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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终的结果却是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
他们找到的老巢，只不过是Y组织对外的一个据点而已。
可就是这么一个据点，却让警方损失惨重。
行动失败，损失惨重，杨教授站出来承担了所有责任。
许朗更是因为这件事，遭受了巨大打击。
不过，此次跟Y组织的交锋，也不是没有收获。
他们安排了一些人，实施了渗透计划，而在这些人当中，就包括马科。
“啊！？”
“马科是我们的人？”
安鑫在得知这个消息，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杨教授。
杨教授看向安鑫，苦笑道：“很意外对吗？”
安鑫点点头。
他确实意外，在他心中，马科是Y组织的人，一个自私自利，彻头彻尾的疯子。
现在杨教授告诉他，马科是自己人，安鑫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不过，杨教授接下来的话，再次让安鑫感到意外。
“我们还是太低估Y组织了，他们很疯狂，却也很睿智，对人性的研究十分深入。”
安鑫闻听此言，皱眉道：“杨教授，听你这话的意思，渗透计划失败了？”
杨教授看着安鑫，苦笑道：“失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
“为什么啊？”
“一个由对方提出来的计划，你觉得会成功吗？”
“对方提出来的？”
杨教授没有卖关子，把渗透计划是夏忠军提出来，而夏忠军又是Y组织成员的事情说了出来。
安鑫在得知这个真相之后，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他怎么也没想到，除了马科的身份之外，夏忠军的身份也存在很大问题。
据杨教授说，当初参与渗透计划的成员，都是各个领域的翘楚。
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渗透，可他们的身份从一开始就被曝光。
但Y组织在得知他们的身份之后，并没有对他们动手，反而想方设法的吸纳他们。
有些人成功被Y组织吸纳，选择了背叛，比如马科，有些人虽然选择加入Y组织，但他们选择两不相帮，一心搞科研，有些人选择了反抗，然后被残忍杀害。
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真正可怕的是，Y组织在解决掉这些人之后，安排他们传递定时传递消息。
有些消息是真的，有些则是假的，然后利用这些真假难辨的信息，让许朗一步步走进他们设计好的陷阱里面，从而让Y组织更好的隐藏起来。
这件事一直持续了近十年，直到马科将许默从实验室带出来，许朗他们才察觉到不对。
至于许朗到底知道了多少，谁也不知道。
但自从许默被他带在身边之后，许朗就开始布局，制定了一个只有他自己的计划。
安鑫听到这儿，忍不住问道：“计划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人格实验！”
此话一出，安鑫猛地抬起头，看向杨教授。
在这一刻，安鑫想到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
虽然杨教授没有明说，可他意识到，杨教授口中的人格实验和Y组织的人格永生实验，有着很大区别。
而杨教授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让安鑫脸色剧变，心神激荡。
“其实，许朗在多年前就知道628系列案的凶手是谁。”
“蹭~”
安鑫闻言，猛地站起身，直视着杨教授的眼睛，问道：“凶手是谁？”
“许默！”
“什么？怎么会是他？”
杨教授摇摇头，道：“我说的许默，并不是你们认识的许默。”
“什么意思？”
“许默一共有两个，我说的许默是当初马科从Y组织带出来，跟着许朗的那个孩子，而你们认识的许默，是他的替代者。”
随即，杨教授说出了许默和杨阳的关系。
随着真相被揭露，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谁也没想到，警方追查十多年的连环杀人，在第一次作案的时候，居然还是个孩子，而这个人他们还认识。
当然，他们认识的许默和凶手并不是一个人，可还是让他们感到不舒服。
然而，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根据杨教授说，许默，或者说杨阳，他之所以成为变态杀人狂，不仅仅是因为Y组织，更多的还是因为许朗。
是他把杨阳培养出一个变态杀人狂。
除了杨阳外，许朗又把许默培养成一个恪守底线的人。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许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关于这个问题，杨教授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是一个天才，同时也是一个疯子。”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客观的评价。
在场这么多人，最崩溃的当属安鑫。
在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安鑫怒视着杨教授，咆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实情？”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他们没想到安鑫会如此大胆，但心底还是非常理解安鑫的。
说实话，他们也想质问杨教授。
只是，他们不像安鑫和方沫，对628系列案有很深的执念。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杨教授身上。
只是，不等杨教授说话，安鑫继续怒吼道：“你肯定知道的对吧？”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
这一刻，安鑫是崩溃的。
他为自己感到不值，也为方沫感到不值。
甚至在这一刻，他开始同情陈实他们了。
杨教授神色复杂的看着安鑫，张张嘴，欲言又止，他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叹息一声，选择了沉默。
这一声叹息，让所有人都感到诧异和困惑。
就在众人各种猜测的时候，王烨开口了。
“杨教授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在得知真相之后，杨教授就大病一场，差一点就……”
“杨教授在苏醒之后，第一时间就赶到白银市，可还是晚了一步。”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王烨的话。
按理说，王烨作为局长，是不可能骗他们的。
但杨教授作为许朗曾经的老师，又一起联手对付过Y组织，要说他不知情，任谁也不相信。
不过，是真是假，现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方沫绑架许默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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