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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渊国篇 第二十五章:半夜烧纸宁王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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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半夜烧纸宁王没死

    众人到达渝州的第三日。

    一大早,阿虞就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重磅消息——

    “大渊的宁王桓承曜因斩杀晋王一事,被贬罚至望州守边城去了。”

    云知和陆云笙听了,都觉得十分震惊,就连传来消息的阿虞也直惊呼没想到,唯独裴舜却脸上没有一丝一毫意外的神情。

    见他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云知心中那个离奇的猜想便更肯定了几分。

    阿虞感叹道:“没想到这大渊皇帝还挺仁慈,宁王杀了人,他就只是让他离开洛州,那晋王死的,也太冤了些。”

    云知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皇帝不杀他,他却起兵谋反,这怎么看都是在恩将仇报,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只怕也是应得的。

    “不是的!”陆云笙却突然开口解释道:“君上曾在桓氏皇陵前立过誓的,此生都不会因任何事情降罚宁王!宁王自幼便未出过皇城,望州苦寒,那地方他未必能受得住,此番只怕是罚得太重了呢!”

    云知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又瞬间恍悟了,怪不得那宁王连太子都敢害,原是因为手拿免死金牌啊!

    她暗暗感慨着,既好奇为何皇帝会如此立誓,又怕陆云笙看出来异常,只得一个人暗自憋着。

    好在阿虞替她问了出来。

    陆云笙纠结了片刻,才开口道:“此事也不算什么秘闻,洛州城人人皆知,告诉你们也无妨。”

    “其实,君上如今的帝位,是宁王让出来的,所以他继位那一日,才在祖宗皇陵前立誓,只要宁王不行逆反之事,无论他犯了什么错,都不会追究降罚。”

    这……

    云知只觉得自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原来皇帝和宁王之间竟还有这层关系!

    可那宁王不是皇帝的亲儿子吗?

    先皇直接把皇位传给孙子了?

    云知满心疑惑,可偏偏阿虞却不再提问了。

    她只好继续暗自憋着。

    憋了一天,到了九月三十日。

    正是裴舜所说的宁王要谋反被诛杀的那一日。

    也不知为何,一大早天还没亮呢,云知就睡不着了,她起床到院子里溜达了半天,总不自觉想到宁王。

    想到自己唯一与他有接触那一晚。

    那个将自己完全窝在被子的身影,怎么看都觉不出一丝狠戾,新穗不是也说过吗,那晚她睡在了前殿大厅,还是宁王将她抱进去的。

    许是知道人之将死,便总忍不住回忆起一些他的好处。

    她不禁开始怀疑,宁王真谋反了吗?

    站在院子里想了半天,云知出门上街找了一间烛火铺子买了好些纸钱回来,打算给她这个连模样都不知道的夫君烧点纸钱过去。

    她还特意托掌柜写了一张经词,超度用的,据说能让人往生极乐时做个好人。

    此事虽迷信,但却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半夜,等大家都睡着后,云知便提着个包袱悄悄出了门。

    鬼鬼祟祟找到一处安静无人的河边,云知将白天买的东西全都摆了出来。

    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也过了子时了,那宁王应该已经被诛杀在重华宫前了。

    云知默默叹了口气,开始点燃纸钱。

    “宁王大哥……虽然咱们没见过,但好歹也算是有个夫妻名分……还是希望你来世能做个好人……其实……如果你能生在我们那个时代……希望你能做个对社会对国家有贡献的人……”

    她正嘀嘀咕咕烧得正起劲儿呢,突然,有人从天而降,一脚将她的纸钱给踩灭了。

    云知愣了愣,立刻抬目怒视那人。

    却在看清那人的模样时,愣住了。

    “……萧熠?!”

    “你从洛州回来了?”

    云知惊讶地望着眼前的白衣青年,甚至有那么一丝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她下意识站了起来,堆在衣摆上的纸钱随风而散,画面瞬间诡异万分。

    萧熠提着衣角,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纸灰,后退了两步,皱了皱眉,满眼好奇地看了过来:“大半夜的,你这是……在祭奠谁啊?”

    云知张着手捡了几张纸钱回来,又蹲下身伸手拢了下被他踩散的纸灰。

    “宁王。”她低声道,又抬眼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沮丧,“但是全都被你踩掉了!”

    萧熠眨巴了两下眼睛,心中有十二万分的困惑,“你……谁教你给大活人烧纸钱的?”

    云知见他满脸疑惑,想了想,也对,洛州离这里千里之遥,这消息估计还没传出洛州城呢!

    便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宁王被皇帝杀了。”

    “……”萧熠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才又出声问:“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云知想到他与裴舜向来交情不错,此事也不是什么秘闻,便老实答道:“是裴公子。”

    萧熠又一次沉默了,缓了半晌,他暗自咬了咬牙,扯出一个极为和善的笑容来,“他骗你呢。”

    云知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是说……宁王没死?”

    她眼中瞬间添了几分慌乱,萧熠眉尾暗挑,微微眯了下眼,“你……希望他死?”

