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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只是在各自空闲时才会黏在一起的情侣，变成了居家时每时每刻都会见到的那个人。
这在没经历过的人眼里十分美好和向往。
但真正体验过的人就会发现。
原来自己这位亲爱的伴侣，上厕所竟然会这么臭！
睡觉的时候会磨牙，会打呼，会扯被子。
晚上睡觉竟然不刷牙，上厕所竟然不洗手，袜子内裤能穿好几天，衣服可以堆积一个星期才洗。
不喜欢做饭，只点外卖，而且外卖垃圾堆在餐桌上不扔。
没有收拾东西的习惯，用完一样东西总是随手一放，下次想要用的时候，满屋子乱转也找不到。
作息不规律，总是昼夜颠倒，晚上手机亮莹莹，白天永远不见人。
两个人生活习惯上的差异，各自都有自己在生活上的优缺点，这些东西碰撞在一起，足以摧毁一段美好的感情，带来难以弥合的磨损。
好在艾清和小鱼之间的关系还没这么离谱。
十几分钟后，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艾清的声音也从里面传来：
“你记住了，变成人之后来这里上厕所，每次完事儿都要用厕纸擦屁股。”
“擦完之后呢，把自己的内裤穿上，转过身，看这里，马桶的这个按钮，对，你来按。”
小鱼尝试着按下去。
很快，马桶里顿时奔涌出水流，将一切秽物都带走，让里面重新变得干净。
“OK，干得不错。”艾清说着，拉起小鱼的手，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上完厕所之后，记得要洗手。”
“唔！”小鱼的手刚碰到水流，立马下意识的缩回来，再被艾清拉回去，浸泡在水流之中后，才逐渐习惯这种感觉。
“这个是洗手液，像这样按一下，另一只手接住。”
“然后两只手互相摩擦，就会有泡泡出来。”
艾清站在旁边，手里摆弄着小鱼柔软娇小的双手，温声细语的教导她每一个步骤。
小鱼的手虽然不大，但因为十分纤细的缘故，看上去还很修长。
只有被艾清的大手握在掌心玩弄的时候，才会发现小的可爱。
如果两个人的手掌都完全摊开，小鱼的手指指尖，可能才刚到艾清指根的地方，长短差距可能得有八九厘米。
把小鱼的小手握在手里，就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搓出泡泡之后，把手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摸一遍，最后用水把泡泡都冲洗干净。”
小鱼也不知道有没有在认真听，第一次感受到洗手液这么滑溜溜的触感，新奇的体验一直在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等到洗完手，感觉到自己手上湿漉漉的，小鱼下意识抬手，伸出自己的舌头，想要舔一舔。
艾清显然很懂她，赶紧一把拽住：“洗完手别用舌头舔，真是笨死了。”
“这个是毛巾，平时可以拿来擦手，像这样。”
“你看，这是不是就干了。”
小鱼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
随后她又看向艾清，主动拿起毛巾，笨拙的包裹住艾清的手背，把他手上的水渍也擦干净。
这一刻，艾清低头看着小鱼一脸认真的表情，神色都有些恍惚。
“好了好了。”艾清把毛巾重新挂回架子上，转身走出卫生间，平复了一下自己略有起伏的心绪，“睡觉！”
躺回床上，盖上被子。
艾清闭上眼睛。
然后她就感觉到小鱼走到床边，坐下。
“你要上床，记得先把鞋脱了。”艾清突然想起这个，干脆又翻身起来，“会拖鞋不？之前教过你的。”
“唔……唔？”小鱼扭头看向艾清，也不知道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直接就坐到了床头，双腿抬到床上，一副“我不会”的样子，“你，来，我，摸，不到。”
艾清：“……你最好没在骗我。”
说完，艾清挪到小鱼腿边，低头看着她细嫩的小腿，连衣裙的裙摆像是花瓣一般在床面盛开。
因为身上的衣物经常被带回小鱼的储物空间，所以如今看上去，依然和全新的没什么差别。
艾清一只手伸出，托起小鱼的脚，扶住了小白鞋脚后跟的位置。
另一只手按住小鱼的小腿。
两只手稍一用力，穿着白袜的小脚就从小白鞋里滑溜出来。
如此重复，两只鞋便顺利脱下，被艾清放到地上。
随后他看了眼小鱼脚上穿着的白袜，眨眨眼，跟小鱼对视一番，还是伸出了手。
白色之下，是更纯洁如牛奶一般的雪白，彼此相互衬托之下，仿佛白袜的白都显得不那么白。
被艾清剥掉了小白袜，小鱼感受着脚丫子上空气流动带来的触感，竟然还有些不太习惯。
两只脚丫下意识搓了搓，脚趾攒动之间，看上去格外诱人。
“行了行了，睡吧。”
艾清这么说着，终于松了一口气，重新躺回床上，给自己盖上被子。
闭上双眼后，他就感觉到旁边的被子传来动静。
小鱼很小心的掀开被子，钻进了艾清的被窝。
尽管艾清很想让小鱼自己睡自己的，但哪怕现在能对话交流了，小鱼的思维也还是猫咪的思维。
她没有人类传统意义上的各种价值观，也就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种想法。
从小到大都能随便在艾清的床上睡觉，为什么变成人了就不行呢？
小鱼的思维还无法让她理解这件复杂的事情。
好在小鱼变成人的时间虽然一直在延长，但目前也就一个小时左右。
可惜大晚上不能给她上课，否则这个时间还可以大大缩短。
单纯像这样躺着的话，时间是最久的。
艾清猜测可能是跟小鱼平时消耗能量有关系。
运动量或脑力消耗比较多的话，小鱼能变成人的时间就会变少。
可惜小鱼还理解不了“暖流”这种抽象的概念，没法跟艾清说清楚自己变成人的机制原理。
感受着靠近自己身体的小鱼，艾清在被窝里幽幽的睁开双眼，心想这要怎么睡嘛。
一想到自己背后就是一头雪白长发，长着猫耳朵和猫尾巴的可爱猫耳娘，艾清一闭上眼就都是小鱼的可爱形象。
他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全宇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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