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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和战神将军互穿后,他在后宅杀疯了 > 第3章 打的你找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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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中天,满天星斗熠熠生辉。

    快到子时了,晋王府内灯火通明,尤其是书房,简直亮如白昼。

    时公公点的蜡烛都快把屋子烧了。

    案牍之上,沈确孜孜不倦地一边翻阅书籍找资料,一边努力回忆自己出嫁前的所学。

    那时候的沈确可是小有名气的才女,从小阿爹就将她培养的诗书礼乐样样皆通,她经常女扮男装参加诗社和清谈,也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张成儒。

    他是文人圈子里闪耀的星星,腹有诗书,出口成章,她远远地看着他被众星捧月一般,少女的心怦怦直跳。

    沈确出生商贾之家,祖上便从事商贸,是大邺的隐形富豪,虽富可敌国却十分低调。因靠着中草药发家,家族有两条祖训,其一便是,继承者必须懂得药理和医理;其二,也是祖辈一直以来的愿望,希望可以改换门庭,提升家族地位。

    所谓士农工商,商人在大邺不被重视,甚至被人视为唯利是图的小人。沈确的母亲就是出身官宦大家族,只是后来外祖家道中落,母亲忧思过重去世了,之后父亲续弦又娶了一位官宦人家的娘子做续弦,就是沈确的继母。

    自己如此,父亲沈福也希望女儿沈确如此,只有嫁到世家大族女儿才能不被人瞧不起,身上银子太多了,也免除了宵小之辈的歪心,最起码,读书人体面。

    然而,他却想错了。

    三年前,沈确嫁给张成儒花了不少银子,就说那绵延上百里的嫁妆,算是让张家出尽了风头。自然,张家也是看中了她的财力才娶她过门。

    可是成亲后沈确才知道,自己的夫君张成儒原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自己的加入无疑切断了人家的姻缘,所以,张成儒并不喜欢她,成亲三年都未曾圆房。

    眼看着二房三房相继有了子嗣,沈确有苦说不出,顶着管家娘子的名头无休止地从自己的私房钱里头补贴家用。

    三年了,她几乎没写过字,没摸过书。

    烛灯下,沈确有些走神,想起往事,再看看如今,忽然觉得老天爷对她不薄,竟有如此美妙的体验,让她能够再次摸书本、写策论。

    “殿下。”

    时公公看她发愣,心里头一阵紧张,殿下可是许久没在这里坐过了,这才刚开始动笔,难不成不想写了?

    沈确回神:“怎么了?”

    心平气和,更让人胆寒。

    时公公打了个冷颤,殿下这也太平静了,难不成要憋大招?

    “没什么,奴才问您饿不饿,渴不渴?”

    经他这么一说,沈确到还真是觉得饿了,看了看手里写了开头的策论,吩咐道:“那就麻烦您帮我取点吃的,最好是桂花糕,如果有百合粥就更好了。”

    时公公瞬间石化了。

    慢声细语,太吓人了。

    再说,殿下何时肯吃这些东西,咱们厨房里头不是肘子就是羊腿,这是撞邪了吗?

    看他怔愣,沈确问:“没有吗?”

    不能够啊。

    “有,有,有。”时公公点头如捣蒜,只要殿下肯写策论,吃龙肉他都能弄到。

    “奴才这就去吩咐,殿下稍候。”

    时公公激动地退出房间,冲着天上的月亮就是一阵猛磕:“老天开眼啦,咱们家殿下转性啦,谢老天爷,奴才这大邺公务员的铁饭碗保住了。”

    *

    月亮静静地挂在天上,星星眨了眨眼睛。

    柠香阁被宁静的月色笼罩,洒下一片清晖。

    张成儒站在门外,被蚊子叮得抓耳挠腮,“啪”的一声,一手血。耳边嗡嗡声不断,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沈确,你要洗到什么时候。”他猛烈地拍门。

    今日职上事情多,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到了母亲那里才知道沈确今日竟闯下了这样大的祸,怒不可遏地前来兴师问罪。

    寝屋里头,李鸾嵩让泽兰帮她沐浴更衣,此刻正坐在房间里,一边打扇,一边饮着冰饮子,一边听泽兰继续给她讲“娘子”这些年的过往。

    简直越听越气,这女子也太好性儿了吧。

    还有那张成儒,简直不是个东西。

    平日见他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这样对待自己的夫人,嫌贫爱富,道貌岸然,竟还敢在人前充大头鳖,那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屋内,烛光摇曳。

    泽兰觎了一眼娘子的脸色,她说了一晚上话,帮娘子回忆了生平,说到委屈、气结之处,忍不住跟着抱怨了几句,没想到娘子的脸色越来越差。

    “娘子,您怎么了?”泽兰小心翼翼地问:“奴婢让您生气了?”

