。”
“那你是我的前辈了。”
钟二一听这话，忍不住打量起她来，“你可别这样说，你是周大夫请来的神医，我只是一个学徒，我哪能当你的前辈。”
“你比我先来，自然就是我的前辈了。”
钟二在洛瑶的一声声前辈，和吹捧中逐渐迷失了自己，和洛瑶打开了话匣子闲聊起来。
收拾完医馆，天色已经晚了，其余人都相继离开了。
见钟二也打算离开，洛瑶急忙上前喊住他，“钟兄弟要走了吗？”
“嗯。”
“你还没吃晚饭吧？不如我请你吃个晚饭。”
钟二不解问：“你请我吃饭做什么？”
“我初来乍到，今后还需要钟兄弟多提点，再说了，我觉得和钟兄弟很投缘，就当交个朋友吧！”
“行吧！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钟二道。
……
酒楼里，洛瑶特意点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招待钟二。
钟二看着美味佳肴，忍不住问：“姚大夫家境不错啊！竟然能点这么好的酒菜。”
“这不是为了招待钟兄弟嘛，来吃菜，喝酒。”
洛瑶一直不停给钟二夹菜，倒酒，一壶酒下肚，钟二就变得醉醺醺了。
“钟兄弟？”
钟二抓着酒壶，磕磕绊绊说：“姚大夫，我……跟你说，今后在医馆咱们就是好兄弟了，你有事直接来找我，我一定帮你办妥。”
“那就多谢钟兄弟了，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
洛瑶又给钟二倒了一杯酒，话锋一转切入正题，“今日听你们提到了周渊大夫，这个周渊也是咱们医馆的大夫吗？怎么就今日没见到他呀？”
“你说周渊啊！他被赶去外地了，暂时回不来了。”
“他为何被赶去外地？”洛瑶又问。
“这个啊……”
钟二眼神迷糊看着她，笑着说：“听说是周家在宫中当太医那位，让周渊离开平都去……外地避风头的，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去避风头是什么意思？这个周渊是惹上什么事了？”
周渊离开平都的背后，似乎还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隐情。
她更好奇周渊为何会忽然离开平都了。
钟二忽然神神秘秘凑近她，“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别人啊！尤其是店里那几个人，千万不能告诉他们。”
“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
洛瑶屏住了呼吸，认真听钟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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