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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你是白眼狼的爹?(求推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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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南方春节复工时间比较早,地处北方的春节,假期似乎显得更长一些。元宵未过,很多人还在忙着走亲访友。有时候,一天甚至只能走一个地方一户亲戚。

    这种情况换到三十年后,恐怕真的很难看到。现在走亲访友,吃过中餐吃晚餐,甚至有时还会住上一晚。而未来的话,进门打过招呼放下拎来的东西便匆匆离开。

    或许这也是为何,后来很多年长的人,会觉得越来越没年味的原因吧!

    对此刻的新民屯而言,那些在外居住的年青人,只要单位不急着上班,他们基本都会在村里待在元宵节后。而每天来屯里拜年的外村人,自然也有不少。

    但令很多屯里人没想到的是,往常只会年前跟初一回屯的牧山河,今天竟然又回到屯子里。甚至回来的排场,令屯里观望的村民,都不敢随意上前打招呼。

    数辆一看就很高档的越野车,直接停在检修过,但许久没住过的牧家院子前。看到从车里走下来的众人,这些没见过大场面的村民,也知道来人的身份非富即贵。

    唯有身为村长的木兴富,在儿子木友达的陪伴下,直接走到牧山河的院子里。负责维持秩序的赵志诚等人,也并未阻拦。因为他们知道,这是老板尊敬的老人。

    “山子,这些人是?”

    “木爷爷,达叔,又打扰你们了。这两位,想必不用我多介绍,您之前也见过。这位达叔认识,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今天陪着过来我老家看看。

    至于这位长者,算是我的一位长辈。他身边的,是他秘书。这是新民屯的村长木兴富,也是我外公生前的至交好友,这位则是他三儿子木友达,我认的叔叔!”

    算是一位长辈,如此介绍令刘兴业颇感无奈,可他还是主动上前伸手道:“木村长,你好啊!我是刘兴业,确实是他的长辈。唉,是我教子无方,给你们添麻烦了。”

    “伱是白眼狼的爹?”

    随着木兴富表情阴沉,脱口而出来了这么一句,站在旁边的木友达赶忙扯了扯父亲的袖子道:“爹,你说话悠着点,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怕个甚!老子黄土都埋脖子的人,还怕个啥。那白眼狼敢做那样忘恩负义的事,还不准我说上两句。当着他老子的面,我也敢说他要敢回屯子,老子绝对打断他狗腿。”

    从木兴富发自内心的愤怒表情不难看出,当初在屯子下乡落户的儿子,到底有多么不得人心。做为父亲,刘兴业丝毫没觉得愤怒,反倒觉得满心的羞愧。

    而牧山河也适时上前道:“木爷爷,一码归一码,儿子犯的错,也不能怪到爹头上吧?”

    “为啥不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儿子不好好教,都是当爹的不对。这是古人说的话,那总不会错吧?我就不信,当年他不知道,自己儿子在这里娶妻生子了。”

    面对表情如此愤慨的木兴富,首次来新民屯的刘兴业,也终于明白牧山河,为何会那般痛恨自己的父亲。而其它围观的人群中,表现出愤怒的人依然不少。

    甚至刘兴业都怀疑,儿子在这边落户插队时,到底有多么的不得人心呢?

    “老村长,实在对不住,儿子没管教好,确实是我的错。今天我代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给你还有诸位乡亲道歉。我今天来,也是专程过来道歉的。”

    “现在来道歉,早干嘛去了。也就牧老哥过世了,要是他活着的话,指定给你一个大炮仗。山子,你不会忘记你自己现在姓的是啥吧?”

    没理会刘兴业的道歉,木兴富反倒一脸严肃盯着牧山河。或许如同牧山河在机场时那样,面对刘兴业的道歉,压抑心中多年的怒火反倒翻涌而出。

    木兴富此刻的状态,跟那天在机场的他何其相似呢?

    “木爷爷,您老消消气,这大过年的,气坏身子可不值。您放心,不管何时何地走到那里,我都会记住自己姓啥。毕竟,我有那人的一半血脉,也有我娘的一半血脉呢!”

    “记住就好!算了,我也知道这是大过年的,骂人不礼貌,可就是觉得我牧老哥还有嫣然丫头不值的。唉,他们不值啊!救了白眼狼一命,反倒搭上自己的命,可怜啊!”

    望着摇头晃脑一脸悲伤,最后根本没搭理满脸尴尬的刘兴业,直接让儿子搀扶自己离开的木兴富。其它留在牧家院子的众人,心情也极其的复杂。

    做为秘书的何成邦,看到老领导压抑的悲伤,也知道他心里滋味不好受。正准备上前时,牧山河却适时道:“您老别介意,木爷爷为人心直口快,他都是无心的。”

    “我知道!可就是因为知道,我才更明白,自己当初做的有多错啊!”

    “事情都过去了!做人也要朝前看,您不想提那人,我同样不想提那人,那咱们就当没他存在不就行了。事实上你也看到,我在屯子里,其实也颇受照顾的。”

    “嗯!走,带我去墓地那边吧!”

    虽然此行过来,更多也是代子赎罪的意思。可通过木兴富之前表现出来的态度,他知道这种罪他代赎不了。而他那个儿子,更不可能重回这个屯子。

    或许儿子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做出那样忘恩负义的事,回到屯子要受到什么待遇。对这些看似平凡普通的老百姓而言,他们都有自己做人的一杆秤。

    而刘盛方早年在屯子的所做所为,不光屯里人愤慨,即便镇里知晓此事的人,那个不痛恨跟咒骂吗?法不责众的道理,相信刘盛方比任何人都清楚。

    从写出代表休书的信,刘盛方就非常清楚,这个插队数年的屯子,他这辈子都不会回来。因为这个屯子,带给他只有痛恨跟不堪回首的噩梦。

    即便夜里梦回之时,他心里偶尔会有一丝内疚。可天亮后,他依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即便知晓还有一个儿子在这边,他依然觉得跟自己没啥关系。

    摊上如此一位父亲,牧山河会选择坚决不认,也就显得丝毫不奇怪。可对刘兴业而言,通过此次亲至新民屯,他终于知道儿子在这里,到底有多令人深恶痛绝。

    现代版陈世美,便是林区百姓给予他儿子的评价。如此评价,让标榜书香世家的刘兴业,确实有种无地自容的羞愧感,越发觉得孙子反倒比他看的更透彻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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