    “那倒没有。”云知摇摇头,“只是他若没死的话……”

    “听说他被贬去望州了,宁王妃肯定是要同去的!我八成已经被发现了,说不定过两天安国公府被罚的消息就传过来了!再过两天,可能都要有人来抓我了……”

    她深深皱着眉,愁眉苦脸地说着。

    萧熠默默叹了口气,突然神秘兮兮凑到了她耳边,低声道:“不用担心啦,我回来的时候听说宁王妃已经跟随宁王一行人前往望州了。”

    云知一时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只蹙眉看着他,眼中尽是不解。

    萧熠解释道:“听说,宁王也没怀疑那个宁王妃是假的,想来是慎君兄已安排妥当,所以,你就不用再担心此事了。”

    对啊,她怎么忘了还有个陆慎君呢!他可是知道她不在洛州的,作为安国公府的二公子,他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家被连累呀,说不定早早就将一切安排好了。

    原来这些日子都是她在瞎担心了。

    内心一瞬间豁然开朗。

    人也一下子就活泼起来,云知忍不住抬手在萧熠肩上拍了两下,眼睛都闪亮了起来:“萧熠,你可真是个福星啊!总能给我带来好消息!”

    她这夸奖来得莫名其妙。

    萧熠耳尖微微红了一下,抬手摸了下鼻子,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也还好吧……”

    一桩心事就这样被解决,云知这才空出来心思真正关注眼前的人。

    “对了,你不是回洛州了吗?怎么能这么快就跑回来了?”

    她有些好奇他是如何在这三五天内做到千里往返的。

    萧熠哦了一声,抬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声音也瞬间疲惫了,“大概是我一路都没怎么停下吧。”

    五天内跑废了十二匹闪电麟驹而已。

    “只是骑马?”云知惊讶的同时又有一丝失望,“我还以为你会飞呢!”

    就像武侠片里的大侠那样,轻功飞跃,足下一点,便是半里。

    她又问:“那你又是怎么找到渝州来的?”

    萧熠眼神往别处飘了下,道:“那还多亏了裴兄。”

    原来是裴舜暗中传信给他了。

    云知哦了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萧熠看着四散零落的纸钱,目光复杂,忍不住开口劝道:“不然……就别要了吧……”

    这些原本是烧给逝者的,现在知道了人还没死,留着这些自然是不太吉利了。

    云知嗯了一声,又有些生气起来,“都怪那个裴公子!害我白白浪费了这么多银子!”

    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呢!

    萧熠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并开始拱火,“走,找他算账去!”

    云知正有此意。

    那日她听裴舜说得那般笃定,竟就真的信了他的话,她正想问他为何骗自己呢!

    但如今已是深夜,恐怕裴舜也早已睡下了,只好等明日再说了!

    云知带着萧熠往他们的住处走,路上又想到了情义山庄之事,便问他:“你这一路走来,可回过情义山庄了?”

    萧熠似是困极了,哈欠连连的,连走路步伐都不太稳。

    闻言,便随口答道:“还没来得及。”

    云知只道他还不知家里出事,顿时有些心虚与愧疚起来,半晌没再开口。

    萧熠暗自瞥了她一眼,见她一副心绪不安的模样,也不打哈欠了,轻轻咳了一声,道:“不过舅舅给我传过信了……”

    说着他从腰间摸出一条纸笺递给她。

    “喏,安好勿念。”

    云知接过纸笺,上面的确弯弯曲曲写着几个字,她仔细辨认了半天,长长舒了口气。

    “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终于笑了起来,还好没出事,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看来,裴舜果然一直在骗她!

    说话间,二人已行至一座院落前。

    已是深夜,裴舜竟还未睡。

    他正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面前摆着一壶酒,两只酒杯都被他握在手里。

    他对月遥遥举杯,似是在悼念着谁。

    正在这时,两道白色身影推门进来了。

    裴舜抬眸望去,便是一愣。

    “裴公子!”云知一看到他,就立刻跑了过来,“萧熠说宁王没死!情义山庄也没出事!”

    裴舜放下酒杯,目光越过她肩头,落在正在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年轻人脸上,突然低眉笑了一声。

    他点了点头,“是,他说的对。”

    云知皱起了眉头,“那你之前……果然是在骗我?”

    可是为什么呢?

    云知想不通。

    裴舜也不知该作何解释,便只道了声:“抱歉。”

    云知还想继续问他为什么,却被萧熠出声截住了。

    “知知。”萧熠站在她身后,浅浅唤了一声,目光却落在了裴舜脸上,“我与裴兄有些话要说,你先回房间休息去吧。”

    裴舜和萧熠之间有秘密,云知早就知道了,她对他们的秘密并不感兴趣,既然萧熠不想她听,那她自然是识趣的。

    只不过还是忍不住嘀咕道:“这都多晚了,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明天再说……”

    萧熠听到了,温和一笑,像是在哄她:“很快就说完了。”

    云知哦了一声,转身往房间走去。

    关门之前,她又听到他低喊了一句:“不许偷看!”

    谁稀罕啊!

    云知哼了一声,关了上门。

    裴舜目送着人进了房间,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

    一柄软剑陡然缠上了他的脖子。

    “苏裴啊,这世间就没有能让你留恋的东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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