    “不是你,是那猪狗不如的张成儒。”李鸾嵩骂道:“有这样一个贤惠知礼又好性的夫人,他竟然还惦记着那什么,周什么?”

    “周雪莹。”泽兰补充。

    周雪莹就是张成儒的青梅竹马。

    “对。”李鸾嵩点着手指,道:“简直有辱斯文,丢尽了读书人的脸,也丢了我大邺官员的脸。”

    真的是越骂越气,李鸾嵩腾地一下站起来,吓了泽兰一跳,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样子,问:“大娘子,您这是做什么?”

    “开门。”李鸾嵩道:“我得替她教训这个没用的东西。”

    “啊。”泽兰有点懵,“替谁?教训谁?”

    “你别管,开门。”

    他一边命令泽兰,一边满屋子搜寻想找一件称手的家伙事儿,可惜,沈确的屋子里除了账本子就是书,还有一些她自己做的绣活。

    总不能拿着一根绣花针跟人干仗吧,李鸾嵩叉着腰直喘粗气。

    “娘子,你冷静一下。”泽兰想劝他,无奈门外的张成儒将门拍得咚咚直响。

    李鸾嵩也无所谓了,顺手抄起一个圆凳拎在手里,一把将门推开。

    门向外开,直直打在张成儒的面门上,发出“咚”的一声,疼得他龇牙咧嘴。

    “沈确,你这是作甚。”

    眼前的大娘子穿着轻薄的凉衫,光洁的肌肤若隐若现,只是,那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和这一身的蛮力,也不晓得是不是中邪了。

    他今日回来就被人拉去了老夫人那里,两位弟妹哭天抹泪地一顿痛诉,再加上自己妹子的强烈声讨,张成儒这才屈尊降贵地踏入柠香阁,否则,他是不会来此地的。

    可是,眼前这番场景,看来她们说得没错。

    张成儒忍痛后退了几步,站得笔直,侧面对着沈确,也不拿正眼看她,道:“今日听了家人的一番话,我本不信,现在看来,你果真无法无天。瞧瞧你那个泼妇的样子,成何体统,简直没有家教。”

    “沈确,别怪我没提醒你,想想你当初是怎么才能嫁进这个家的。”

    “若不是我娘看你可怜,又痴心于我,你能有今天吗?还不知足,在家里兴风作浪不得安宁。”

    “赶快穿戴整齐,去给她们道歉。今日之事我便不予追究,但是,该给的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李鸾嵩这回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沈确的委屈,他两瓣嘴一开一合,颠倒是非,黑白不分。

    “张成儒,你混蛋。”李鸾嵩脾气上来六亲不认,别说一个区区四品侍郎,就是他皇帝老子在,他犯起脾气来谁也拦不住。

    “娶沈确进门是你们家嫌贫爱富,贪人钱财。现在一大家子跑来欺负人,你当我是死人吗。”

    他懒得废话,趁着张成儒没反应过来,将手里的圆凳对着他就是一通乱舞,打到张成儒身上疼得他嗷嗷直叫满院子乱跑,李鸾嵩在后头追,二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个惊慌失措,一个怒不可遏。

    “沈确,你疯了吗?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张诚儒你这个始乱终弃的小人,贪财好色,唯利是图。”李鸾嵩简直用尽了肚子里墨水,可是才跑了两圈竟觉得有些气喘,“我今日就打得你找娘。”

    “还告状,一家子蛇鼠一窝。”

    完了,这身子骨也太弱了,李鸾嵩体力不支脚步也慢了下来。

    看他停了下来,张诚儒也忍着疼站住脚步,二人中间隔着一张石桌。

    “你信不信我休了你。”张诚儒仍旧理直气壮,“商女就是商女,没家教没涵养,荷花宴陛下让众卿携带家眷,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得?”

    “我去不去得与你无关,我让你嘴欠。”李鸾嵩气得又上了头,使出浑身的力气将手里的圆凳抡起朝着对面的张诚儒就砸了出去。

    所有的柠香阁的下人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围观这场腥风血雨,随着众人的目光,那圆凳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在了张诚儒的身上。

    “咣当”一声,张诚儒仰面倒地,圆凳咕噜噜滚在他身边。

    “沈确……你……”张诚儒这下子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忍着剧痛赶紧爬起身,捂着脑袋指着李鸾嵩:“你……我……”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我看你是还没够。”李鸾嵩这就要继续,张诚儒脚底抹油直往院门外跑,瞬间没了人影。

    李鸾嵩喘着粗气命人关门这才算作罢,一场鸡飞狗跳的闹剧暂且收场。

    这身子实在柔弱,才几下而已,李鸾嵩已经觉得心脏咚咚咚地跳个不停,累得气喘吁吁。

    拍了拍手,转身回去睡觉。

    门外,被打了一顿的张成儒跑得飞快:娘啊,沈确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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